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修開啟彩虹屁模式,以中年老男人手速最佳選手唰唰的將屏幕都給占滿了。
夸完崽,費修才反應過來。
他以前穿衣服也沒問過他,今天怎么想起來問他穿什么了……
是啊。
又不是女朋友,那么糾結干什么。
他為什么要在意穿什么?
費修在那邊琢磨了一會兒,估計還是擔心自家的崽,又發消息來問。
有情況啊!
發展什么?
安寂看著拿出來的衣服,最后挑了一套休閑的換上,等他打理好,差不多就到約定的時間。
安寂和初箏越好在小區外面見。
他剛下樓,就撞上來找安母的胡梅——包養安母那個男人的妻子。
“小兔崽子,可讓我逮到人了。”
胡梅總算見到人,哪里能放過安寂,直接跑過來將他攔住。
安寂眼神一閃而過的厭煩:“你們要找她就去報警,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胡梅聲音尖銳:“你是他兒子,你能不知道?”
安寂皺眉:“我不知道。”
他說完就要走,胡梅一把將他拽回來。
“你以為我會信你?你和你媽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胡梅罵得有些難聽。
安寂被胡梅拽著,也沒掙扎,沉默的聽著。
這些話,他在更小的時候,就聽人罵過。
安母卻對這些嗤之以鼻,絲毫不覺得羞恥,被人發現就帶著他輾轉到另外的地方,然后周而復始……
初箏踢著路邊的碎石,看下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分鐘,安寂怎么還沒出來?
初箏進小區去找人,結果敲半天門也沒人應。
好人卡不會放我鴿子吧!
初箏冷靜的摸出手機,給安寂撥了個語音過去,直到自動掛斷也沒人接。
初箏:“……”
好人卡不會被綁架了吧!
“剛才那些人干什么的?兇神惡煞的,太嚇人了吧?”
“你沒他們說嗎?好像那男生是私生子吧……”
“哎,不是吧,我看那男孩子長那么俊,比明星還好看呢。”
“那女的不是說,那男孩子的母親,卷錢跑了嗎?”
幾個媽媽級別的婦女從初箏身邊過去,討論得十分激動。
初箏攔住一個人,挺禮貌的:“請問,你們看見那個男孩子了嗎?”
“好像往那邊去了。”那人也挺熱情,給初箏指了一個方向。
“謝謝。”
“沒事沒事……哎,小姑娘,你是他什么人啊?”那人熱情又開始八卦。
“債主。”初箏胡扯一句。
幾個人頓時噤聲,匆匆離開。
初箏點著手機屏幕,往剛才那人指的方向走,一邊撥語音通話。
繞到單元樓后面,前面的喧囂聲小下去,初箏隱約聽見手機震動的聲音。
她循著聲音,找到坐在后面花壇的人。
男生一身淺色系休閑裝,不過此時看上去有些皺,好像跟誰打過一架似的。
“安先生,你遲到了。”
安寂聽見聲音,遲緩的抬頭,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些空寂。
初箏一眼就看見他臉上的兩道傷痕,初箏眸光一凝,冷意蔓延:“臉怎么回事?”
安寂伸手摸了下,此時才感覺疼一般。
“對不起,我忘記時間,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安寂突然站起來,語速很快的解釋。
初箏把他按下去,語調冷得像結了冰:“你臉怎么回事了?”
安寂搖頭:“沒事,被貓抓了……”
初箏俯身湊近。
安寂呼吸猛地一滯,她靠得太近了,能感受到她身上溫度和氣息。
安寂整個人都緊張起來,身體僵在那里,不敢動彈。
“這貓能抓出這樣的傷來?”初箏語氣冷淡:“什么貓?”騙鬼呢!這分明就是人撓的!
安寂呢喃一聲:“野貓……”
“哦。”初箏也沒追問的意思,站直身體:“那帶你去打個狂犬育苗。”
“誒?”
初箏拉著他起來,安寂被拽著走出一段距離,這才反應過來。
“我沒事,不過是破了皮。”
“破傷風聽過沒?”
哪有那么嚴重。
初箏當然沒真的帶他去打狂犬疫苗,只是帶他去附近的社區醫療消毒處理了下。
“我訂的餐廳已經過時間了……”安寂垂頭看著短信,片刻后歉意的對初箏道:“對不起,今天耽誤你時間。”
那個餐廳只保留半個小時,現在已經過時間。
而且位置比較難定……
他也沒想到今天會弄成這樣。
安寂還在努力想怎么補救,初箏那邊招手叫了輛車,她打開車門,示意安寂上車。
安寂:“……”
“上車。”初箏不太耐煩。
安寂呼出口氣,坐上車。
“池小姐。”
穿著得體的經理站在門口,笑臉相迎。
安寂看著四周的環境,神情有點僵硬。
他是賺了些錢,可他很少出門,這樣高端的場面,說實話……安寂還真沒見過。
“這位是安先生吧?”
安寂僵硬的點下頭。
經理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安先生,里面請。”
金碧輝煌的餐廳,富麗堂皇得宛若宮殿。餐廳中間是一架鋼琴,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有人開始彈奏,音樂輕緩舒服。
桌子上擺著精致的餐具,中間放著鮮艷欲滴的鮮花,每一個桌子的花都不一樣。
可惜這樣的環境,并沒有人用餐。
整個餐廳,只有他和初箏。
經理帶著他們到位置上,并不是電視里那種長得嚇人,說話都要靠吼的那種餐桌。
餐桌上布置的是鈴蘭。
“可以開始了嗎?”經理等他們落座,輕聲詢問。
“可以。”
經理點下頭,開始為他們上菜。
安寂環顧四周:“這里沒人?”
“包場了。”這樣敗家比較快。
安寂:“……”
安寂:我想要罷工,我才是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