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臉的時候,都忍不住用手懊惱的拍了拍臉。她怎么會那樣不由自主呢?一定是受了美色的誘惑,哼,那廝明知道她對他的柔情沒有抵抗力,還笑的那么濃情蜜意的蠱惑她!
真是太壞了!
洗漱完,夜搖光就磨磨蹭蹭的回去,好在大家都自顧自的沒有多說什么,夜搖光的心也自在了不少。收拾好,他們連忙趕路,夜搖光也不知道距離長毛魚越遠,它的威懾是不是就越趁著還有的時候,加快速度,也不耽擱時間。
可恨的是這里不能御空而行,否則以他們這些人的速度,上個島中央,就是片刻的功夫,現在只能像凡人一般翻山越嶺。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天然形成的,還是人為制造的破地方,如果是后者,夜搖光真是畫圈圈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
搞出這么多不正常的東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
接連兩日,夜搖光他們也走的很安靜,夜搖光已經開始懷疑溫亭湛的不正常,每晚和陌欽說話也就算了,由于那小鬼夜夜入夢,不論溫亭湛是前半夜睡,還是后半夜睡,他總能夢到它,真如魔君所言,他是無法將它給擺脫了一般。
這天夜里,夜搖光不睡了,索性看著溫亭湛和陌欽聊天,她也不插話,一個人靜靜的靠在溫亭湛的肩膀上,抓著樹枝在火堆之中無聊的掏弄。
和陌欽聊了一會兒,溫亭湛就明白了夜搖光打的什么主意。正準備想辦法給夜搖光一個合理的解釋,卻猛然聽到一道尖銳的呼喊聲傳來。
“救命啊”
幾個人霍然站起身,望向聲源處,而后互相對視了一眼,云酉皺眉:“是個女娃娃的聲音。”
這個島上這么危險,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女娃娃能夠上的來?而如果不是普通的女娃娃,那樣驚慌失措的叫聲,在這座隨處可致死的島嶼上,就顯得很是矛盾,是不應該出現的狀況。
“與我們無關。”夜搖光坐著不動,當做沒有聽到。
這樣的叫聲太不正常,這個島上又詭異非常,一個不慎就是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這世間沒有見死就要救的道理。夜搖光是喜歡管閑事,能搭一把手的自然搭一把。但是那是忠于本心和原則的前提下。
在她無法判斷這是否是一個陷阱,會不會給自己帶來致命之傷的情況下,她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夜搖光都這樣說,其他人更是當做沒有聽到,修煉之人的心都要比凡人要冷上一分,因為但凡正統修煉的人,都不喜歡與世俗牽扯太深,牽絆和淵源都是阻攔他們修為前進的絆腳石。
“天色不早,歇息吧。”夜搖光打了個哈欠,就靠在溫亭湛的肩膀上閉了眼。
好不容易有這個插曲,讓夜搖光沒有堅持揪著他,溫亭湛自然是趕緊也跟著閉上了眼睛,他的手捏著懷里的一張符篆,這張符篆是他抽了個空隙,將這件事告訴了陌欽,陌欽替他向蘇缽要來。
“你壓制陽珠讓小鬼入我夢,我不與你計較,你若再敢對我的符篆動手腳,可休怪我不客氣。”溫亭湛閉上眼睛,神識傳話給魔君。
他身上有陽珠,本應該是邪靈不侵,可偏偏在他熟睡的時候,小鬼能夠忽略陽珠入了他的夢,那就只能說明是他進入夢鄉無法控制陽珠的時候,魔君接手了陽珠,抑制了陽珠,才讓小鬼有了可乘之機。
“我可不是故意。”魔君無奈的說道。
第一晚的時候,它恰好在修煉,哪知道這只小鬼趁著它在利用陽珠內的剛陽之氣修煉之時,鉆了空子,入了溫亭湛的夢。但魔君雖然是魔,可魔修也是修煉,修煉的生靈都明白有些事情沒有找上門也就罷了,找上門了那就肯定不會是個過客。所以,它就依然自顧自的修煉。
畢竟溫亭湛給他的修煉的時間不多,在溫亭湛清醒的時候,它就沒有辦法控制陽珠內的至陽之氣,每日就溫亭湛熟睡之后才有那么一小點功夫,哪里經得起耽擱?
溫亭湛沒有說話,若非知道它不是故意,早就對它施以顏色。
有了蘇缽的符篆,溫亭湛熟睡之后,這一夜果然沒有夢見那只小鬼。一夜好眠,本來已經準備半夜抓溫亭湛一個正著,等著溫亭湛無可抵賴從而坦白從寬的夜搖光倒是落了空。但她并沒有不樂意,只當之前是她多心了,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氣,這證明溫亭湛沒有事兒。
其實,夜搖光倒是從沒有想過溫亭湛會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畢竟溫亭湛身上有陽珠。這也是溫亭湛不敢告訴夜搖光的最重要原因,一旦夜搖光知曉他若是被鬼托夢,就會對陽珠起疑。
因為確定溫亭湛沒事兒,夜搖光的心情也一下子大好,完全將昨夜聽到的尖叫聲給忘得一干二凈,以至于當他們碰上了一個渾身破破爛爛,滿是污血的少女的時候,他們著實驚愕不已。
“你你是墨族的人。”少女的衣衫雖然已經凌亂不已,但是她腰間一朵墨云的獨特標志,還是一眼落入了陌欽的眼中。
“我是墨族上長老第二女墨輕雨。”那女子連忙奔到戈戊等人的面前,“不知幾位長老來自于何門何派,懇請幾位長老出手相救,救救我的姐姐。”那雙明亮水潤的雙眸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滿是懇求的看著戈戊等人。
“你們兩個女子,怎么會孤身到了這荒島上?”蘇缽質問道。
“我”墨輕雨如同犯錯了的孩子,眼眸閃了閃才道,“我們原本是聽了大長老要帶族中人上島歷練,便想跟著一道來,可被大長老拒絕之后,我便與姐姐偷跑進來”
期初還好她們都沒有遇上什么危險,因為她們幸運的走了夜搖光他們的后路,可前一段時日夜搖光身上因為有了長毛魚的氣息,被嚇退的東西卻沒有消滅掉。所以,這對原本還對島上的危險不屑一顧的姐妹花,這才知曉島上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