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會的。”
比起以前那個韓靖,盧愛玲女士更喜歡郁澗。
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帥,郁澗的學識禮儀都不是韓靖能比的。
只是不知道這么一個人,怎么會看上小初。
不是她覺得小初不好,而是她的身體……
正常人誰會沒事給自己找個累贅?
經過幾天觀察下來,盧愛玲發現郁澗對初箏確實很好,提著的心稍微放下來一些。
“不許喝涼的。”郁澗將初箏手里的水杯拿走:“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
初箏:“……”
郁澗把熱水放進初箏手里:“今天感覺怎么樣?”
“挺好。”
“你上次說挺好,結果呢?”郁澗語氣有點冷。
心臟它自己有想法我能怎么辦!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這不怪我!!!
初箏趁郁澗彎腰的時候,在他臉上親一下。
郁澗看她一眼,倒沒說什么,抬手摸了摸她腦袋:“控制情緒。”
初箏:“……”
她情緒控制得很好。
別摸我腦袋!!
“小初。”盧愛玲女士從門外進來,手里拎著早餐:“郁醫生也在?我買些早餐,郁醫生一起吃?”
“謝謝阿姨,我還在上班,不和你們吃了。”
郁澗婉拒,仔細叮囑初箏吃的時候注意點。
等郁澗離開,盧愛玲女士才笑著道:“郁醫生對你挺好的嘛。”
好什么啊。
管這管那,就差管她穿什么了!
初箏這次可能是短暫性的,住院一段時間后,再檢查她的情況又慢慢的回到之前的狀態。
盧愛玲女士陪著初箏一段時間,直到她幾乎可以出院,盧愛玲女士才離開。
離開之前,她去找了郁澗。
“郁醫生。”
“阿姨。”郁澗起身,態度恭謹:“有什么事嗎?”
“哎,沒事沒事,我就找你說點話。”
郁澗示意盧愛玲女士坐,給她倒杯水:“您想和我說什么?”
“小初和你在一起,我和她爸也放心。心臟供體的事,還得請你多費心,費用都不是問題……”
郁澗點頭:“我會的。”
“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阿姨。”
“您說。”
“小初現在一個人住,雖然有個林阿姨照顧她,但到底還是不放心。你是專業的,你看能不能讓小初和你住?阿姨知道有點自私……”
“可以。”郁澗道:“只要阿姨相信我,我沒問題。”
“額……”盧愛玲女士難得詞窮片刻:“那、那麻煩你了。”
郁澗深邃的眸底漾起淡淡的光芒:“不麻煩,我很愿意照顧她。”
初箏出院的時候,郁澗直接將初箏帶回公寓。
初箏莫名其妙:“你不是送我回家?”
“阿姨讓你和我住。”郁澗一邊開門一邊道:“方便照顧你。”
親媽!
初箏跟著郁澗進去,他把一串鑰匙給她:“家里備用鑰匙,指紋我一會兒給你錄。”
初箏住院一段時間,沒到公寓來,發現這里風格變了——比以前活潑了不少?
“你怎么把公寓變成這個樣子?”
“之前的太壓抑,對你心情不好。”
初箏默了下:“我比較喜歡之前的風格。”
郁澗將她的東西放進房間里:“你的東西我下午去幫你拿,日用品我都買好了。”
初箏在衛生間看一眼,果然所有東西都變成了雙份。
初箏繞到房間,看郁澗收拾床鋪:“你不和我一起?”
郁澗抖床單的手一僵,片刻后低下頭,低聲道:“別胡思亂想。”
初箏:“???”
她胡思亂想什么了?
郁澗鋪好床,把空氣凈化器拆出來,安裝到初箏房間里。
“晚上房間不要鎖門,不然我不能隨時查看你的情況。”郁澗叮囑初箏。
“那你跟我一起不就行了?”
你是想我死吧!
郁澗指尖輕輕點了下她眉心,沒吭聲轉身去廚房給她弄點吃的。
初箏望著他背影若有所思。
最后只能默默的罵:垃圾配置!
初箏在郁澗家里住下,因為郁澗上班,所以林阿姨還是要過來幫初箏做飯洗衣服什么的。
郁澗盡量早點下班。
初箏對他下班早晚并沒什么要求,自從要求她早睡后,她就再也沒去醫院接過他,回來的時候,她基本都睡熟了。
郁澗只能看她一眼,最多在額頭上親一下,然后回自己房間。
讓郁澗比較郁悶的是,他房間總能多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共同點——值錢。
而且這些東西還不是一個兩個,通常都是一把一堆……
他一度懷疑這些東西是路邊攤批發來的。
折騰完這些東西,她又開始折騰家里的電器家具,每天回來都會發現家電變了樣。
好在她只對這些東西下手,沒有動他的東西。
郁澗這天回來已經過十二點,他開門都小心翼翼,放下東西先去初箏房間看了下,然后才回房間洗漱睡覺。
郁澗意識迷迷糊糊,感覺身邊有人,猛地清醒過來。
“小初?”
“嗯。”初箏發現他醒了,蹭的一下躺到他旁邊。
“你跑我房間來做什么?”郁澗側身看著她。
“不做什么。”初箏伸手抱他:“睡覺。”
郁澗:“??”
“回你房間去。”
“你推我試試。”初箏語氣有點陰森,明顯是要恃病行兇了。
郁澗還真不敢和初箏鬧:“那我去你房間睡。”惹不起躲得起!
郁澗準備下去,卻被初箏抱得死死的:“郁澗,我就想抱著你,不做別的。”
好人卡憑什么不給我抱!
生氣!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允許!
“……”閉嘴!滾!
郁澗揉揉眉心,她還想做別的!?
郁澗垂頭看下抱著自己的手:“說好,不許做別的。”
“嗯。”
“你發誓。”
“你好煩。”
“快點。”
“……我發誓!”初箏咬牙:“行了吧!”
郁澗這才躺回去,將胳膊伸到初箏腦袋底下,讓她枕著:“快睡吧。”
初箏倒很老實,知道自己身體硬件配置有問題,完全沒逞能的意思,呼吸很快就平緩下來。
郁澗瞪著天花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