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兄弟厚葬問題,閻如玉讓人將這群俘虜全部關押起來,讓他們不吃不喝的晾了一個晚上,那公子哥兒和小廝則被單獨關押在黑房。
第二日讓閑雜人等退下,這才將俘虜們帶了出來。
這群兇牙寨俘虜已經餓了一晚,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一睜眼看到閻如玉那帶著面具的臉,更是嚇了一跳。
他們可沒忘記,昨天就是這個看似瘦弱的人打的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小閻王,小的們知錯了,不該搶奪您的山道,您大人有大量,饒我們一命吧!”為首的獨眼立馬就撲在了地上,二話沒說跪了下來。
他是土匪,要什么忠誠?
此刻小命都放在了別人的褲腰帶上,不乞求又能怎么樣?
“我當然可以饒你們,不過我這寨子不養閑人,想好好活著,那行啊,做個自我介紹吧!”閻如玉慢悠悠的,有面具擋著,這群人也不知道她的喜怒,心頭忐忑。
“自我介紹?”獨眼有些懵。
“是啊,在兇牙寨中,你們各所處什么位置,今年年齡如何,殺人幾何,因何入匪,有什么兄弟姐妹,可否在場,都一一說明,說得好了,留一命,若是被我發覺有謊,直接砍了。”閻如玉磋磨著指腹,黑漆漆的眼神看著這些人,幽幽又道。
閻如玉昨日的威懾還在,此刻眾人一聽還有活命的機會,心里松了口氣。
但與此同時,也都有些糾結。
姓名年紀倒是好說,可殺人數量該怎么說?
是該說少還是該說多?
說得多了,這大當家會不會覺得他們太過冷血,所以直接殺了?說得少了……又會不會覺得他們沒用?
而且,還不能說謊,尤其是被這大當家的眼神一盯,一想到要說謊就覺得又有些心虛,沒膽子……
“以你為首,一個個來。”戚自秋端坐在旁邊,面前放著紙筆準備記錄,同時指著獨眼先說了一聲。
獨眼緊張的看了閻如玉一眼:“小的……在兇牙寨算個小堂主……是五當家手底下頭一人,今年三十有九,無兄弟姐妹,因殺鄰居被告官府,逼不得已入山,如今殺人、殺人約有五十。”
“為何殺鄰居?”閻如玉指著他旁邊的人,“你可知?”
“小人聽說……那、那人妻子甚美。”獨眼身旁的人立馬道。
獨眼頭一低,也并未否認。
這種理由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畢竟當了土匪的,有幾個好人?
閻如玉淡淡的笑了笑,并沒說話,只是讓戚自秋記了下來,隨后才讓其他人繼續自我介紹。
除卻那公子哥兒的小廝和江湖護衛,還有七十人,一一介紹完,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
這里頭的人,有少半是犯了罪的要犯,犯罪原因也有各不相同,有的是因為嫉妒,有的是為財色,也有的則是失手誤殺或是為了情義,各不相同。
剩下的人里頭,則是被逼為匪,有的家人被敵寇所殺,孤家寡人族人不容,有的是佃戶,租子太高,活不下去,還有的是早些年干旱的時候逃饑荒上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