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輕撫幾下安寂后背,安寂顫抖的身體慢慢平復下來。
他靠著初箏,也沒說話,初箏幾乎聽不見他的呼吸聲。
初箏想要松開他看看,安寂卻突然抱緊她,臉埋在他頸間。
初箏將人抱好,手指從上往下,慢慢的撫著他背脊。
初箏騰出一只手,拿了自己的手機,登上微博。
安寂最新那條微博上,現在已經淪陷,不少涌進來看熱鬧的。
安寂沒怎么管過粉絲,所以遇上這些事,粉絲也是一盤散沙。
“我的手機還給我可以嗎?”
安寂的聲音忽的響起,有些沙啞。
“別看了。”初箏道:“我會解決。”
安寂似乎沒聽見那話,固執的道:“我想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初箏將他扶起來:“回房間去睡覺,這件事你不用管。”
安寂眼眶隱隱發紅,琥珀色的眸子里似蒙上一層水霧,看得人格外心疼。
初箏又不是常人,壓根不慣著他,將他拽回房間,按在床上。
“趕緊睡覺。”
“我”那件事怎么辦,他不能什么都不做:“我怎么睡得著。”
初箏冷靜的將事情攬過來:“交給我來解決。”
“你?”安寂疑惑:“怎么解決?”
初箏:“這是我該想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睡覺。”
安寂:“可是”
他怎么睡得著覺,現在閉上眼,似乎都能看見那些謾罵。
小三、私生子
這些詞匯不斷在他腦中盤旋,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安寂,你不睡覺,我們就做點別的。”初箏語氣認真,近似威脅。
安寂愣了下:“做什么?”
初箏把燈關掉,只留下一盞比較暗的小燈。
五分鐘后。
安寂面紅耳赤的把自己縮進被子里。
初箏坐在旁邊,手指摸著安寂頭發,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揉著。
安寂躲在被子里,最初的面紅耳赤后,思緒又一陣接一陣的下沉,渾身發寒。
他該怎么辦
這些事不是污蔑,他根本沒辦法澄清。
安寂突然坐起來,初箏嚇一跳。
干什么啊!
安寂扭頭對上初箏的視線,昏暗的光線沿著他流暢的下顎落下,松垮垮的衣裳向一側傾斜,露出削瘦的肩線。
安寂深呼吸口氣,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上說的都是真的我母親就是那樣的人,我也只是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私生子,你會不會嫌棄我?”
房間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安寂耳邊全是他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清晰。
安寂害怕被人知道他的過去,可他也害怕初箏知道那些事后,看待自己的眼神。
安寂屏息以待,等著初箏的答案。
瞳孔里倒影出來的人,緩慢的靠近,如春風般細膩的吻落在他唇瓣上。
女孩子摸下他腦袋:“睡覺,乖。”
安寂心跳有些快,他莫名其妙的躺下去。
她親自己是不嫌棄他的出身嗎?
初箏給他蓋好被子,安寂看著她,初箏也不避,就那么和他的視線撞上。
初箏想了下,問他:“還想”
安寂唰的一下閉上眼。
初箏在旁邊坐著看手機,也沒走。
安寂閉著眼,沒什么睡意,但又不敢睜開眼。
所以躺著躺著,胡思亂想中安寂還是睡了過去。
初箏確定安寂睡著了,把房間一切可以上的東西都收走,然后才離開房間。
出去后初箏開始打電話。
先把上那些東西撤掉,不知道是誰干的,還買了熱搜。
安寂好歹也個有些名氣的作家,就算大部分不認識他,可是看見那樣的標題,也會點進去。
對方不僅買熱搜,還買水軍。
初箏花錢撤熱搜,又把別的頂幾個上來,覆蓋掉安寂的熱搜。
當有更勁爆的瓜,這些友就會立即拋棄前面的瓜。
等他們再想起來,有關安寂的熱搜已經撤得差不多。
不過粉絲圈里,還是有不少人在討論。
“熱搜撤掉了?”
任琪敷著面膜,聽見這話,猛地坐起來,白森森的面膜瞧著有幾分猙獰。
“誰干的?”任琪咬牙:“不知道?你們干什么吃的?”
任琪氣得一陣怒罵,電話那頭的人都不敢講話。
最后任琪罵累了,道:“撤掉就再上,我就不信,他背后的人有這么好的耐心!”
任琪掛斷電話,一把扯下的面膜,她眸光微微一閃,翻出通訊錄,撥通一個電話。
那邊有一陣才接通:“胡梅嗎?”
初箏滑著手機里的資料,最后是兩張照片。
女人性感嫵媚的看著鏡頭,身上只穿著沒多少布料的泳衣,玲瓏有致的身材,絕對是許多女人羨慕和男人臆想中的標配。
關鍵是這人初箏見過。
好人卡可以啊!
被這么漂亮的美人找了,竟然騙我說沒什么事!
初箏也就吐吐槽,心底沒怎么深想,畢竟她覺得好人卡向來潔身自好,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任琪父親經商,以前聽說也是道上的,后來洗白,越做越大。
關鍵是任琪父親的兄弟,有人在上面做事。
很巧合的是香悅那邊的人,和任琪的父親認識,關系還很好。
有錢有實力,針對一個無權無勢的安寂,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搞我的人!
初箏正思索怎么做不是,怎么和他們聊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時候,有短信進來。
任琪知道的消息,都是胡梅提供的。
號碼是隱藏號碼,這是之前費修推薦的那個私家調查員。
初箏花了高價,讓他連夜幫自己查這件事。
安母搶她老公,還撈走一套房和不少存款,胡梅恨安母是應該的。
對付安寂就有點過分了吧?
我的卡,是誰都能動的嗎?
初箏面無表情的敲著手機鍵盤,低垂的睫羽擋住眼底的寒意。
胡梅的住址有嗎?
有,三千。對方回的很快。
初箏:“”
初箏轉完賬,對方發過來一個地址。
初箏走到安寂房間,往里面看了看,有點不放心,找到安寂的鑰匙,把人給反鎖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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