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派就是梁烜等人,他們是來問君不歸。
曾經高齊和高勇兄弟,手里有不少這種毒藥,他們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但也許知道如何解。
至于寒萋萋,當時初箏在那船上突然消失。
大海茫茫,他們沒找到人,最后只能先前往七星島。
而很不巧,和梁烜他們撞到一起,所以這才同時上島。
梁烜有事相求,去見高齊了。
寒萋萋沒說來干什么,只說聽聞七星島風景好,特意來瞧瞧。
于是寒萋萋和她的侍女,以及被初箏落下的惡人甲乙,被高勇帶著,前往客房。
高勇視線不斷往她身上瞄。
寒萋萋身體玲瓏有致,絕對算得上有料,加上她婀娜的步伐,更顯得誘惑。
寒萋萋高勇不懷好意的視線滿不在乎。
高勇笑兩聲:“寒姑娘是天山下來的,想來醫術了得?”
寒萋萋嬌俏的面容帶著笑:“醫術了得算不上,治點小毛病還是可以的。”
寒萋萋這話看似謙虛,實則毫無謙虛之意。
高勇被寒萋萋姿色迷暈頭:“說來也是巧,最近我倍感身體不適,不知寒姑娘能不能幫忙瞧瞧?”
寒萋萋沒立即答應,而是問:“聽說邱岳河在這里?”
高勇臉色頓時一變,轉而又笑道:“邱岳河可是武林盟主,怎么會到我們這偏僻的小島上來。”
就算邱岳河沒有交代,高勇也不會亂說。
邱岳河是武林盟主,他們以前在江湖上沒什么好名聲,邱岳河突然到他們這里來,怎么說得清?
高勇這點輕重心底還是有數的。
“寒姑娘這是哪兒聽來的假消息?”
寒萋萋微微蹙眉。
邱岳河沒在這里?
不可能啊,剛才來的時候,她分明瞧見外面有艘船,那船和島上的船不一樣,肯定外面的人上島。
邱岳河在這里為什么要隱瞞?
“哎,假的啊。”寒萋萋甩鍋:“梁烜跟我說的。”
高勇眸子微瞇,梁烜……
剛才上島的那個赤陽派的小子。
寒萋萋嬌聲道:“高大俠不是說身體不適么,小女子幫您瞧瞧?”
高勇被寒萋萋那聲高大俠叫得渾身都酥了,哪里還想得起別的。
“哎,好好好,有勞姑娘。”
初箏沒驚動七星島的人,從偏僻的地方上了島。
“小心點。”
初箏伸手去扶明羨,明羨不知道想什么,沒有掙開初箏,任由他扶著自己往前走。
可是走著走著,就發現初箏手已經摸到他腰間。
后者一臉的正經,好像真的只是扶著他。
明羨垂眸看一眼,最后也只是在心底嘆口氣,隨她去了。
七星島地形有些復雜,初箏和明羨又不是從正面上島,走了好一陣,才看見建筑。
地勢平坦一些,初箏就松開明羨,改拉著他的手。
明羨掙扎,初箏握得更緊。
明羨:“……”
明羨腦中有無數種方法讓她放開自己,可是最后都只化為長長的嘆息。
他沒法對她下手。
“姑奶奶的小手是你能摸的嗎?啊?你看哪兒呢?”
初箏和明羨同時停下。
不遠處一個男人被掉在樹上,底下站著個藍衣姑娘,不遠處還有人望風。
寒萋萋已經看見初箏和明羨,立即拋棄她的新玩具,幾下躍到他們面前。
寒萋萋驚奇又惋惜:“你們還沒死呢。”
初箏冷漠臉:“沒死。”讓你失望了哦!
寒萋萋視線落在初箏和明羨交握的手上的,突然笑的燦爛:“嘖,大魔頭竟然要開花了。”
初箏看明羨,哪里開花了?
明羨被看得不自在,抽了下手,沒想到這次竟然抽動了。
手指上的溫度散開,明羨莫名的有些失落。
他迅速將手收回,抱著自己的劍,往旁邊走了兩步,好像這樣就可以和初箏劃清界限。
“他誰啊?”初箏望向被寒萋萋吊著的人。
“高勇,七星島的二島主。”寒萋萋扯根草叼著:“男人沒個好東西。”
寒萋萋可以說是完全不避諱明羨。
明羨莫名其妙躺槍,往高勇那邊看一眼,無數的記憶碎片似的涌上來。
這個男人……
他印象深刻。
明羨眼底瞬間涌上陣陣殺意。
初箏和寒萋萋都沒反應過來,明羨已經朝著那邊掠過去。
長劍出鞘,直逼高勇命門。
在他的劍快要刺到高勇的時候,他身體猛的往后,被人拉住了。
明羨心底此時只剩下仇恨和憤怒,壓根沒關注是誰拉他,反手就是一劍。
初箏沒想到明羨會真的砍,收勢不及,鋒利的劍刃劃過她胳膊,鮮血瞬間洇浸月白色的衣裳。
許是鮮血刺激到明羨,他猛地清醒過來。
初箏捂著胳膊,站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
明羨手中的劍一松,掉在地上,哐的一聲,他幾步過去,眼底只剩下懊悔和緊張,小心的扶著初箏肩膀:“你怎么不躲?”
我踏馬要知道你會下手,能不躲嘛!
我又不傻!
“我看看。”明羨伸手就要脫初箏衣服,恍惚間想起男女有別,他沒初箏那么沒所謂。
明羨把旁邊看戲的寒萋萋拽過來,渾身都透著陰沉的狠厲:“給她止血。”
寒萋萋:“……”
明羨轉身想離開,初箏一把拽住他。
明羨只好停下,背對著她,握著她的手,讓寒萋萋給她包扎。
寒萋萋把衣袖聊起來,看看傷口,不算嚴重,只是血出得有點多,看著嚇人。
寒萋萋壓著聲音和她說話:“這大魔頭好像很在乎你啊?你怎么收服他的?”
寒萋萋以為大魔頭應該是那種渾身散發‘你看我一眼我就殺你全家’的恐怖氣質。
可是明羨這個大魔頭……
怎么說呢……他身上是有那種令人不舒服的煞氣,偶爾間也有陰沉沉的氣息流瀉出來。
可是大多數時候,他都比較安靜。
更別說現在,這位大魔頭哪里還有大魔頭的樣。
怎么收服他的?
初箏琢磨下:“親他?”
寒萋萋:“??”
明羨:“……”我聽得見!
初箏把衣袖放下來,明羨轉過身,視線停留在她還染血的袖子上:“疼嗎?”
“不疼。”初箏神色沒絲毫變化:“上島之前,我和你說過什么?”
明羨剛傷了初箏,聽見初箏這么一問,他莫名的心虛,聲音都壓得低低。
“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