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胖呼呼的女孩坐在轎子上吃著瓜子,年紀約有十七八歲左右,穿綢裹緞,一看就是上等人家的大姐。圓臉柳葉眉,嫵媚眼薄嘴片。生來一張刁鉆臉龐,此時柳眉倒豎正在訓斥家仆。
“快點快點,這都掌燈了還沒到,干什么吃的?”
“是,姐。”兩位家仆擔著嬌子更加賣力的向山上的歸云臺大宅走去。
歸云臺宅院后宅,宅中一獨立院落中,一人在院中來回走動。此人身高七尺,身穿青色長袍,面目清秀,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嘎吱一聲,院門被推開,正是上山歸來的云家大姐。
“呀!爹,你出關了。”云雙兒飛快的跑了過來,一個熊抱將書生抱住。書生摸著她的頭,嘴角也掛著微笑,疼愛之色盡顯。
“爹,你的傷好了!是不是?”云雙兒仰著頭看著書生問道。
“沒有,這次爹傷的十分重,也不知道…”說道此處便不再說下去,仿佛接下來的話實在難以說出來。又是嘎吱一聲,院門又被推開,走進一老者,正是老糊涂。
“老人家您來了,屋里坐。”云文良施了一禮,便將老糊涂讓進里屋。賓主落座后,仆人上了茶,云文良皺了皺眉,一臉為難之色。
“說吧,這么晚把我找過來到底怎么了,我聽說你受傷了?”老糊涂品了一口茶后說道。
“是,老人家,這次恐怕是…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云文良嘆息一聲便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老糊涂聽聞也是嚴肅起來,當即運轉仙力在云文良體內查看起來。片刻之后便站了起來,在屋內走了幾圈,隨即道:“你…”
“你這經脈破損太過嚴重,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
“舊傷未愈,今日又仙力逆轉,好不容易才壓制下來。”云文良見老糊涂此刻的表情,也知道事情不太妙,心里著急,又道:“老人家,還有辦法么?”
老糊涂在屋子中來來回回的踱步,眉頭緊鎖。過了很長時間,突然停住腳步,驚聲道:“有了!”
“老人家,有辦法了?”云文良趕忙問道。
“辦法倒是有,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還請老人家賞下來方法,能不能成也看天意。”
“只需要一顆“九轉澈脈丹”便可解。”
老糊涂仿佛想到了什么,先是滿臉微笑,馬上又變成一臉愁容。
“這事得找我師兄長眉道人,這天下間只有他能煉“九轉澈脈丹”。可誰知道他能不能給你煉?”
“仙福道谷的長眉道人?”云文良震驚的看著老糊涂,隨即又說道:“可我不認識他啊?再說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給我煉丹。”
“什么話!什么身份,什么身份,你說什么身份,我還是他師弟呢,你不也是拿我煉的丹當飯吃?”老糊涂一臉不屑,回到椅子上做了一會又道:“你等著,我給他寫一封信。”
嘭嘭嘭~一陣巨響,夜深人靜時,這一聲當真太嚇人了。云文良眾人趕忙起身走出門外,只見峰燃起通天大火。老糊涂一馬當先,云文良和云雙兒緊跟其后御空飛回峰。
云文良看著燃著熊熊烈火的丹房,緩步走上接神臺,又見神仙雕像被砸的稀巴爛,整個祭臺龜裂不成樣子。
“啊!!這是誰干的!!”老糊涂大喊一聲,向著丹房跑去。
“哼,查!給我查!!”云文良也是一聲大吼,聲音直至山腳。山腳下的老張頭,雪兒和大壯正在吃飯,突然聽見峰山頂有變故,一行人急忙向山頂跑去。
這一夜,注定是不會太消停了。
錢路遙坐在斷壁牢的角落,看著眼前一群人,這群人里認識師傅老糊涂、張雪兒、張老爺爺。不認識的人就是那個書生與他身邊的胖丫頭。各個板著臉怒目而視。
老糊涂首當其沖罵了一句:“你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過了?”
“我也沒想放了他啊,就是給他的靈獸療傷罷了…”錢路遙聲嘟囔道。眼見一群人圍著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一頓罵,心下也是委屈到了極點,當下也不管尊師重道,眼里含著淚喊道:“左明悠然就是我放的怎么了,你這十惡不赦的人,大半夜你誘拐人家孩子,他那么做是替天行道!”
“你說什么?”老糊涂驚嘆問道。
“他是替天行道?他怎么和你說的?”云文良眉頭緊皺,追問道。錢路遙見事已至此,心下也是放開了,便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老糊涂聽完,嘆了口氣道:“哎,傻丫頭,他才是喪心病狂啊,你被騙了。他是三邪門派之一御獸門的人,這御獸門喪心病狂,專用孩童心頭血喂養仙獸。”
云文良也是一聲嘆息:“哎,他才是半夜三更盜走百姓孩的人啊,否則我為何要將他關押在此處?”說道此處云文良仿佛想到了什么,道:“老人家,他逃走之后,會不會找來御獸門的人回來報復?”
“說不準啊,不過想來就來,當我怕他不成,御獸門中也就那門主游子吟能算上高手,其他人我也是不懼!”老糊涂仿佛對自己的實力有著很大信心,一臉不屑之色。
“師傅,路遙她…”
“不必多說,犯錯就要受罰,也別出去了,就在這關著。”老糊涂“哼”了一聲摔袖離去,其他幾人也相繼祭出法寶御空離去。
“不許給她吃喝,讓她漲漲記性!”
“哼!!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找冬青哥哥!!忘恩負義,我可是救了你!!”錢路遙哭著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