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季暖端著魚湯進去給其他人分,厲南衡站在原地,仿佛不經意的看向正在幫季暖一起給其他人分魚湯的封凌,看著她一直與自己保持距離似的身影,說了一句:“果然基地里一直都沒有女人,難得有個女人,感覺確實不太一樣。”
在坐的都聽得出來厲老大這是故意沒話找話的想跟封凌說話呢。
結果封凌卻是非常不領情的沒理他,直到接到了其他幾個兄弟的視線,意思是老大在看她呢,她將手里的一碗魚湯再次遞出去之后,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你們要是不怕被毒死,我不介意以后回基地后做飯給你們吃。”
這兩人還真是冷槍對冷槍,全都是犟脾氣。
Tam和阿K一邊喝著魚湯一邊笑嘻嘻的對視了一眼,完全拿老大和封凌沒辦法。
厲南衡現在是真的只能沒話找話,睨著她的背影,再又刺激了一句:“基地里有世界各地的主廚,還用得著你去顯身手?但這野外行動,倒的確需要個女人。”
其實他這話就是想讓封凌知道,就算她回了基地也不需要她下廚,安安心心跟在他身邊就好,不過顯然,她仍然不打算領請,理都沒理一句,繼續忙她自的。
這邊的魚湯分完了,封凌轉身正要去另一邊,剛走過去,結果手腕忽然被握住,她轉過眼,冷眼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放開。”
“還疼嗎?”厲南衡若有若無的看了眼她的肚子。
他是真的想找點話,但是她這態度又真是找不到一個特別完美的突破口。
他還知道問她疼不疼?
前幾天把她按在酒店和文樂晴家臥室的床上的時候怎么就沒問過她疼不疼?昨天把她按在那里啃了半天怎么推都推不開的時候怎么不問她疼不疼?現在知道事后諸葛亮了?現在知道來關心人了?
封凌反手出招就要將他擊開,結果旁邊還在吸溜溜喝湯的某兄弟剛才不小心聽見厲南衡問的那三個字,直接想歪了,故意咳了一聲問:“什么還疼嗎?封凌受傷了?能讓我們厲老大親自究問的,估計不是小傷吧?哎呀,封凌你這是傷到哪了呀?”
厲南衡抬腿對著他的肩就是一腳:“滾,哪TM都有你。”
小兄弟嘿嘿一笑,直接捧著碗轉伸躲進了防彈棚里,同時嘖了一聲的回頭瞥了一眼,心道,就許厲老大自己關心封凌,還不許他們也關心她了?
“我讓你放手。”封凌見四周不少兄弟的眼神都好奇又八卦似的朝這邊看了過來,極力的要直接將手從他手里掙脫出來。
厲南衡從沒覺得有必要在這群人面前藏著掖著,他和封凌之間的這點事,基地里的兄弟大都看得出來,沒什么好避諱的,捏著她的手腕沒放,同時側眸看著她這顯然是昨天真的被他給氣著了的表情:“老實點,嗯?”
“滾開!”封凌不耐煩,抬腿直接向他踹過去。
季暖這時又在里面盛了一鍋魚湯出來,就聽見密林那邊一陣奇怪的聲音,過來幫她一起端碗的幾個兄弟壓低了聲音說:“墨太太你別去那邊,老大和封凌打起來了,別傷著你。”
季暖:“……”
最近幾天兄弟們在這地方雖然艱苦駐守,等待進里面去救援的時機,但因為有墨太太每在想方設法的做好吃的,大家的生活水平都直線上升,在這種地方都住出了一種幸福感。
晚上,封凌陪季暖在河邊散步,一路說著話,季暖不是特別八卦的人,但是對封凌的事情還是挺關心的,偶爾問她幾句關于厲南衡的事,封凌大都避著不答,而且這幾天在這里她也的確一直在避免和厲南衡就過多的接觸,就算大家都知道她和厲南衡之間有點關系,可也不想那么太明顯太直接,畢竟以前都是兄弟,她總覺得在大家的眼神下,特別不適應。
兩人散了一會兒步,正準備往回走,忽然,察覺到河道對岸似乎是有情況,為保季暖安全,封凌直接將季暖留在有基地兄弟們駐守的河道的這一邊,自己一個人先去了對岸查明情況。
因為剛才對面草叢里有人將手電筒的光打落到了封凌的身上,顯然他們在這種角度下只看見了封凌,應該不會看見季暖,讓季暖留在這邊是為了讓她能暫時躲起來避免受到傷害。
然而對方人似乎不少,封凌確定季暖在這邊的草叢里藏好之后,直接去了對面。
對面果然有人。
剛過去,封凌便耳根一動,目光凜然的倏地轉身避開了黑暗之中人向自己砍下來的那一刀,借著點點月光,回頭看見那人手中的刀面上冷光微閃,她瞇眸再度避開,跳起身直接動作利落朝著對方抬起腳狠狠的擊了過去。
對方潛藏在這河對岸草叢里的人并不多,封凌幾分鐘就將人解決,沒聽見對面有什么聲音,以為季暖還安靜的藏在那里,她在原地檢查了一分鐘后,轉身回去。
卻在回到季暖之前所躲藏的草叢時,發現季暖不見了。
“墨太太?”封凌看著空蕩蕩的這四周,瞬間狠皺起眉:“季暖?”
她壓低的聲音散落在風中,遠處的洞里薩湖的河道平靜而黑暗。
沒有人回應。
只有草叢里被丟下的一只手機,安靜的躺在那里。
封凌一路搜尋,回到駐扎的營地,問過之后確定季暖的確沒有回來過,當即確定了下來,直接沉聲道:“季暖被抓了。”
她話音剛落,在這四周剛剛吃過東西的兄弟們瞬間站起身,同樣皆是和封凌一樣瞬間冷下了表情,營地四周直接豎起了更嚴肅的戒備,同時有人已經迅速去通知厲南衡,馬上籌備營救計劃。
如果說墨先生被困在里面,他們暫時還不需要擔心,畢竟墨先生手中有籌碼,那些人不敢對他怎么樣,以墨先生的手段,肯定能安全的拖延出足夠的營救時間。
但是季暖不一樣,更重要的是季暖懷孕了,萬一她有個什么閃失,這里的所有人都會覺得愧對墨先生。
厲南衡聞訊后走出來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