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

第二百二十三 殺意難抑!

鴛岳羽趕系那內園門口時。就只見張金鳳被兩個女孩壓數肥瑕了地上,面上已是紅腫不堪。而淚水雖是在她眼眶里打著轉,可終究沒有淌下來。那雙眼睛圓睜著,滿是不服地瞪著自己身前。

到底不愧是他母親岳張氏的外甥女,同樣具有著這好強不屈的品質。

岳羽唇角掠過了一絲笑意。然后馬上斂去不見。心想若是此女真是沒骨頭到真給人跪下,那他還真是要失望之極。

而接下來他的視線,又轉向了其他幾人,然后眉頭微凝。二十幾個少男少女,都是些還不到先天之人。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于張金鳳對面那位抱胸冷笑的俊秀少年,還有那正扇著張金鳳耳光的女孩。

前者已是先天,后者年紀不過十六,也已是地階頂峰的程度。以這今年紀,其天資實可稱得上是驚人,放在浮山宗這樣的修行宗門,只怕多半會是剛入門,就能取得真傳弟子的身份。而在這廣陵宗,即便是要求拔高了許多,但想必身份也不會差了。至于那少年,就是更加的不凡。

而更讓他暗驚的是,這兩人他在那傳法大殿之內,都曾見過,

一這令岳羽心內苦笑,如果挨打之人,只是其他陌生之人,他多半是會視而不見,不到不得已絕不愿意與這兩人沖突。可問題是現在跪在地上的,正是他表妹。若是放任不理,別說岳張氏那邊知道了會不悅,便連他自己心里那一關,也過不去。

嘆息一聲,岳羽正欲走過去時。就聽那個方向,再次傳來一陣輕笑

“這么說,你還是不肯給我磕頭?呵呵!剛好我現在也打累了,你們幾個過來替我。再扇五十個巴掌,若是她還這樣嘴強,那就挑斷”

岳羽的心內,驟然間一股怒火騰地冒起,在胸腔內洶涌激蕩。

之前他還以為只是孩子之間的爭執,即便是這群人過份了點,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畢竟這種事情。別說是這個武力為尊,視人命為草芥的時代,即便是他前世,也是時不時的會發生。

可這挑斷手筋腳筋,還有之后那扒光衣服之類言語,卻未免過份!

如果說之前他出面救張金鳳。還只走出于血緣關系的無奈。那么此刻,卻真的是對那女孩心生殺念!

“給我住手”。

就在那陌生女孩退后,換上兩個男子走到張金鳳面前的時候。岳羽深呼了口氣,走出存身的林蔭小道,踱步走向了院門處。

那些男女先都是微微一怔。轉頭望了后來,然后面上都齊齊露出訝色。發現來人也才只是十五歲不到的年紀,身材瘦削,面容只能算是清秀,不過氣質倒還算儒雅。

而令他們驚異的是,這少年的修為,似乎是連武師都不到,可偏偏卻又是從這內院中走來。

那邊張金鳳看到岳羽到來。眼內卻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狂喜,嘴里想要喚表哥,只是她的兩肩要穴被人緊緊按著,全身肌肉想動都動不了,就更不用說是開口說話。

倒是之前那抱胸不言的少年,卻是面現凜然之色。岳羽的真實修為,別人看不出來,他卻能用靈覺感知一二。甚至在那傳法殿中,是親眼看過對方與長孫紫韻交手后。全身而退。盡管后者,當時只怕連半分力都未曾用上。

而那位在岳羽眼中,已經被打上了狠毒標簽的少女,亦是驚疑不定。眼前之人,她是看不出實力。但光是能瞞過他兄長,走到如此近的距離,已不是一個強字可以形容。

“你們幾個,把她放開!”

岳羽目不斜視,只看著按住張金鳳的男女。而這兩人則是一臉的遲疑,目帶詢問地看向了那邊的兄妹。

而在他們之外,那些年輕男女中的一人,更是冷笑。“嘿!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管這里的事情?”

“住口”。

那俊秀少年一聲猛喝,然后臉色沉凝地沖著岳羽抱了抱拳:“這位兄臺!我二人乃是水洛原萃銘蘋瑩兄妹,恭為廣陵宗內門弟子!祖父萃秀安,如今正供職集英殿,是為執事弟子。剛才我小妹行事是有過份,不過卻是事出有因,還請兄臺不看僧面看佛面,回避一二。稍后我兄妹定會上門解釋一。

這蘋銘對眼前這來歷不明的少年,確實是心有忌憚,所以一開始就點明了自己的身份,在其后才談及事出有因,語中滿帶威脅之意明顯。若是放在平常,也確實也算是應對得體。

可這時岳羽的心內,卻是怒意更熾。之前在遠處時還沒怎么覺得,可到這近處看時,張金鳳身上的諸多傷痕,還有面上的破皮紅腫,在他眼里是觸目驚心。

而聽到這少年的言語,他的唇角更是微微一哂。所謂的集英殿,職責就在北荒各處尋找資腕狀佳的弟子。而能夠做到執事泣一職,般都是靈虛境修工,小且必定是發掘了幾個不錯的人才,在廣陵宗內也應是頗有關系。

只是今日之事,岳羽卻絕不愿就這么退讓。無論這革銘說得再怎么好聽,這手段都走過份!張金鳳的性格他清楚,這女孩大大咧咧,性格直爽,卻不至于做出什么虧心之事!

