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直播:炮灰逆襲攻略

第1020章 侯府夫人(20)

于陽秋每天吃著壯陽的補品,卻還是不行。

他一天暴躁過一天,緊皺的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

于成禮則走向另一個極端,他變得敏感多疑。

看他一眼,他就覺得在歧視他,別人隨口一句話,他都要在心里來回琢磨個幾遍,好確認是不是說他的。

最近這段時日,他都不曾去過楊氏屋子。

可初一、十五總是避免不了的,這天正是初一,他在楊氏院子里聽到兩個下人說話,有個說了句不行,就跟踩了他的尾巴一樣,于成禮馬上就炸了,讓人拖下去大打五十大板。

那兩個下人一個是楊氏的奶娘,另一個是伺候多年的貼身丫頭,兩個都是楊氏的心腹,楊氏當然不肯。

于是,這個新婚夫妻就鬧起來了。

一個喊打喊殺,一個哭鬧的不許。

最后鬧到清九這里了。

楊氏的陪嫁丫環哭哭啼啼的跑到清九這邊來求助。

天色已經黑了,清九帶著人前往楊氏的院子。

楊氏見了清九,就委屈得不行。

楊氏哭著跪在清九腳邊,一邊控訴于成禮的罪行。

“母親,他一言不合就對我身邊的人喊打喊殺。如果她們有做錯事,他要怎么罰她們,我都認。可她們都候在屋外,既沒招他眼,也沒說他半句,他憑什么喊打喊殺?!”

清九給了春蘭個眼神。

春蘭扶了楊氏起來,又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

“少夫人別哭了,先坐下來喝杯茶。”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這么欺負我……”

“夫人會替你做主的。”

“我……”楊氏打了個哭嗝。

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嘴唇也越發蒼白。

清九道:“快請個大夫來。”

于成禮臉色陰沉可怕,一言不發地坐在那里,看向楊氏的眼神越發陰鷙,這段時間他一直宿在楊樹屋里,他突然不行了,肯定跟楊氏脫不了關系,她身邊的下人肯定知道。

所以她們在說不行。

她們都在竊笑。

笑他不是男人。

大夫還沒來,楊氏又捂著肚子喊疼。

沒一刻鐘就見了紅,這下子事情就大起來了,楊氏身邊的人就才發現這家主子有了身孕,又趕緊扶她進內室躺著。

清九見狀,“去請陳太醫!”

陳太醫醫術了得,他這個人更是出了名的耿直,說話不會拐彎抹角,他還是于如意未婚夫的親叔叔。

有清九在,院子里也沒亂起來。

于成禮想打人也是不成的。

清九冷聲呵斥道:“你媳婦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讓著她點,還在她院子里喊打喊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東陽侯府的長孫,要是這孩子被你作沒了……你就滾去祠堂里跪個三天三夜!!”

于成禮低垂著腦袋,目光閃爍。

呵,楊氏這個毒婦!

果然是她下的藥!!

她是個小心眼的,容不下那幾個姨娘,每次都要給她們灌避子湯。如今她有了身孕,避子湯是不能灌了,她就對他下手了嗎?

沒一會兒,大夫趕來了。

說楊氏的情況兇險,孩子未必能保住。

清九又把于成禮數落了一頓。

還沒數落完,陳太醫來了,先給楊氏把了脈,他的醫術高明許多,立馬開了藥方,讓下人趕緊去抓藥。

楊氏肚子里的孩子有了著落,清九松了一口氣,趕緊向陳太醫道謝,“有勞陳太醫了。還要勞煩陳太醫幫我們也看看,近日里侯爺的性情大變,變得暴躁易怒。我這兒子也是……”

于成禮臉色一變。

沒想到這把火燒到他身上來了。

“我沒問題……”

有沒有問題不是他說了算,陳太醫盯著他看了會兒,眼神也越得越發古怪,視線從他臉上往下移,盯著他某一處。

于成禮裝作若無其事地掀了掀衣袍。

掀完,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人家還沒說什么,他先坐不住了。

清九見陳太醫臉色奇怪,就緊張的問:“陳太醫,這是怎么了?可是我兒身體出了問題?要不要給他把個脈?!”

陳太醫是個耿直人,他看了看屋里的下人。

于成禮正想說單獨和他談談。

不用把脈就能一眼看穿他的問題,陳太醫果然醫術了得,找陳太醫看看,說不定他的問題就能解決了。

他還沒開口,清九先急了,“陳太醫但說無妨,這里沒有外人。”畢竟她是個憂心兒子的母親,關心則亂嘛。

耿直人陳太醫搖了搖頭,沒有點明于成禮突然是個什么病,只道:“令公子聲音尖細,膚色細膩,下巴光潔,連一點胡茬都沒有,老夫醫術不精恐怕治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清九猛的站了起來。

她的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

“一個男人聲音尖細,膚色細膩,下巴光潔,連一點胡茬都沒有,這……這不是宮里的公公嗎?!”

她一臉大受打擊,身子還晃了晃。

最后,還難以接受的質問出聲。

“陳太醫……你是騙我的吧?!”

在場的下人忽然睜大了眼睛,都把目光轉向于成禮那處。

于成禮也懵在當場,他來不及生氣,趕緊站了起來拉住陳太醫的衣領,怒聲質問:“治不了?什么是治不了?!!”

他的行禮,就是不打自招。

楊氏的陪嫁一個個面面相覷。

姑爺不行了,他們家小姐難道要守活寡?!

一屋子人都看著陳太醫,等他的答案。

楊氏一個陪嫁偷偷地跑了出去,也無人發現。

陳太醫臉色也不好看了,掰開了他的手。

就連皇帝都沒吼過他,于成禮是哪個排面上的人物?

“你這年輕人,沖我吼什么?像你這種情況已經回天乏術了!你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此生唯一的血脈了!你自行珍重吧,老夫告辭!”陳太醫一甩袖,黑著臉離開了。

留下的人還難以接受。

特別是清九,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

于成禮的情緒一點點走向崩潰,他仰起腦袋,狀作癲狂地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我才十八歲,才十八歲……”

他的人生才剛開始啊,為什么老天這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