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天下

第1020章:搖搖,我們賽馬

其職權之大,絕非溫亭湛一個正四品的參議可以勝任,本朝的監軍可絕對不是只有上書密奏之權,而是絕對的擁有實權,身兼軍師一職。

陛下圣旨一出,所有人都覺得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就是想要惡心溫亭湛一把,最好是把溫亭湛送到軍營里面去當炮灰,所以紛紛跳出來指責溫亭湛資歷淺啊,少年心性還需要磨礪啊,認為如此受命會讓八閩水師提督心生憤懣,反而影響軍心。

這下可把陛下惹火了,當即將手中的茶杯一扔,水杯砸在大殿的大理石地板上,清脆的聲音嚇得所有大臣都呼啦啦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

只聽興華帝冷哼道:“神也是你們,鬼也是你們。你們讓溫愛卿一個文臣去,朕依了你們。昨日是哪些人將溫愛卿夸得天上有地上無?朕難道不是信了你們才有此一舉?怎么,就過了一日,溫愛卿就從你們眼中的戰神變成一個拖后腿的小鬼了?你們倒是跟朕說說,你們昨日和今日,是哪日在欺君!”

興華帝這話一出,就沒有人敢再多言,這才知道他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爭辯,不論說的是什么,那都是欺君大罪。

原本打著溫亭湛一個文官去了武將手里,各種被磋磨的主意之人,這下只能咬牙切齒的看著溫亭湛風風光光的拿著金牌,手握大權的離開了帝都,前往八閩。深深領教過溫亭湛手段的他們,已經可以想見,當職權相等之后,八閩水師提督只有被溫亭湛吃的死死的份兒!

如果,溫亭湛這次當真再立下大功,他們這是上桿子給溫亭湛送功績和美名,只怕再回來的溫亭湛,要讓他們大部分人仰望!

溫亭湛和夜搖光是十二月初一才出發,距離年關只有一個月,之所以耽擱了幾日,是因為溫亭湛和夜搖光給薛大與宜芳主了婚,自從蘭縣回來之后,夜搖光就在挑日子,日子早就定在了十一月二十八日。

同樣是大丫鬟,夜搖光不會厚此薄彼,給的陪嫁一樣,自然也要留下來親自主持,好在陛下也沒有給溫亭湛動身的時限,讓他好生準備。

夜搖光和溫亭湛是輕裝上陣,并沒有從帝都帶著大軍去,八閩有駐扎的水師,上次會讓明諾帶兵,是為了押運紅衣大炮而來,自從上次之后,陛下就將六門紅衣大炮留在了八閩。

雖然陛下有撥了一隊護衛隊,這里面就有陸永恬和何定遠,可夜搖光和溫亭湛因為要給宜芳主婚,就讓他們先行一步。

“你不是說要把元奕也捎上嗎?”夜搖光和溫亭湛快馬加鞭,路經過一個小縣之時,看著滿山的紅梅,加上這里飄著的小雪,景色格外的美,便不由放慢了腳步,夜搖光才想到了這一茬。

這次和上次去蘭縣不一樣,衛荊他們先行一步到各個驛站給他們落名,夜搖光和溫亭湛也不能如同上次一般用飛的,必須有實際的路線圖,否則到時候傳出去對夜搖光的名聲不好。畢竟外人都知道夜搖光有些能耐,但絕對想不到是這樣的能耐。

因此,兩人選擇騎馬,看一看沿途的冬日風景。

“陛下已經應允,我自然不愿與他一道。”溫亭湛輕輕拍了拍馬兒道。

“你怎么忽悠了陛下?”夜搖光表示好奇。

“我就對陛下說,這冬日海上霧重,既然兩軍交戰,若是能夠有一個能夠觀天象之人在側輔助,自然是事半功倍。”溫亭湛伸手從馬兒越過的地方折了一枝開的正艷的紅梅,將之遞給夜搖光,目光柔情流轉,“陛下便讓我去欽天監隨意挑個人。”

溫亭湛自然是挑了元奕。

“你真是蔫壞!”夜搖光一把奪過溫亭湛地上來的梅花,用花枝打了溫亭湛一下,才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馬兒一蹶,揚起了無數的飛雪,盡數朝著落后的溫亭湛彈來,溫亭湛迅速的抬手,用滾著狐貍毛邊的大麾擋下,再看過去之時,夜搖光已經從飛雪紅梅之中打馬飛馳出去。

為了不讓路上的行人起疑,夜搖光和溫亭湛雖然依然身著單衣,但外面卻都披著狐裘和大麾,溫亭湛身著一襲玄色,而夜搖光身著一襲刺目的火色,看著她疾馳在山路上,猶如深冬的一抹火光,從他的眼瞳直射入他的心房,讓他的心莫名一暖。

便立刻騎馬追了上去:“搖搖,我們來一場賽馬如何?”

“我沒有聽錯吧?”夜搖光掏了掏耳朵,“你要和我比賽馬?”

“是。”

夜搖光目光在潔白的絕馳上溜了一圈,才笑道:“不要以為你的馬兒是世上獨絕的靈馬,就能夠勝得過我。”

“輸贏無妨,圖個樂子。”溫亭湛含笑看著夜搖光。

“那好啊,這比賽總要有彩頭。”夜搖光揚眉。

“搖搖想要什么彩頭?”溫亭湛問道。

“若是你贏了,此去琉球我聽你的。若是我贏了,你聽我的。”

“一言為定!就看我們誰先到下一個驛站”

溫亭湛話音一落,絕馳就箭一般給飛射出去。

夜搖光怒:“臥槽,你作弊!”

立刻追上去。因為是山路,有些地方比較狹窄,只能一個人單行,若是一人在前,后面的人除非飛過去。雖然這冬日出沒的人少,夜搖光也還是不愿意如此驚擾到百姓,一個不小心嚇死一個心臟不好的,她還得平白無故的擔上罪孽。所以她只能挑著彎道的時候超過溫亭湛。

可溫亭湛狡猾的狠,每次到了彎道的時候,都讓絕馳一個甩尾,橫著越過去,愣是把夜搖光給擋住,讓夜搖光氣得牙癢癢。

就這樣夜搖光一直被溫亭湛給攔在身后,直到走出了山路,上了官道,夜搖光才揚眉吐氣了一把,運足五行之氣,很快就把溫亭湛給甩在身后,大概疾馳了一刻鐘,之前轉彎的地方比較多,這下是一條筆直的官道,夜搖光回過頭還是沒有看到溫亭湛,心里就納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