想及端木寒,岳羽心里又是一笑。他這個弟子是還未正式入門,就已給她惹來了麻煩。不過想要當他的師傅,卻也得替他擔待一二才行!想來這一峰首座,當也不至于連這點小事都罩不住。另外這秘傳弟子身份,應該多多少少能管點用處

他也不理會那旁邊那兩兄妹。仍舊是閑庭漫步般走了過去。

“幾位!我說了放手,你們可曾聽見?”

那幾人仍舊是一陣猶豫,而就在草銘也是遲疑不定之際。岳羽的唇角,已是面帶嘲諷地勾起,彈指間就是幾道銀針發出。

這幾人資質不錯,可實力限于年紀的關系,卻只是一般。都是毫無懸念的被擊中,然后腳跟處一軟,也跪了下來,只覺全身癢痛難當,不過多時面上就冒出了豆大的冷汗。

岳羽在最后卻還是選擇了手下留情,按他心內此刻的想法,倒是當即就想將這幾人的手給廢掉!不過想著畢竟是未來同門,手下還是留一線余地的為好。

而稍后他的目光,已是轉向了正一臉鐵青的蘋銘和草瑩兄妹,二人眼里此刻滿是怒恨。似是沒有想到,對方竟是如此不給他們顏面。

那邊張金鳳卻已是脫去了束縛,帶著哭腔喊了一聳表哥,幾乎是爬著,走到了岳羽的身旁。眼角的淚水,卻是再壓抑不住。

岳羽眉頭微挑,低頭用解析能力探查了一番張金鳳身上的傷勢,然后心里怒意更盛。張金鳳的雙腿,竟是已經被生生打斷,內里更是傷痕無數。雖不是致命傷,挑的卻無不都是一些最痛楚的地方。

這一刻,他是勉強壓抑著,才沒讓心內那膨脹到了極致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的理智,這些個少男少女,到底是因何事,要對一個才十三歲多一點的小女孩下此毒手?若非是同門,這些人還心有顧忌,只怕張金鳳,已是難以活命了吧?

他心里一時是殺意難仰。更后悔方才手下留情。

而那草銘和草瑩二人。以及在場的一眾男女,聞得張金鳳之言。面色卻是再次一變。心想不是已經打聽清楚,這女子在廣陵宗并無靠山的么?怎么竟還有一個如此厲害的表哥。

蘋銘的神色,更是微微一沉,再次朝著岳羽一禮:“兄臺見諒!我等實不知這此女乃是您表妹,得罪之處還請海涵。只要兄臺你放過此次過節,稍后定當斟茶奉酒。以厚禮奉上賠罪!草銘這里以性命擔保,價值絕不次于九品玄兵、總之別傷了和氣才好,兄臺你說可對一

岳羽先是嘿嘿一聲輕笑,然后再抬起頭時,那目內卻已是冰寒若

“金鳳,你的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這些人里,到底有幾個動了

張金鳳有些不解其意,只是隨手指了指。而后就在下一個瞬間,她就只見一道刀芒掃過。當到張金鳳再注目望時,就只見被她用手指著的那人,雙手已經是被生生削斷!

“接下來還有誰?。

岳羽隨手一揮大袖,將那濺起的鮮血,用一股件放真氣擋在了數米開外,然后又把目光掃向其他諸人。

這一刻張金鳳的手驟然一顫。卻是再也無法指點下去。直到岳羽俯身,森冷的目光逼視過來。這才把手指移向了另外一人。

這時周邊的少年男女,早已是面含恐慌,那被削斷雙手之人發出的慘嘶,一聲聲地刺激著他們的神經。而當張金鳳的手停下之時,再次被指住的那人,轉身就向園門之外跑去。

不過下一玄,又是一道疾如雷電般的劍芒疾追而去,令那人自腳踝以下,都瞬間粉碎!

這一次,那草銘已是反應了過來。不過這時候,他卻是不敢妄動

就在岳羽的刀光發出的同時,一股來自精神層面的莫大壓迫力,也是接蹬而來。而這一宏。草銘也終于意識到,自己與眼前少年,那宛若鴻溝般的巨大差距。事實上,此刻包括他那妹妹在內,所有人亦都是冷汗涔涔。

“接下來還有么?”

就仿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岳羽面色冷然地回過了臉。不過張金鳳聞言后,則是如撥浪鼓般搖了搖頭,方才動手的,確實只有兩人。

而這時岳羽的雙目,已是銳利如刀般直逼革瑩。“那么這個女人,又打了你多少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