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妃天下

第1052章:步步套入

“溫大人,此時澎湖危急,本官沒有閑工夫與你講道理,耽擱了澎湖大事,若是澎湖被攻陷,你我都擔當不起。

”段拓對著溫亭湛目露兇光。

“段大人,澎湖已經落入琉球之手,如今的求援,不過是琉球的誘敵之計,若是段大人執意要去,必然會損兵折將,因小失大!”溫亭湛沉聲,近乎一字一頓的對段拓道。

“溫亭湛,你若再敢多言,本官便以你危言聳聽,擾亂軍心為由將你杖責一百軍棍!”看著面露沉思的將士,段拓站在戰船之,對著溫亭湛厲聲指責。

“段大人,溫某身為監軍,有監守護衛之權,我認為此戰不可大,琉球意圖不軌,還望段大人以八閩安危為重,切勿草率行事,了敵軍的圈套!”溫亭湛據理力爭。

“來人啊,將溫監軍押下去,無本官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人,若是他私逃,便以逃兵軍法論處!”段拓冷然的吩咐。

水師都是段拓的人,自然是聽段拓的命令,立刻前押住溫亭湛,溫亭湛渾身一股真氣震開,兩個士兵被震飛出去。

“溫亭湛,你敢違抗軍令!”段拓頓時大怒,從懷里拔出火銃對準了溫亭湛。

“大人既然要關押溫某,溫某無話可說,可大人一意孤行,若是造成我軍傷亡,大人罪責難逃!”說完,溫亭湛很干脆的轉身離開了戰船,他玄色的衣袍在夜風之款擺,很快融入了夜色之。

“祖邦,你留下看守大營,看押溫亭湛。”段拓的目光冷冷的一瞥,而后立刻大手一揮,根據他們打聽出來的情報,琉球派了二十多艘戰船偷襲圍剿澎湖,所以他帶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以壓倒性的優勢攻向了澎湖。

然而,他們的船只行了一辦,海風霧大起,好在段拓在方面是老手,并沒有因此而驚慌失措,并且給出了最及時最佳的應對之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澎湖。

尚翔根據尚玉嫣的建議,在澎湖設置了十來艘戰船,借助他們對海風向和浪潮的熟悉,和尚翔玩著躲貓貓的游戲,目的是為了拖住尚翔。而這個時候,琉球的全部兵力已經對準了金縣。

“姑娘,少爺被段拓軟禁。”

為了不讓面太難看,祖邦沒有將溫亭湛關押到營地的牢房,而是派了重兵在溫亭湛的營帳守著,不準溫亭湛出入。

已經回到驛站,睡到早日才醒過來,修煉完畢的夜搖光立刻接到了衛荊的傳信,對此,夜搖光不甚在意:“早晚,有他們求著阿湛出來的時候。”

夜搖光很是悠閑的去用了早膳,又親自弄了些東西,提著食盒,以五行之氣溫著,提到了溫亭湛的營帳內,雖然不準溫亭湛出去,可沒有不準別人來看望溫亭湛。

“來,吃早膳,我做的。”夜搖光給溫亭湛做了一點面食,鮮蝦韭菜盒子和大骨頭湯,將營地里送來,溫亭湛不曾動過的吃食推到一邊,把自己的遞給他,“我第一次做盒子你嘗嘗。”

“我記得這是陜西一代的特色吃食。”看著擺在面前,半月形,兩面都煎得金黃色的一個個,聞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香煎味道,溫亭湛食指大動,拿了筷子在手,也不忘夸贊一番自己家的夫人,“若是夫人不在身側,我指定要瘦成紙片人。”

“得了吧,你一貫不挑食,是吃準了我今兒會給你送吃的,所以才沒有動這些東西。”夜搖光的視線撇過桌的飯菜,“要是我不在,你指不定已經吃飽喝足。”

“吃這些飽的是胃,吃夫人做的,飽的是心。”溫亭湛一口下去,表皮香脆,內里有勁道,蝦仁和韭菜一葷一素吃起來格外的有味道,“好吃。”

“那多吃點。”夜搖光伸手將大骨頭湯給倒出來,將小碗遞給他。

溫亭湛也不動手,依然拿著筷子吃,然后渴了伸長脖子,著夜搖光的手喝一口湯,吃飽喝足之后嘆道:“若是囚徒都有我這番待遇,那恐怕世人都只愿在牢內安度一生。”

“瞧把你美的。”夜搖光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這也叫囚徒,人家對你夠客氣了,你也不看看你怎么算計人家。”

溫亭湛逼得段拓將他給看押起來,是一個逃脫罪責的借口。他畢竟是監軍,統帥被調虎離山,他留在營地,得眼觀四方,這要無聲無息的讓琉球將金縣給奪取,陛下追究起來,他也是不得不負責。

如今,段拓將他看押起來,外面發生什么事兒,自然他管不了,也無法知曉,無論是澎湖還是金縣的淪陷,都是段拓一個人的責任。

“技不如人,只能填坑。”這是夜搖光的詞兒,溫亭湛覺得挺有意思,今兒用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夜搖光瞅了他一眼,才問道,“你估計琉球要多久能夠拿下金縣。”

“憑他們的實力,要拿下金縣并不容易。”溫亭湛看著收拾東西的夜搖光,心里有一種無言的滿足,“琉球的兵力有限,他們如此遠攻,其實是借助了天時地利人和,否則將會竹籃打水。段拓在得知琉球的大軍已經攻向金縣之時,他會選擇去攻打琉球島!但,今日的風向,老天爺不會助他。尚家是選好了日子,而尚翔膽子不夠大,魄力不足,算有尚玉嫣在一側,也無法說動他不顧琉球島,而孤注一擲攻打金縣。所以派到金縣的兵力恐怕只有琉球的三成兵馬,金縣原駐兵和五衛兵馬,要想阻攔琉球入攻,十天半月是做不到,可三五日總是沒有問題,水師援軍從此處而去,加之近日海重霧阻擾,也用不了一日。”

“但,你讓何定遠他們在金縣搞破壞。因此,用不了一日,金縣會落入琉球的手對么?”夜搖光將溫亭湛沒有說的話說出來。

“夫人怎地如此看為夫?”溫亭湛一臉受傷,“為夫這叫做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