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不早,既然前方有險阻,此處還在飛蟻的地帶,應該相對安全,我們先歇息一晚,白日再出發,以免撞那會飛的人,慌不擇路,反而遇了其他的危險。”蘇缽想了想開口道。
其他人也表示贊同,他們選擇了一塊空地,且是曾經花海的范圍內,各自盤膝而坐,夜搖光習慣性的布下一個陣法,然后她搬來一大塊石頭,挽著溫亭湛的胳膊:“阿湛,我困了,今日有些累,早些休息。”
“好。”溫亭湛頷首。
夜搖光靠在溫亭湛的肩膀,很快閉了眼睛,溫亭湛伸手扶著她柔軟的長發,等到她真的睡著之后,才也閉了眼睛,靠著她的頭,也閉了眼睛。
原本盤膝修煉的陌欽,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彼此相靠著的兩個人,不由莞爾會心一笑,又閉眼睛進入修煉狀態,但猶豫這里五行之氣詭異,他們也只是調節體內的氣,不敢從外吸納。金子硬生生的扎進溫亭湛的懷里,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也開始閉目養神。
一夜很快過去,第二日醒來,夜搖光幾乎是習慣性的盤膝修煉,剛剛引動五行之氣,感覺到不對,才想起他們在這座詭異的島,于是并沒有吸收,讓它們自己散去。
有了昨天的教訓,這一次夜搖光沒有拉著溫亭湛去很遠的地方,在這個島很多事情也只能將,簡單的洗漱,能夠讓自己舒服一點行,盯著溫亭湛吃了他的三餐,兩人又走回原地。
夜搖光取出羅盤,和預期的一樣,羅盤的指針根本不受控制的亂轉,這里的磁場很紊亂,收了羅盤,夜搖光看著前方好幾條岔道:“我們該走哪一條?”
和在地宮不一樣,地宮有五行之氣縈繞,夜搖光可以作弊,可這里完全尋不到頭緒,只能看向幾位長老,蘇缽開口道:“老夫一把年紀,還從未來過這樣可怕的地方,昨夜老夫取出星盤夜觀天象,連星引力都除了問題,星不羅盤,老夫也不知該走哪個方向。”
這個決定關乎著他們一群人的生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易開口。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夜搖光扯了扯金子:“感應一下,哪條路好走。”
不是說你通曉陰陽么?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以后別說你是四大神猴之首,你不丟人,人家神猴覺得丟人,小心出來修整你這個冒牌貨。
這些吐槽的話,只有金子能夠聽到,因為是夜搖光神識傳達。
“喔喔喔!”金子抗議。
它是能夠通曉陰陽,可這里已經沒有陰陽了,要它如何通曉?
夜搖光鄙視它。
倒是溫亭湛突然開口:“既然諸位前輩都猶豫不決,那由晚輩隨意挑選一條吧。”
眾人看向溫亭湛,相處過都知曉溫亭湛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相信溫亭湛沒有一點把握是不會在這么緊要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于是眾人都點頭,等待著溫亭湛開口。
溫亭湛直接伸手:“我們走這條。”
是正對著夜搖光的路,陌欽見此,不由半是玩笑的說道:“你不會是因著搖光恰好站在這里吧?”
“我家搖搖是福星,我信她。”溫亭湛婉轉的承認。
這可是關乎著他們的性命啊,溫亭湛這樣做決定……
一時間讓所有人都哭笑不得,但他們還是走了這條路,因為這個島本來是殺機四伏,他們反正也尋不到,而且夜搖光也的確頗有些運道,跟著夜搖光去過地宮的蘇缽他們都這么認為,那走這條吧。
“你真是因為這個原因?”夜搖光狐疑,她不過是隨意一站。
“自然。”溫亭湛頷首笑道,“搖搖在幾條路來回走了好幾圈,卻無心停在這條路,我相信這叫做冥冥自有天意。”
夜搖光翻了一個白眼:“你贏了。”
溫亭湛笑而不語,握著她的手,其實是魔君讓他走這條路。雖然不知道魔君的出發點在哪里,但是他們是一條船的螞蚱,魔君不會害他。當然,這個理由不論是對旁人,還是對夜搖光都不可能開口。
“看來夜姑娘的確是個福星。”走了大概兩個時辰,他們愣是沒有遇一點危險,這是他們島半個月的第一次,蒼廉矗不由笑道。
“蒼宗主你可別開口,有些事啊是說不得,一說不靈了。”夜搖光不由玩笑道。
走出一片林子,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片白色的花海,夜搖光看著那開著好似紙鶴一般的花,不由皺眉:“又是花海……”
自從之前那東西險些偷襲溫亭湛成功,夜搖光對花海已經莫名的很反感,看到這一片白色的花,夜搖光本能的運氣,五行之氣縈繞而出,在方浮動了一圈之后,卻只有那細草一般的根莖往一邊倒,沒有絲毫危險出現。
眾人才臉色松弛了些,云酉道:“前方無路,看來我們要走過去。”
“我打頭陣。”戈戊先一步邁向花林。
這時候溫亭湛一個不經意的轉眼,余光眼角捕捉到了一幕,他頓時一驚,看著一腳要踏入花林的戈戊,都沒有出聲,直接一個閃身,將戈戊給抓住:“戈長老,快走!”
在溫亭湛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那紙鶴一般的花突然展開了翅膀,伸開了雙腿,朝著溫亭湛和戈戊飛撲過來。
“阿湛!”夜搖光的目光一紅,身子迅速的旋轉過去,藏在她腰間的神絲長綾飛出,在天空之左右一拂,趁著空隙繞了一個圈,迅速的將溫亭湛和戈戊給裹住,然后她火速的拖著長綾往來的方向跑。
“蒼宗主,用火攻!”陌欽高喊了一聲,迅速運氣,火焰從他的掌心飛出,將襲來的東西燒退,這里只有他和蒼廉矗,因為一個煉丹,一個煉器,所以他們兩的五行之火最為強烈,蘊含著非一般的火元素。
但是他們這樣的厲害的火焰,也不曾將這些東西給燒死,不過是將他們給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