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不便。”不等夜搖光回答,溫亭湛便嚴詞拒絕。
“溫公子怎知夜姑娘明日不便?單某仿佛聽聞,溫公子并未居住夜府。”單久辭用著平淡的言詞戳著溫亭湛的心窩子。
豈料溫亭湛毫不介意單久辭在場,眉目舒展,側首問著夜搖光:“搖搖,我難道不住在家里么?”
夜搖光真恨不得踢這廝一腳,看著他亮晶晶的目光,心里也把單久辭記上一筆,本來她都沒有原諒他,還打算讓他在門口多睡幾天,單久辭這么插一腳,害的她不得不當著外人的面維護他:“怎么,你的狀元府就置辦好了么?”
這也算是間接的答應了溫亭湛登堂入室,于是溫公子非常會把握機會:“自然還沒有,那是我們日后久居之地,自是要按照你的喜好來置辦,我正打算與你商議,明日我們就去街上看看,你喜歡什么我們就買什么。”
“溫公子竟然連此等之事也要夜姑娘親力親為么?”單久辭突然道,言下之意,就是他不夠疼愛夜搖光,讓她勞累。
“單公子有所不知,溫某自小的一切都是搖搖打點。這看似費心之事,彼之砒霜我之蜜糖,等到單公子日后尋到心儀女子,且有幸與之共結連理便會明白其中樂趣。”論打擊情敵,溫亭湛是毫不客氣和手軟。
夜搖光聽著溫亭湛陰陽怪氣的話,覺得他腦子有點病,突然變得這么幼稚,于是把他拉到身后:“明日我有事在身,當日之事單公子無需介懷,原是我之故,將妖物逼到了茶樓,真算起來倒是我應當歉意,讓福王殿下和單公子都遭了一場無妄之災。”
“夜姑娘對誰都是這般善解人意么?”不料單久辭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夜搖光皺眉,表示沒有明白了單久辭的意思。
“適才在大殿之內,夜姑娘對慧敏郡主,此時對單某與福王。”單久辭解釋了一句。
夜搖光頓時舒展了眉峰,她搖著頭道:“這不是我善解人意,我只是就事論事,我這個人看什么都看得透,在我眼中不損害我之利益的人之常情都可以被理解。郡主心悅一個人非她能夠控制,并非她之錯,她只不過愛上了故而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爭取了而已,這是忠于自己的心,我自然不會因此而記恨她。”
“正大光明的手段么?”單久辭若有所思道,“若是不折手段呢?”
“單公子,我夜搖光的男人,只有我不要的,沒有誰能夠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