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府里竟然異常的平靜,不,該說了平和起來。
佳茗悠哉悠哉的養著胎,待弘暄每五天回來后,培養他和肚子里娃的感情。
其實是佳茗知道胎教的好處,而她有些懶,于是就抓了弘暄這個小壯丁。
而且,這也是引導小家伙學習的一種方式。
于是,她跟小家伙這么說:“想要一個弟弟不,聽你話的弟弟?”
小弘暄眨巴眼睛,興奮道:“當然想。”
那很簡單,你只要多給你弟弟念書講故事,讓他習慣了你的聲音,他以后肯定很喜歡你的。
小家伙對于能親自養成這樣一個弟弟,是很有興趣的,于是照做了。
可是一天天的,等了好久好久,弟弟就是沒影,還有好幾個月呢,小弘暄有些煩悶,有些不想堅持下去了。
“暄兒,做事一定要有恒心……”佳茗借此機會教育弘暄,讓他堅持下去,培養他的耐心。
小家伙一向懂事,自然聽得懂佳茗所說的道理,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甘愿。
佳茗想了想,覺得單單說道理還是不行的,最好還是潛移默化的引導他。
那么,該用什么辦法引導呢?
佳茗摸著大肚子,看著嘟嘴不愿意的弘暄,蹙眉沉思。
忽的,她嘴角一勾,然后快速變臉,一臉勞累道:“唉,額娘天天給你弟弟讀書說故事,挺累的,你就不能趁著這兩天回來幫幫額娘,讓額娘歇息兩天。”
小弘暄瞪大眼,小嘴微張,剛要說些什么,就又被佳茗的開口給打斷了。
“唉,知道這太麻煩你了,額娘也不想的,可是”,說著,佳茗掩面,然后,戲精上身,眼眶快速濕潤,“不給你弟弟讀書講故事不行,這是胎教,你小時候也是這么過來的,所以你才這么聰明。若是不給你弟弟胎教,萬一他比較笨怎么辦,萬一他太笨,你阿瑪不是很喜歡他怎么辦?嗚嗚!”
小弘暄喉嚨有些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并不妨礙他內心瘋狂刷屏。
“額娘,您要不要這么前后變化這么大啊,太矛盾了吧!”
“您這么哭訴可以嗎?其實胎教什么的,您在乎的不是它能讓弟弟和我一樣聰明,而是希望兒子能持之以恒的做一件事是吧?!”
“畢竟,前面您還一臉嚴肅的給兒子將道理,教育兒子要持之以恒,這才讓兒子繼續給弟弟背書講故事的,是吧?!”
“額娘,您做戲有點假,兒子都看出來了。”
最后一句心里刷屏一出現,小弘暄張嘴就要說出口,他又被佳茗搶了話。
“這事,本該是額娘的事,可是額娘實在是太累了,嗚嗚,又是要親自做飯,又要忙活著桃院的事,嗚嗚,后院里,你阿瑪的女人還不消停,總是看額娘不順眼,嗚嗚,一件件事多費精力,多費心神,這不,又是要給你弟弟讀書講故事,額娘就是希望你每次回來能幫額娘兩天,讓額娘暫時休憩休憩。”
佳茗眼眶濕潤的哭訴完后,一臉期待的看著小弘暄說道:“暄兒,你一向對額娘好,你一定會幫額娘的是吧?”
小弘暄嘴動了動,想說額娘,您這戲演的不真,兒子都看出來了,所以,不答應?!
可對上額娘濕潤的大眼,小家伙始終說不出口,心下一軟,明知道這是他娘的忽悠,依舊應了:“好!”
一應完,他額娘瞬間精神起來,眼眶濕潤什么的,也成了他的錯覺,小弘暄一時間無語了,當然,心還有些塞。
不過,答應了,就要做到,這是弘暄的原則,而且,他一有一點點動搖,他立刻又聽到他額娘的哭訴以及濕漉漉的眸子,然后,他又堅定起來,繼續下去。
漸漸的,弘暄發現其實每隔五天到他額娘跟前背書、講故事什么的,也挺好的,因為額娘竟然也認真聽他將故事,有時候,額娘還就他講的故事挑他漏洞,這時候,和額娘爭辯的感覺,蠻不錯的。
特別是他爭辯贏額娘的時候,那感覺,一個字,爽!
這樣平和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的,兩粒石子被丟入了湖中,平靜的湖面瞬間蕩起波紋。
此前被賜給四爺的秀女——索綽羅氏和耿氏入府了。
一個是上輩子有個好結局的耿氏,一個是滿女。
耿氏大家想到上輩子的弘晝,雖然這輩子耿氏和她的孩子可能會有些變化,但,說不定還是上輩子那樣呢,所以對她有一定的忌憚,但不多。
可另一個索綽羅氏就不一樣了,她是滿女,是代替上輩子鈕鈷祿氏的位置進府的,若是她也生下了一個阿哥,那極有可能是另一個鈕鈷祿氏。
一想到這個可能,一個個知道上輩子的知情人心里微妙起來。
絕不能然索綽羅氏成為鈕鈷祿氏,一定要斷了這個可能。
于是,剛被四爺教訓了一頓的她們,不包括佳茗,一個個的又忍不住動了起來。
此前四爺是針對她們手底下的勢力進行了收割,但,這不代表她們手底下的人都被四爺給收割完了,總有一些隱藏深的,或者是剛剛收服的可以用。
四爺清除一遍后院女人的勢力后,他雖然有暗地里留下人盯著府里的動靜,可到底先前的動手讓他的人暴露了痕跡,所以,福晉她們偷偷摸摸的瞞過四爺的人做點子小事也是可以的。
更何況四爺根本沒想到福晉她們竟然如此大膽,他還以為福晉,李氏,赫舍里氏等人應該會因為損失慘重而靜若寒蟬,會安靜上好一陣子時間。
福晉等人是安靜了一陣子,不過這一陣子有點短。她們對再次出現一個鈕鈷祿氏的忌憚,嚴重的蓋過了對四爺的忌憚。
于是,在索綽羅氏進府的當晚,就被福晉、李氏、赫舍里氏三人給聯手被做了手腳。
除了佳茗因為府里關系網龐大且隱秘而隱隱發現外,誰也不知道索綽羅氏竟然被下了絕育藥。
本來佳茗還心里為索綽羅氏嘆息一番,可請安那天,索綽羅氏竟然斜著眼看她,她登時也不嘆息了,她幸災樂禍。
嘿,福晉她們這聯手,其實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