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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信和林颯、謝暢三人住在一家旅館里,旅館很偏僻,也沒什么人。
初箏進去就看見個青年,胡子拉碴的躺子在椅子上曬‘太陽’。
地府沒有太陽,這里的天空一直沒有變化,永遠都是晚霞布滿天空樣子。
有陌生的氣息進來,青年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哥,這是我朋友。”萬信笑著道:“來找我們的。”
“哦。”
青年又閉上眼,躺回去,吱呀吱呀的晃著椅子。
萬信帶著初箏和羯鼓上樓。
謝暢跟林颯在下棋,看上去過得十分悠閑。
“最近有人找你們嗎?”
“沒有啊。”萬信給初箏倒了一杯水:“我們又沒合法身份,都不敢出去。”
“你剛才不是出去了?”
“我沒出去啊。”萬信表示自己還在巷子里,沒有上街呢。
初箏和冬折將他們扔在這里這么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都不知道是不是被拋棄了。
今天看見初箏,萬信心底又升騰起希望。
大佬果然還沒忘記他們,他們還沒被拋棄。
初箏給他們留了一筆錢,讓他們自己找人搞個身份先。
初箏覺得自己做到這里,已經仁至義盡。
“大佬……你就走了?”
“不然?還跟你們吃飯嗎?”
“也……也可以啊。”萬信期待的點頭:“這里的東西很好吃的!”
初箏:“……”
初箏當然沒留下吃飯,帶著羯鼓返回。
初箏手里有鑰匙,鑰匙還沒插進鑰匙孔,門自己開了。
初箏眉頭微蹙,推開門進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仿佛經歷過打斗。
“冬折?”
初箏屋子里看一圈,沒看見冬折。
初箏冷靜的再次檢查一遍屋子,確定是打斗弄出來的痕跡。
初箏很快就在隔壁找到一個鄰居,拿著錢問清楚事發經過。
半個小時前,地府的官差強行將冬折帶走了。
“為什么?”
那人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說完抱著初箏的錢,閃回屋里。
初箏小臉冷冰冰的,從樓梯下去。
“初箏小姐。”
陌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初箏側目看過去。
一個男人站在那邊,含笑看著她。
初箏上下打量他幾眼,不冷不淡的問:“你誰?”
“我是誰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你跟我說什么。”初箏抬腳就要走。
她已經淪落到不重要的人來和她說話了嗎?
男人笑容僵了下:“初箏小姐不想知道冬執法去哪兒了嗎?”
冬執法這三個字讓初箏停下腳步。
四周的景色越來越荒涼,男人在前面帶路,初箏跟在后面,速度并不快。
男人不時還得停下等她,眼神里難免會有古怪之色。
她難道不擔心冬折?
可是他又不敢催促。
就這么走了快一個小時,總算到了地方。
“初箏小姐,里面請。”
面前是一棟頗為復古的建筑,四周雖有建筑,但和這里離得都有些遠。
初箏將四周先看一眼,這才往里面走。
“初箏小姐,您在這里稍等片刻。”男人將初箏帶到類似客廳的地方。
初箏抬手攔住想離開的男人。
“初箏小姐?”
初箏在男人疑惑的注視下,抬手一把將他按在地上。
男人哪里料到初箏有這動作。
畢竟她從頭到尾看上去都不慌不忙……
男人心底狂跳幾下,想要起身反擊。
然而他發現自己被初箏按得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得。
“初箏小姐……咳咳咳……你這是干什么?”
“讓你主人出來。”
“你這樣我怎么……”
男人瞬間感覺渾身都在疼,面前的女生,明明只是用手指輕輕的按著他肩膀處,力氣都沒使。
冰涼刺骨的寒意繞著周身,仿佛要刻進靈魂里。
男人視線對上面前女生那平靜無波的眸子,隱隱升騰起一股恐懼。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她的聲音也仿佛染上了冰霜。
男人艱難的指了指衣服口袋。
初箏松開抵著他肩膀的手指,男人下意識的想起身,然而他依舊被一股力量束縛在原地。
見鬼了!!
這什么情況?
初箏從衣服口袋摸出一個手機。
地府的科技初箏這兩天已經見識過,比陽間的更牛皮。
畢竟死了還可以在這里繼續工作,繼續研究,建設和諧地府。
不用初箏可以找,男人短信里還有記錄。
初箏不確定他們有沒有說好什么聯系暗號,所以松開男人的一只手。
“知道怎么說嗎?”
男人:“……”
不是很知道。
初箏語氣冷冽,兇氣外泄,威脅道:“想好再說,不然……”
初箏手指按著旁邊的沙發,男人旁邊的沙發當著他的面——沒了。
男人:“!!!”
連三月接到消息,說已經按照計劃,將人給困住了。
她有些興奮的趕過去。
到了門口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
連三月用手機撥通號碼,對方有一會兒才接。
“人抓到了?”
“是,按照您說的,已經困住了。”對面的聲音聽上去沒什么異常。
“你給我看看。”連三月謹慎道。
“……好的,您稍等。”
連三月撥了個視頻過去,先是男人的臉,隨后畫面轉開。
畫面里,初箏站在一個半透明的正方形的盒狀物里。
確定沒什么問題,連三月這才進去。
但是里面的情況和她看見的根本不一樣。
那個本該被困住的女生,端著大爺的姿態,坐在沙發上。
她的人貼墻而站,神色慌張又害怕。
連三月懷疑自己進來的方式不對。
砰——
后面的大門自動關上,連三月后退的腳步一頓。
“就是你想見我?”沙發上的人抬眸看過來,眸光清清冷冷,看不出任何情緒。
連三月一愣:“你……不記得我了?”
初箏不語。
連三月狐疑的打量初箏幾眼,突然放松下來:“我是找你有點事,特意請你到這里來,你是誤會什么了嗎?”
初箏記憶中沒有面前這個人。
不過……
她剛才問過那男人,她叫連三月,巧合的是,這個名字她在冬折給她看過的那個名單里見過。
和她一起參加過執法者考核。
突然跳出來找她麻煩,這不是明擺的有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