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找到和袖扣有關系的,拍了兩張圖,發給時尚圈的朋友幫忙看下。
對方很快回:定制款,價值不菲。
郁澗壓著旁邊的塑料袋——價值不菲?
她用這玩意裝?
郁澗回復完覺得不太對勁,他仔細將對話看一遍,驚覺哪里不對勁,心跳‘怦怦怦’的加速跳動起來。
郁澗拍張圖片發過去。
然后不管郁澗發什么,那邊都沒回應了。
郁澗只好放棄溝通,先看了眼安排,有短信進來,他以為是初箏,結果發現是個沒存的號碼。
看內容就知道是誰發的。
段芮歡給他發了不少短信,不是說點關心的話,就是邀請他吃飯喝茶。
郁澗這條短信回過去,直接將人拉黑了。
之前礙于家里的關系,沒有將她拉黑,不然她告過去,自己又得經歷三堂會審。
他并不在意,可是家里那些人輪番上陣,聽見心煩。
至于現在為什么拉黑……
郁澗覺得自己既然決定要和初箏試著了解,就沒必要再讓別的女人糾纏自己,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郁澗想把袖口給初箏送回去,初箏自然沒要,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哪有還回來的道理。
郁澗沒辦法,總不能真的扔掉吧?
還不能氣她……
郁澗把段芮歡拉黑,人家就天天往醫院跑,捧著束花,拿出紈绔子弟追人的架勢,噓寒問暖。
一開始段芮歡還會等郁澗下班,然而郁澗下班時間并不是固定的,有時候做手術或者遇上個棘手的病人,下班時間往往會往后推遲幾個小時。
段芮歡能等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但三四個小時,她就等不下去了。
郁澗下班準備去開車,一輛車從旁邊開過來,停在他身邊。
蘭博基尼限定款……澗掃過車子,又將視線落在車窗落下,逐漸露出來的人身上。
他還以為是段芮歡……
沒想到是初箏。
“郁醫生,晚上好。”
郁澗忍不住蹙眉:“這么晚你怎么還在這里?”
初箏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聲音清清冷冷的,聽不出情緒:“接你下班。”
郁澗眉心都快擰成川字,心底滿是擔憂:“我之前和你說過,你不能熬夜到這么晚……”
初箏理直氣壯:“你下班這么晚,怪我?”我也不想大半夜還在這里耗著!!
醫院就是這樣,他能有什么辦法。
“我今天要是值夜班呢?我不下班,你打算在這里等多久?”
“我問了侯醫生。”我又不傻!初箏催促他:“你上不上車?”
郁澗掃下四周,這個時間點沒什么人,但他們此時也堵在出去的路上。他繞過車子,將駕駛座的門拉開:“你坐過去。”
初箏樂得自在,直接從車里挪到另一邊,郁澗上車:“以后你有事直接問我,不要麻煩侯醫生。”
初箏擺弄手機:“侯醫生不覺得麻煩。”
郁澗啟動車子,緩慢的開出醫院,他忽的想起什么,扭頭問她:“你有駕照?”
“沒有。”
郁澗眉心一抽一抽的跳:“沒有你怎么把車子開到這里來的?”
“讓人送過來的。”初箏語氣隨意:“我就開了不到十米。”
郁澗:“……”
初箏把手機放下:“段芮歡是不是天天給你送花?”
“侯醫生跟你說的?”郁澗覺得有必要和侯醫生聊聊!“我跟她沒什么關系……”
“我知道,她想追你。”
郁澗瞥了眼初箏,后者側著臉,望著窗外,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從她臉上劃過,光線晦澀不明。
郁澗想問她是不是生氣了,可是想想好像自己也沒什么立場問。
段芮歡的行為是他不能控制的,他也沒有接受過段芮歡的任何東西,更沒和她有過密交流。
郁澗突然將車停下:“你等我下。”
郁澗下車離開,五分鐘后回來,將一束包好的白玫瑰遞給初箏:“送你。”
初箏視線掃過玫瑰花,眸子里似有光芒閃爍:“你答應和我交往了?”
“沒有。”郁澗道:“要不要?”
“……要!”
郁澗垂頭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彎了下,但等他抬頭看路,又尋不見那點弧度,仿佛是錯覺一般。
郁澗將初箏送到小區下面。
初箏推開車門下去,大手一揮:“車子送你了。”
“???”郁澗立即下車:“你送我車干什么,我有車。”
“我沒駕照。”初箏道:“你想我去考駕照?還是想我無證上路?”
初箏的潛臺詞就是你把車放在這里,她肯定會開的。
郁澗思索下:“我先把鑰匙拿走,你想好怎么處理再問我拿鑰匙。”
初箏沒想到郁澗還有這種騷操作,大佬不遑多讓:“鑰匙我可以讓廠家再給我弄,你確定要把它停在這里?”
最后郁澗還是把車開走了。
郁家不缺錢,他開的車并不差,只不過是因為許多人不認識,但是這么張揚的車,郁澗還真的是第一次開。
想到被他放在公寓的袖口,郁澗頭疼,她家到底干什么的?開礦的嗎?
開礦也不能這么敗家吧?
家里都不管她的嗎?
三伏天初箏哪兒都不想去,就想在家癱著,吹吹空調,看看書。
王者號可能是體諒她的身體,發任務的次數沒有其它位面多。
但是初箏沒想到,她不出門,會有人找上門來——郁澗的母親。
初箏此時和郁母面對面坐在咖啡廳,郁母沒問初箏喝什么,而是自顧自的點了兩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初箏叫住服務生:“溫水。”
服務生看一眼郁母,點頭離開。
郁母眼底反而閃過一絲詫異,大概覺得自己已經點了,她身為小輩不可能再更換。
初箏現在想是——郁母是不是要拿錢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