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怔了一下,下意識向后退,結果這一動作被男人的眼神捕捉到,直接一手握住她的腰,在旁邊幾個店員羨慕又起哄似的表情下,直接把她帶進了試衣間。
門被男人關上,然后一股熟悉的氣息直逼而來,季暖條件反射的向后退,等反映過來的時候,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直接將她壓在了身后試衣間的門板上。
這里的空間雖然很大,但是現在只有她和他,季暖莫名奇妙的臉上就熱了一下,眼神在四周搜尋了一圈,不知道這試衣間有沒有監控。
“你進來干什么?我要把禮服先換掉……”
男人的手指在她散在背后的長發間穿梭,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在她唇上親了親。
季暖:“???”
“太美了,想先親一親。”男人在她唇邊低啞道。
季暖:“…………”
開車,回家,進門。
客廳里的燈都沒來得及開,墨景深直接單手扣著她的臉蛋,低頭狠狠吻住她的唇,繼續之前在試衣間里一直克制而未完成的事情。
吻了一會兒,季暖伸手抵在他的胸膛,借著一點唇間的縫隙來得以呼吸,然而下一秒她的臉又被男人再度強制性的板了過去,他在她唇角吻過,潑墨般的眼里是無盡的暗色,幾乎要將她吞噬:“還躲?”
季暖眨了下眼睛:“我怎么覺得你是因為明晚就要回海城,所以今天特別的急切,像是要直奔戰場似的。”
以前無論哪一次,墨景深都對她格外的耐心,每一次都是水到渠成。
而現在……
換下禮服后就被他強行帶出那家店,強行帶上車,回來后又直接強行按在墻上……
墨景深低眸看著她,淡淡的道:“你還真就說對了,我的確是打算直奔戰場,明晚回海城,今晚還不能先把你啃個干凈?”
季暖:“……那這未免也太兇殘了,晚上請我吃飯,帶我去買禮服,回到家就這么直接,我都快懷疑自己不是你老婆,而是難得聚在一起偷.歡的小情.人了。”
男人低啞的笑著,卻無視她的話,手直接伸到她的腰下,將她半身裙的拉鏈往下,動作利落的去剝她的裙子。
季暖連忙去按住他的手,被這真的完全不需要任何前.戲就要直接來一發的節奏嚇的臉上薄紅一片:“墨景深!”
他低頭親著她的臉頰,啞聲低笑:“剛才在試衣間里你明顯自己都快忍不住,現在回到家還需要我重新撩撥一次?”
“難道不是早已經準備好了?”
這個男人!
季暖的腦袋里像是有東西要炸開了,紅著臉低叫:“墨景深你閉嘴,我剛才那是急著換衣服,我才沒……”
她話都沒說完,裙子已經被剝下來了,男人的手一揚,半身裙直接被拋出一個弧度,最后落在沙發附近的地毯上。
接著便直接將她向他懷里一按,下身緊緊相貼的同時更能清楚的感覺得出來他此時的確需要必須直奔戰場的狀態……
季暖:“……”
她以前怎么會覺得這男人很清心寡欲?
禁.欲怕都是給外人看到的假像!
男人的手又來剝她的上衣,季暖忙抬手死死的抓著他的手。
墨景深眼睛一瞇,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的誘.哄:“松手,嗯?”
季暖抬起眼,看著他清俊雋永的臉,看著他墨色性.感的眼神,從他眼里蔓延出的專注灼熱,又帶著某種在他身上很難見到的急切,突然讓季暖的心里生出了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能讓他這種人難以自控,除了互相對身體的習慣與渴望之外,還有他曾說過的那句,是很愛的人,感情深到墨太太三個字都不足以表達所有。
他是只屬于她的。
這個想法剛一鉆入腦袋里,季暖忽然本能的踮起腳主動去吻他。
頃刻間,本來還要先將她的衣服剝下來的男人,放棄這短暫的拉扯,轉而毫不猶豫的將她打橫抱起,在季暖低呼了一聲時俯首封住她的唇,直奔臥室,將她壓入柔軟的大床之中。
細碎的吻輾轉到她的耳后,低啞到了及至的嗓音一聲聲敲擊著她的耳膜:“你怕是不知道,剛剛在試衣間,我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沒直接將你那身禮服撕開,直接在那里狠狠的弄你一次。”
季暖不知道自己穿上那身禮服的時候究竟美到讓男人怎樣無法自控的地步,但她現在莫名有的一種很準的直覺,今天晚上大概可能會死在他身下,不死也會被要去半條命。
對墨景深而言,即將再度到來的短暫分離,短則一周,長則一個月,每一樣都奠定了今晚注定季暖會被他折騰到深夜。
而這個男人的體力每一次在不準備輕易放過她的時候,都能讓她最后哭到啞聲嘶叫。
然而她每一次這樣的啞聲哭叫都能換來新的一輪的狠狠欺負。
最后她只能別開汗濕的臉頰,無力的咬著剛剛被她扯起來的被角,忍著嘴里那已經毫無章法的聲音,免得一次一次的又刺激到他,那這一晚就真的是無休無止了……
夜深,季暖精疲力盡,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男人抱著她去浴室清洗過身體,再幫她穿上舒適的睡裙。
睡在她身側,擁她入眠。
季暖臥在他懷里,累到眼睛都睜不開,指尖卻忍不住還是去抓著他的手臂不放,再又微微睜開眼,注視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男人的唇薄厚適中,鼻梁端挺,俊眉再濃一分則過重,輕一分則過淺,特別是這個男人的眼睫,仔細看來比很多女人的都要濃長一些,清俊的臉因為剛剛的饜足而添了幾分慵懶的氣息,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和她同樣的沐浴露香味兒。
察覺到她的視線,墨景深的手在她的頭上撫了撫,知道她很累但又不舍得睡,畢竟雖然他明晚才回海城,但她明天還有課,等于明天一早就要分開。
季暖被他摸了摸頭發就撐不住了,閉上眼睛。
她發現自己真是越發迷戀這個男人了,更也越來越不能忍受任何一天分別的日子,是不是真的被他給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