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離開那個地方,走到和她一起上來的男子身邊。
他們上來的晚,沒有位置,只能蹲在角落里。
那男子一直沒說話,低著頭也看不清樣貌,此時還微微發抖。
女子過去扶著他的肩膀,小聲的在他耳邊道:“你猜我看見誰了。”
“誰?”男子聲音嘶啞。
“公主殿下。”
男子立即抓住女子的手:“在哪兒?”
女子道:“在里面,不過……公主殿下有點奇怪,她好像不認識我了。”
那眼神太陌生了……
男子掙扎著要起來:“我去看看。”
“別,這么多人。”女子攔住他,謹慎的道:“看看再說。”
男子咬著牙:“那可是……”
女子挺冷靜理智:“現在我們不知道情況,萬一公主殿下有別的計劃,我們冒險過去,說不定會壞事。”
男子粗喘兩口氣,最后好像被女子說服,身體靠回去。
船行駛的速度不快,搖搖晃晃像是在坐搖籃,幾乎聽不見什么聲音,初箏懷疑他們是用手滑的。
中途走走停停,躲避巡邏的守衛。
初箏靠著木板,研究手里的那個類似定位器的東西。
這東西就一塊屏幕,沒有按鈕,也沒有任何可以操作的地方。
初箏正看得起勁,本來只有紅點的屏幕,突然出現了綠點。
初箏:“!!!”
幾乎是同時,王者號的聲音響起。
隱藏任務:請獲得樓行好人卡一張,阻止好人卡黑化。
初箏:“……”
初箏深呼吸口氣,慢慢的問,樓行是誰?
就是你之前遇見的那個人哦。
初箏:“……”
我就知道!
我踏馬都搶他東西了……等等!他好像不知道!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初箏看著屏幕上的綠點越來越近,初箏起身出去,輝哥嚇一跳:“初箏小姐,你……”
“沒事,不用跟著我。”
初箏一個人出去。
此時船艙里的人大部分都睡了,少數的人沒睡,也沒出聲,安靜的靠在一邊。
初箏走到可以看見外面的船艙邊緣,外面是地下河的巖石,生長著一些奇怪的植物。
好人卡在這種地方干什么?
初箏看下屏幕,那個綠點一直沒動,按照她現在的位置,應該是在岸邊……
媽的!
不會是抓偷渡吧?
眼看他們的位置就要交匯,初箏轉身去找船家。
“停?”船家搖頭:“不行,我們這路線和時間都有規定的,不能停,不然就要和巡邏撞上了!”
初箏給船家加錢。
船家:“……”
你給我加錢,我也不能拿著腦袋去冒險啊!
初箏繼續加錢。
船家:“……”
我真的怕死啊!
初箏再加錢。
船家:“……”
船家松了口:“你要干什么啊?”
“上岸去看看。”初箏道:“不會耽擱很久。”
不管好人卡在干什么,先搞暈弄上來。
就這么辦!
船家往外面看了看,心底衡量下,道:“我只能在前面等你,你到時候順著岸追上來,不過你只有半個小時。”
巡邏半個小時一班,他可以在下一個躲避點上等她。
“行。”
船家把船靠岸,初箏交代輝哥兩句,直接進了那茂盛的植物叢里。
這些植物叢看上去有些眼熟,可這大小完全不眼熟。
也不知道有毒沒毒,初箏也不敢碰,避開那些東西往里面走。
綠點離她越來越近,初箏不斷調整位置,終于和綠點重疊上。
但是……
這里除了不太正常的植物,還有什么?
鬼都沒一個!
這破玩意是不是搞我。
初箏心情不爽,面上不顯,行為上卻有表現的,她踹了一腳旁邊的植被。
腳踝忽的一涼,黏膩感從腳踝上傳開。
初箏下意識的動腳。
初箏聽見一聲悶響,她心頭一跳。
她還沒來得及過去查看情況,王者號的聲音傳來。
恭喜小姐姐完成本位面第一次倒帶,讀檔中……
當黏膩感再次襲來的時候,初箏忍住踹人的沖動,低頭看下去。
一雙臟兮兮的手正死死的拽著她腳踝,那感覺就好像是白骨要從土里爬起……呸呸呸!
詭異的消失。
初箏撥開剛才擋住她視線的巨大葉子,這才看見旁邊有個坑。
而抓著她腳踝的主人,分明是剛從坑里爬上來。
初箏探出身子,往坑里看了眼。
里面立著尖銳的石錐,剛才那么砸下去……死得不冤。
初箏看完坑,注意力落在男人身上。
他還穿著那身銀灰色的戰斗服,可惜破破爛爛,臟兮兮的,快要看不出原貌。
男人的手指正在緩慢松開,身體也在往下面滑。
初箏揪著他衣服,將人弄上來。
她抬頭往上看,上面是一條路,那是除了地下河,唯一通往二區的路。
好人卡估計是從那上面掉下里的。
初箏看著他嘆口氣。
我真的太可憐。
像我這樣的小可憐,為什么要過早承擔這些。
樓行胸口沉悶難受,一陣陣的疼。
他勉強睜開眼,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尖隱隱有消毒水的味道。
醫院嗎?
樓行感覺自己胸口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氣困難,他略顯艱難的抬手,按住胸口,扭著頭打量四周。
不對……
這里不是醫院。
四周的環境更像是酒店。
而且這裝飾他不陌生,這是二區最好的酒店艾格麗酒店。
他怎么會在這里?
樓行腦子還有些不清楚,等他緩了好一會兒,總算記起之前發生的事。
在追捕一個逃犯的時候,因為預估有誤,導致他的計策出錯,陷入孤立無援中,最后還中了對方圈套。
樓行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可他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
樓行試著坐起來,發現實在不行后,放棄了,躺在寬敞舒適的床上,盯著天花板。
誰把他弄到這里來的?
絕對不會是他的人……他們要是發現自己,應該將自己送回特別行動組的醫療室。
再不濟也是醫院,怎么會將他送到酒店來。
樓行躺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人進房間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旁邊輸液瓶里最后一滴落進輸液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