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想什么呢,這誰當皇帝跟她一個小老百姓有什么關系,她和他們就是兩條平行線,她這樣的小人物,根本接觸不到他們那層次的人。
呃,還有,這什么東西,穿越女定律?一定會跟阿哥們糾纏上?怎么可能!
沒成親前,她一個普通的八旗女,又不用選秀,根本不可能有接觸,就算是相見,也是像剛剛,遠遠的瞄上一眼,她又不是什么國色天香的美人,被人見一面就被吸引,不過是兩個陌生人擦肩而過而已。
成親后,她一后宅女子,雖然沒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地步,但也不可能和一個皇子阿哥有什么單獨相處的機會,對外交際,當然是交給夫婿,根本不用她出面。
這穿越女定律,還定律呢,笑話!算了,不想了。
不過,這穿越女卻是需要她多多關注,因為她發現,這些人似乎腦子都不怎么好,眼前這位是,劉若莞也是。
總之,絕對不能將自己也是從末世穿越來的事暴露,不然,她絕對會被她們這群花癡拖累死。
唉,不過,同樣是末世來的,這些人似乎也太單純了點吧?
那劉若莞竟然會如此大意,讓自己有機會翻盤;還有這王雪珍,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遵守這個時代的教條,嘴巴都不帶門的;哪像她,至今都小心翼翼的,除了親近的弟弟佳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外,沒有任何一人發現。
她那變化,都是逐步的,有過渡的,有根據的,佳恒雖然察覺了,但也沒有驚訝,畢竟,自從他多看雜書,撐起家里對外交際后,他也有了很大改變,相對于他而言,她的改變更小一些,屬于正常范圍。
不過,難道她要躲著她們這些穿越女,永遠不出現在她們面前不成。這么一想,佳茗心里忽然不得勁起來。
她不想這樣,而且,她似乎暴露了呢。最為關鍵的,就是她大冬天的種出菜的事,好些人家都知道,方法她也告訴了別人,八旗就這么大而已,姻親關系復雜,相信已經傳遍了。
而王雪珍就算現在不知道這事,不久后也會知道。一想到她可能因為這個而暴露穿越女的身份,佳茗就皺眉,這可該怎么辦呢?
佳茗在想事的時候,佳恒也在皺眉思考著這詞,這是他先前影影綽綽聽到那王雪珍說的。
可惜,想了好些時候,卻依然沒能想通。這不,當即向他看過好寫書的額云發問:“額云,穿越是什么意思?”因為只是單純問問題,不用避諱人,佳恒清秀眉頭微攢,用正常聲音大小說的。
佳茗聽著這話,而眼前正好發現王雪珍從白日夢中清醒過來,發現她正好聽到這個疑問,心里當即咯噔一下,心說不好,引起對方關注了,她那冬天種菜的事還沒解決呢,心跳猛地加快。
同樣心跳加快的還有王雪珍,此刻的她,心里懊惱極了。
大意了,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下喃喃自語,說什么穿越的話,她此刻,真想自打嘴巴。但,她更想直接將面前這姐弟倆抹了脖子,如果此刻手中有利器,周圍沒人的話。
想著,她眼一瞇,這或許是個好主意。她可以讓人暗殺了他們,畢竟,這可不是現代,這是古代,只要注意些,不要留下什么證據,根本查不到她身上來。于是,看著佳茗佳恒兄妹倆的眼光越來越危險。
“穿越,什么穿越?”佳茗身后走出一個和佳恒差不多大的男孩,濃眉大眼的,詢問間,挑著眉毛。
還有一個。王雪珍繃著臉,瞇著的眼倏地看向鄂林,心里直接將他也加入到佳茗佳恒兄妹倆一伙中,這個也是要除掉的。
佳茗不愧是經歷過末世的人,對于危險氣息的捕捉很是機敏,當即意識到處境不妙。好在,經歷過末世的佳茗,最不缺乏的就是臨危鎮定的本事,臉上沒有絲毫出乎此刻該有的表情變化。
她好似一點沒注意到王雪珍嗜人目光一般,非常淡定看向鄂林,語氣很是自然道:“就是剛剛聽一姑娘說的。”旋即做感嘆狀,“我從未在任何書上見過這一詞,那姑娘和我歲數一般,卻能流利引用這詞造句說話,相比之下,我實在太孤陋寡聞了。”
王雪珍聽了后,先是一愣,好似被他們聽到了,也沒什么啊。旋即提著的心慢慢松懈下來,眼里的危險慢慢消褪,臉上漾起高人一等的笑。同時,心里暗道:這些老古董,切,連穿越都不懂,嘖嘖嘖。
佳茗都不用看王雪珍臉色如何,敏銳的感覺就告訴她,危機正在解除,但革命尚未成功,她還需加油!她還在看著他們,沒脫離她視線,就必須要繃住,不能演砸了,暴露了。
“額云不必太在意,你比很多人強了,甚至是男兒。”佳恒一本正經安慰道。而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至少,他知道的,好些比她額云大的男兒懂的東西還沒她多。
這都要歸功于額云看書多,他也要多看幾本才行,可不能比不過額云,他可是瓜爾佳的當家人,必須要懂得最多,才能接過額云肩上的擔子,扛起這個家。
就著這個機會,佳茗無比自然的側頭,清秀的娃娃臉上,一雙大眼笑成了月牙。“或許,你可以問下旗學里的先生們,他們更為博學,或許知道。”
“是個好主意。”鄂林也覺得這個主意好,不過,時候差不多了,該回去了。然后,展臂,猛地摟住佳恒肩膀,勒著他就往人流散去放下走去,“走,咱們家去。”
佳恒冷不丁被鄂林這么來一下,雖然脖子被輕勒很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掙扎,只無奈笑笑,然后微微側頭看向佳茗,“額云,走了。”然后,抬腳邁步,哥倆好的一起勾肩搭背走了。
“好。”答應著,佳茗望著倆人友好的背影,微笑著,跟了上去。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掃了下旁邊買點心的店鋪,眼光流轉間,透著幾分不舍,最后一絲無奈閃過,緊接著轉頭,走了。
看著三人自然的舉止,自然的談話,離去的背影,王雪珍最后一絲自個暴露了的懷疑消失在心底的同時,幫著佳茗做了蓋棺定論:“果然是她想多了,純粹的古人,哪懂什么穿越啊。”
“你看清楚了,瓜爾佳氏,真聽不懂‘穿越’的意思?”一柔媚的嗓音隔著屏風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