暖風不及你情深

第254章:你上次的試孕紙已經過期了,自己不知道?

再之后外面究竟是怎樣的境況,季暖一律不知道。

等過了十幾分鐘后,墨景深回來,將她帶走。

走廊里的人已經撤走了大半,墨景深的西裝穿在季暖的身上,她只聽見男人在她耳邊低聲淡道:“什么都不用說,直接走。”

然而季夢然這會兒雖然不知怎么,站在那里死咬著唇沒再說話,但眼神分明還是對季暖痛恨到了極點。

終究,在墨景深面前,還是不敢妄動。

此時此刻就像個跳梁小丑,丑態畢現卻還在咬牙切齒的瞪著別人。

季暖就這樣在她面前擦身而過,兩個女人看上去的風平浪靜的場面卻如壓抑的海嘯。

剛從季夢然眼前走過,季暖忽然停下腳步,轉眼平淡的看著她:“所以,夢然,我們連親姐妹的這一層關系都已經不存在了,是么?”

哪怕真的如她所說,媽媽當年是懷了季暖之后才嫁進來,所以親生父親根本就不是季弘文,哪怕是同母異父,曾經以為是血緣至親,現在就連這一點都被削減了一半。

季暖說這話時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那漆黑的眸和眼神讓人不敢對視,尤其是本來就心虛的人。

“你什么時候把我當做親妹妹嗎?”季夢然本來很心虛,但還是挺直了脊背。

見季暖不說話,季夢然更是正要開口,卻忽然被盛易寒不冷不熱的睇來了一眼,當即又死咬住唇。

季暖勾了勾唇,笑的面無表情:“確實,你也從沒把我視做親姐姐,這世上,最親的人都可以說散就散,血緣也說變就變,那么從此以后,夢然,我就不客氣了。”

“你……”沒明白季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是什么意思,又擔心盛易寒真的生氣了這次回海城后不幫她,一時不敢當著他的面去做的太過份,季夢然注視著季暖的背影,明明是很輕很淡靜的一句話,卻讓她心下卻莫名的心底發寒。

墨景深的目光透走走廊里的燈光,看著季暖向外走時,仿佛是有什么曾經一直在猶豫究竟要不要抓住的東西似是被她頃刻就放了手,他黑眸瞇起,極冷極淡的對身后的人開腔:“把季二小姐送到季董那去,這種家庭瑣事,盛家身為外人,還是少插手。”

墨景深的目光只在盛易寒始終帶笑的臉上淡淡掃了過去。

走廊里很安靜。

“不,我不去爸那里,我要跟盛哥哥走……”

“閉嘴。”墨景深低沉的兩個字,冷眼掠過,無聲無息又震懾十足。

季夢然的肩膀都縮了縮。

墨景深身上手機震動,他面無表情拿出來看了一眼,隨即很快接了:“什么事?”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的聲音仍舊平淡聽不出情緒:“我知道了。”

簡單的對話,便掛了電話。

季暖已經在會所外的車上等著,墨景深打開車門,看見的就是小女人裹著他的西裝坐在副駕駛上,眼神一直看著手機,手指卻在手機屏幕上來回的滑動,一直都沒有認真在看什么東西。

“需要我陪你去見季董?”墨景深盯著她的臉,淡淡開口:“你心里的疑問只有他能給你一個最準確的答案。”

“算了,我爸來這邊也是臨時有合作方的邀約,如果他能抽得出時間的話也就真的會來見我了。這些陳年舊事他不愿提,我也不會去逼問,但無論如何,他這些年對我的感情是真的,血緣又怎么樣,他終究是把我當親女兒看待,我現在去問的話,只會傷他的心。”季暖將手機放下,到底也沒有給季弘文真的打去電話。

墨景深的手落在她的頭上:“想的開是好事,這些都影響不到你未來的人生,別想太多,真相總會浮出水面,一切有我,嗯?”

季暖忽然瞥看了他一眼:“那你要娶的究竟是季家的小姐還是……”

“是你。”墨景深直接打斷她的話:“跟你姓什么沒關系。”

雖然知道他會這么說,但可能女人就是這樣,非要聽到他說出來才覺得開心。

所以季暖也就頃刻間咧嘴一笑,滿足的像個孩子。

回去的路上,季暖看著車外路過的燈火霓虹,說:“我之前還在想,季夢然怎么可能會有買通周秘書的本事,就算她能跟周秘書聯絡到一起,但以她的本事也不可能買通t市這家勢力頗大的會所,她的手更不可能伸得到這么長。現在看來我的那些防心就是對的,盛易寒當初離開季家時,早就已經盯上季家了,他回到盛家之后,第一個要吞下的就是季家,現在季夢然估計已經被他洗腦嚴重,最后被他給賣了還會喜滋滋的幫他數錢。”

“被賣的不是你,現在的季家走勢如何,與你無關。”

聽見男人的話,季暖下意識的轉眼看向他。

墨景深注視著前方,認真開車,因為她傳遞過來的目光而單手掌控著方向盤,另一手放下來,將她的手握住:“不想看到季家就這么被盛氏生吞?”

“別人我不管,可我爸沒我虧欠過我,從小到大,他雖然是嚴父,但始終都是一個好父親。”季暖沒有深說,但心里其實還是堅持最開始的那個想法,無論季家如何,她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季弘文再出事。

哪怕,不是親生的也一樣,父女情這種東西并不一定非要血緣,季弘文是一個好父親,這就夠了。

何況還有很多事情沒問清楚,不能就這樣輕易下定論。

車在紅綠燈路口停下,墨景深看了她一眼,平靜的吐出一個字:“好。”

盡管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字,但季暖也瞬間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一樣。

無論盛家現在怎樣逐漸聲勢浩大,但若是墨景深不允許季氏出事,那就算是十個盛家也不一定能吃得下季氏。

直到車子停在t市的一家醫院門口。

“下車。”

季暖在車上快睡著了,聽見男人的聲音才抬起眼向外看。

“你帶我來醫院干什么?”

男人邊解安全帶邊隨口回答她的問題:“你上次的試孕紙已經過期了,自己不知道?”

季暖一下子就清醒了,坐正了身子再又詫異的向路邊的醫院看了眼。

過期了嗎?

她當是只注意到檢測的結果是一條線,一條線就代表沒懷孕,還真的沒看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