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澤然毫不畏懼地看著田承軍,“我可以當你的傀儡!”
田承軍眼里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這個少年倒是有些孤勇。
只是到底太年輕了,恐怕難當大任。
田承軍心里有些遺憾,他淡淡地看著于澤然,“我不需要你!”
于澤然不死心地看著他,“不,你需要!”
他神情有些激動,“我爸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我爸做不到的,我還是可以做到!”
田承軍挑了挑眉,“我憑什么相信你?”
于澤然咬牙道:“你可以考驗我,我要是無法證明自己,對您也沒啥損失!我要是證明我可以,您就多了一把鋒利的茅!”
田承軍眼里閃過一絲贊賞,沒想到于邵民這個犬父倒是養了頭兇狠的狼崽。
這個脾性真是太對自己胃口了,田承軍略微一沉吟,倒不是不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只是轉瞬間,田承軍便想到了一個更好的從內部瓦解于家勢力的好計策。
他朝于澤然點了點頭,“你很不錯!只是我現在有急事要忙,沒時間細談。你去找陸建亮,他會告訴你怎么做。”
他淡淡地許諾道:“你要是能證明你的能力,我會如你所愿。”
他不是個不懂變通的人,相比于榆木疙瘩一樣的于邵民,于澤然的確更好用一些。
只是他到底還是年少了些,田承軍怕他只是爭強好勝,紙上談兵誰不會,他需要的是能打勝仗的強將。
要是最后于澤然真的可以通過陸建亮的考驗,他不介意給他一個騰飛的機會。
當然,這一切都要基于于澤然的確能力不俗的前提。
要是他只是個跟他老子一樣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那這樣的傀儡他要一個就夠了,沒必要花那么多心思去培植兩個庸人。
田承軍說罷不再耽擱,轉身鉆進了車子,很快便驅車離開。
于澤然目送著田承軍的車子遠離,眼里閃過一絲毅然和決然。
他一定要抓住這次得來不易的機會,只要攀上田承軍這顆大樹,他就可以在整個上京城揚眉吐氣了。
他要向全天下的人證明,他并不比于晨光差,他甚至可以比于晨光更加耀眼,他也是一顆璀璨的明珠,如今之所以黯淡,不過是缺少一個可以讓自己發光的機會罷了。
如今,這個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他一定要竭盡全力去抓緊它,哪怕代價是付出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反正于家那些人不把他當自家人看待,他又何必去考慮他們下場如何呢!
于澤然眼里閃過一絲冷然,轉身又快步朝湖邊走去。
他可不能讓于邵民發覺自己背著他做了些什么,免得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頭野鴨湖邊,于邵民瞪目結舌地看著于邵民,“你……你的意思是,田書記想要老爺子徹底放權?”
陸建亮搖了搖頭,“不是田書記想要,而是你想要!”
于邵民一臉茫然,“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陸建亮心里嘆了口氣,怎么就那么鈍呢?難怪越混越差,這覺悟怎么能在上京城這樣權貴云集的地方混得開啊!
大家都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說話不費功夫,像于邵民這樣蠢笨的,恐怕別人見到也要繞路走吧?
陸建亮無奈地把話說白了,“民哥,你實話告訴我今兒是不是奔著田書記來的?”
自己恨不得藏著掖著的小心思一下子被戳破,于邵民不由有些訕訕然。
他狼狽地別開眼睛,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怎么,就許你拍他馬屁,我就不能也來巴結巴結他嗎?”
陸建亮心下好笑,這老于,一把年紀了,臉皮還跟姑娘一樣薄,不過被人說中了心思,臉紅個什么勁兒啊,自己又不會笑話他。
他捂著拳頭放嘴邊輕咳了一聲,“那個民哥你別生氣啊!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確認一下你的想法,接下來咱好敞開天窗說亮話啊!”
于邵民皺起眉頭不爽地看向陸建亮,“說明白點,我不懂你在賣什么關子。”
陸建亮無奈地直奔主題,“民哥,你是來投奔田書記的吧?那你的投名狀呢?”
于邵民一臉茫然,“投名狀?什么東西?”
陸建亮真想敲破他腦袋,看看里面塞得到底是不是全是雜草。這么蠢笨如豬,這幾十年他是怎么活過來的啊?
要是沒有于老爺子護佑著,憑他這副蠢樣,被人賣了恐怕還反過頭來幫人家數錢。
陸建亮磨了磨牙,語帶無奈地說道:“民哥,你別裝糊涂啊!投誠須得有誠意,你得讓田書記知道你是真心實意投奔他的啊!”
于邵民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的確是真心實意的啊,日月可鑒!”
陸建亮握了握拳又緩緩松開,他真想一拳揮過去將他打暈帶走算了,省得跟他白費唇舌。
他勉強耐著性子說道:“口說無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啊!咱們都是成年人,不玩那些小孩子過家家指天發誓的無聊游戲。”
于邵民有些著急了,“我的確是認真的啊,沒玩你!”
陸建亮忽然失去了耐性,不想再跟他磨下去了,他干脆直白地說:“實話跟你說,你們于家獨霸上京城已經太久了,如今老爺子已經不在其位,總不能還抓著權力不放手,讓其他當權人難做吧?”
于邵民抿了抿唇,沒有作聲。
陸建亮也不給他插話的機會,繼續說道:“田書記的意思是,你們于家也該放開對上京城的管控了,識時務的,就乖乖將權杖歸還如今的當權者。”
于邵民激動地搖了搖頭,“這不可能!老爺子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這些暗中的勢力可都是于老爺子幾十年來辛辛苦苦經營下來的,是于氏一族在上京城立足的根本,要是被奪走了,那上京城還有于氏的立足之地嗎?
陸建亮聳了聳肩,“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你不是想要投奔田書記嗎,那就證明給他看,你可以做他手中那枚有用的棋子,替他下好上京城這盤棋。”
他又補充了一句,“只有有用的人才有價值!你要是毫無用處,田書記又憑什么耗費心思將你納到羽翼下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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