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鷹本就是萬鐵勇的左膀右臂,此刻“受了冤枉”,萬鐵勇自然不樂意。
“吳鷹進寨多年,一直跟著我和老當家出生入死,不是那等陰險的人!大當家,你說話小心些,不要寒了兄弟們的心!”萬鐵勇道。
“你是他肚子里的屎嗎?連他想什么做什么都知道?”閻如玉直接懟了一句,“看樣子本當家說的話在二當家心里還不如吳鷹有分量?”
萬鐵勇嘴角一抽,“老子的兄弟,老子當然了解!”
“你擔保?”閻如玉輕笑一聲。
“有何不可!”萬鐵勇也氣著了,更加確定就是閻如玉想要故意氣他。
“拿什么擔保?是你二當家的位置,還是你家姑娘?”閻如玉又道。
“……”和他姑娘有何關系……
“吳鷹既是清白的,老子有什么不敢擔保的?大當家大可以問問,昨夜定有其他人看到吳鷹幾人呆在寨子里,反倒是大當家你,深夜外出,實在可疑!”萬鐵勇氣勢洶洶道。
閻如玉笑靨如花。
吳鷹快要站不住了,但二當家話都撂下了,他想攔著都不行,而且一旦攔著了,他怎么解釋?
“都聽見了?二當家愿為吳鷹四人做擔保,倘若這四人真的干了暗害我的事兒,二當家自個兒退位,當然,經書還得寫……”閻如玉緩緩道。
萬鐵勇一聽經書二字,殺人的心都有了。
“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昨夜的事,若是自個兒站出來主動承認錯誤,本當家的可以不計較,倘若是我自己拿出證據來,讓你們不得不承認,那……可就要重罰了!”閻如玉又道。
“大當家,我等沒做過!”吳鷹咬牙道。
水猴三人此刻看到閻如玉那冷幽幽的眼神有些猶豫,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個兒走出去,二當家不把他們掐死才怪!
“沒、沒做過……”水猴三人也陸續道。
閻如玉笑了笑。
“挺有勇氣的,昨兒被鬼追的時候,怎么就屁滾尿流呢?”閻如玉嘲諷道。
此話一說,吳鷹立即抬頭瞪著閻如玉。
“你說你沒潛入我房中對吧?”閻如玉沖著吳鷹,繼續開口:“既然如此,那一定也沒沾上我涂在床前的黑漆了?”
“漆?什么漆?”眾人一愣。
“哦,昨日我醉酒回去之后,瞧著床頭的地面那塊木頭的實在磕磣,就讓趣兒取了些黑漆重新涂了涂,寨子里的黑漆可不多,你別告訴我,你們腳底下那一塊,是在別的地方沾的。”閻如玉慢慢道。
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吳鷹四人的腳底。
“將他們的鞋子脫下來!”戚自秋面帶怒色。
當即,有人走了出來,直接強行將四人的鞋子脫了下來,而翻開一瞧,果然,腳下黑漆明顯。
這黑漆數量有限,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取用的,更何況,一看就知道那還是新漆,近兩日,寨中并未有其他涂了黑漆的地方。
“大當家饒命!”閻如玉這還沒開口,水猴就跪了下來。
緊接著,另外二人也跟著跪下。
萬鐵勇瞬間有些懵逼。
情況變化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