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泥能怎么說,自然是說“是”。
林芝嘉完全不歡迎牧如雪的到來,卻也完全沒有辦法。有的時候,女人間的友誼就是那么奇怪,一日千里,無話不談。完全看不了出來,他們才剛剛認識,連上個廁所都手挽手。
“嘿,你當初是怎么混進他們公寓的?”牧如雪沖著林芝嘉微抬了一下下巴,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呢?”花泥眨了眨眼睛,說道。
“撲哧——,也是,你要知道,那些姑娘早摸出秘訣,溜進去了,哪里還用等到你了?”確定林芝嘉沒有偷聽,她湊到花泥的耳邊,說道,“你知道他們公寓被女生喻為什么嗎?”
“什么?”
“鐵木疙瘩公寓,一個兩個全是鐵木疙瘩,油鹽不進,逼死一幫姐妹們了。你估計是哪一塊兒入了他們的法眼,還沒摸清楚地頭,就被他們忽悠進去了……”
“你怎么知道?”
牧如雪一臉得意:“這還用問嗎?你可是新生,要是清楚他們公寓的情況,敢隨便進去?他們公寓里好多讓人眼紅的太子爺,你一進去,不招全校女生的恨啊?剛進校,就被人找過麻煩了吧?”
她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你也被人找過麻煩?”花泥好奇地問道。
“嘿嘿嘿嘿……”牧如雪說得更小聲了,說她被現在的未婚夫忽悠進去的時候,不出一個月被人關小黑屋、關廁所都是小事情,差點沒進醫院。
“這么嚴重?!”花泥驚呼。
雖然那天那兩個女孩子對她是不怎么客氣,不過動手的事情到還沒有做。或許,這也跟她除了上課時間,幾乎跟林芝嘉呆在一起有關吧。
牧如雪點頭:“就是嚴重。”她講了好幾件自己的糗事。
花泥聽得心驚膽戰:“我怎么感覺,跟宮心計似的?你都被冤枉了這么多次,后來一直沒解決嗎?”
牧如雪無奈地聳了聳肩:“只要不出人命,男孩子一般是不會管女孩子之間的事情。女孩子珍貴,哪個男生跟女孩子為難,就是一件掉價的事情。唉……這就是現實,沒辦法呀!”
“我以前身體不好,都是呆在家里,這種事情還真不知道。”花泥一副受教了的樣子,“聽你這么一說,突然感覺好可怕,那我以后是不是會有很多麻煩?”
她趕緊把自己之前得罪人的事情,跟對她說了。
牧如雪點頭:“我就知道會這樣,老吧,你才進學校沒有幾天,就已經遇上了。反正我跟你說,她們這些人啊,絕對沒有在男生面前看上去的那么善良,反正你以后自己小心一點。”
想到以前自己所發生的事情,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花泥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貌似這個世界的女人,完全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安全呀。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男女比例的嚴重失調,會帶來很多社會問題。這也是為什么,這個世界的女人出門,身邊永遠跟著“保鏢”,不會一個人單獨出去。
單獨出去,就是給別人犯罪的機會。
“我看你跟那個女同學聊的挺開心的,你們在聊什么?”回去的路上,林芝嘉還是試探跟她打聽了一下。
花泥到是沒有過多的隱瞞,半是疑惑,半是害怕的向他確定:“這個世界真的那么危險嗎?”
“這個怎么說呢?也要看在什么城市,在你身邊的是什么人,像我們這種中心城市,治安會比較好一些;要是到了一些偏遠的地方,那就不一定。人心這種東西,是最不好估量的。”林芝嘉的目光沉了一下,“總之你以后出門的時候,提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會安排其中幾個人跟你一起出去。”
“所以,是真的不可以一個人出來嗎?”
林芝嘉點頭:“最好不要。如果真的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你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花泥茫然的點頭。看來,她還是有必要把自己的精神力趕緊找回來,這種沒有辦法知道四周情況的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你開心,以后我們會保護好你。”林芝嘉看到她的表情,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以作安慰,“你就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就行了。”
事實上,公寓的男生還是非常照顧她的,基本上只要外出都不會讓她落單。
若是呆在公寓里,也會有人陪著她,看電視、看書,圍著公寓散散步。
但也是他們的這些舉動,讓她深刻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的女人沒有自由!
看似女人們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男人不會阻止他們,但女人的活動范圍一直處在一種被“圈養”的狀態。
跟被關在某個籠子里的寵物不一樣,她還可以到處走走,但這個“到處”是他們畫好的圈——只能在他們視線范圍內活動。
“如雪,我好像看你都是一個人,你的未婚夫他們呢?”有一天,花泥像是一副反應過來的樣子,裝著不經意間的問道。
“噗呲……我什么時候是一個人了?”牧如雪手一伸,就只能是遠處站著的幾個男生,“看到沒有,那些都是我未婚夫的眼線,事實上我走到哪里,都有眼睛盯著的。”
花泥扶額:“難怪我老是覺得他們有些眼熟,還以為可能是一起上過公共課,原來是跟著你的人呀。”
“哈哈哈……我不喜歡他們跟的太緊了,所以就特意交代過,讓他們跟我保持一點距離。”牧如雪攤手,十分無奈的說道,“就這么幾十步的距離,已經是我能夠爭取到的最大距離了。在學校里還好,一旦離開校園,他們就會步步緊跟,兩三步一兩步的距離都有可能。”
“那他們也只是想要保護你,誰讓你這么重要呀。”花泥還能說什么,只能這樣說的。
“是呀,他們一直這么緊張,害得我一直辦法都沒有,好像稍微跟他們生一點氣,就是對不起他們似的。對了,我們倆要不要搞一個什么小聚會?”
“小聚會?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