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她幾乎想要告訴花蕊真相——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你是姐姐。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么雙生食人花姐妹,真相是你是食人花,而我是寄生花。只有寄生在你身上,我才能夠活下來的寄生花!
“你……”
她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以及感受到他伸到自己肩上的手,她憤怒地肥開,兇巴巴地吼道:“滾開!你害死了我姐,你還好意思在這里說?你滾——”
如果不是你,我可以騙我姐一輩子。
騙她一輩子,一直騙到飛升,我再也不用寄生在她身上,擁有自己獨立的生命。到那個時候,我們會成為真正的孿生姐妹,可以在一起,也可以放開。
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現,非要揭穿這殘忍的真相,她才會死的……
“你們是雙生花,這種事情……”
“滾!我讓你滾,聽到沒有?你是姐姐愛的人,她讓我放過我,我答應她了,但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想再看到。”
“你也看到了,你不是沒有機會救她,是她自己不愿意……”
“她不愿意,到底是為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
“那好,我只想清楚一件事情,那天我在梅林里遇到的第一個人,到底是你,還是她?”
“是我姐。”花泥回答得沒有一點猶豫。
她已經騙過她姐一次了,這一次她一定要遵守諾言。
“呵!”寧舒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這就是你為了成全你們的姐妹之情,給我的答案?你不覺得,整件事情,我才是最無辜的嗎?我被一個女人欺騙、玩弄了半天,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你想要什么解釋?你跟我姐姐相愛,卻莫名其妙殺了我姐姐,我還沒問你要解釋呢,你還好意思問我要?”花泥根本不想理他,抹掉臉上的淚水,站起來就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可寧舒根本樂意讓她走,把她給抓回來了:“你站住,你要去哪里?”
花泥一把把他的手甩開:“你要干嘛?我答應了我姐不殺你,但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現在,她對這個男人只有滿心憤恨——他見證了自己的黑暗,也見證了她的殘忍與不堪。
他的存在,簡直就是在無時無刻的提醒她——真正的食人花,其實是被她的自私自利給害死的!
“好啊,你動手看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寧舒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早就受不了,想要發泄。正好屠龍槍也沒收,就這樣拿在手里。
花泥一甩鞭子,鞭子在空中“噼里啪啦”作響:“我也想知道。”
是不是只要你也死了,就沒有人再知道這個真相了?
此時的她,真的很想解決了眼前這個男人,將真正的真相掩蓋,將她所有的不堪抹平。
她只是沒有告訴那個女人,沒有什么雙生花、主花、副花,有的只是一朵食人花一朵寄生花罷了,是那個女人自己怯弱不堪,不肯面對真相,選擇了死亡。
淚水,嘩啦啦的從花泥的眼角滑落,無數的靈氣在鳥籠的四周聚集。強大的靈壓,宛如一條條巨龍,攪合得整個地下宮殿天翻地覆。
無數的妖精受到了影響,紛紛逃離出來,要為這場變動留出足夠大的空間。
它們欣喜地彼此互望:是不是要開始了?
死亡之門是不是要打開了?
我們的星球,這次真的要得救了吧?
我們是不是再也不用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死了?
“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沒辦法飛升嗎?”她忽然問道。
女巫帽阿植為了減小租小,將自己變得特別小,幾乎藏地最她的耳朵里:不知道,你是不是找到原因了?真的是太好了,主人,你做得真的是太棒了,你看看,這么多靈氣,你一定是要飛升了。
它開心得一松開手,就差點被靈氣給吹走,耳朵拽住了她的耳垂,藏回了耳朵里。
“因為我騙了我自己,我根本就不是食人花!”巫泥的聲音有些哽咽。
女巫帽阿植一臉懵逼:你不是食人花,你是什么?你的本體是食人花呀,主人,我不會認錯的。
“我其實是一朵寄生花,寄生在了食人花身上。我騙了我姐,我沒告訴她真相,她以為‘姐姐’這個位置是我讓給她的……那天發生了很多事情,突然知道雙生花的真相,以為自己是副花的她,注定是要死的,所以才會一心求死……而我,明明有救她的機會,只要告訴她真相,把本體還給她,她就能夠活下來,可是我沒有那么做,我不敢,我害怕,我怕她知道真相,不只是雙生花,是更加不堪、會噬主的寄生花。我什么也沒有做,眼睜睜地看著她死了,還將罪名按到了寧舒的身上……”
女巫帽阿植驚呆了:不是,主人,你這么這么……牛逼?!
它差一點就說出“陰險狡猾”這個詞。
娘的!前主人居然看走了眼,收了一個這么可怕的徒弟。
打了一個頓,它又趕緊說道,哎喲,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上千年前了。主人,先別想這個了,還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你馬上就要飛長啊,旁邊還有一個秘境之主盯著你,危險著呢……到時候,它要是用整個未來星星球的生命威脅你,你要怎么選擇?
纖纖細指舉起來,抹掉了眼角的淚跡,花泥說道:“我已經做錯了一次,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犯下這種錯誤。”
女巫帽阿植心里一個“咯噔”:主人,不是吧,你是準備……
花泥淺淺一笑,笑中帶淚:“對不起了,阿植,我可能又要害你重新找一次主人了!”
喂喂喂,你等一下……
然后不等女巫帽阿植的聲音落下,它就感覺到,這個女人將手舉到了胸口,打起了一個個法訣,淡淡的金光中,他們倆之間的“契約”緩緩的開始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