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堯嘆了口氣，見徐固安定下來之后，將自個兒的小廝找了過來。

“你去告訴小閻王，就說本少爺盡力了，不是本少爺非要帶著徐固出門，是他自個兒要去找爹，攔都攔不住！”程堯交代一聲。

小廝連忙點頭。

徐固目光有些急切的坐在那里。

程堯想拖延時間，但后來一想，拖延也沒用，干脆吃了個飽。

“兒子，你要是帶著他去……”程父頭都大了。

“爹，你什么都別說了，他是我兄弟，兄弟有事兒，我要是不去幫忙，算什么英雄好漢？”

“……”程父欲哭無淚。

他得進宮。

趁著別人將這事兒告知皇上之前，他自個兒招供比較好。

只是，揉了揉膝蓋。

“爹啊，辛苦你了，不過咱們要是混不下去了，爹你就辭官吧，咱們一家子都回棘陽去，辦個大書院，我爺爺做院長，你做個教書先生，日子也挺好的。”出門前，程堯又往回踏了一腳。

“說什么呢，咱們怎么會混不下去！？”程父心頭一暖，“行了，你去吧。”

“哎，那我去了啊，爹你回頭肯定還得跪呢，要不弄個護膝？大冬天的，可別跪廢了……”

“臭小子，滾！”程父摔東西。

程堯一咧嘴，帶著徐固一起前往忠義王府。

忠義王府離得遠，不過二人騎著馬倒也快。

不過到了門口之后，程堯也沒急著開口先問了一句這王爺在不在，得知人在青樓的時候，又帶著人往青樓去。

不過徐固的長相卻讓王府中人看得清清楚楚，連忙稟告上去。

一時，王府內亂成一團。

京城紫香樓里，忠義王這會兒正在包間聽著曲兒，整個人醉醺醺的，一杯一杯下肚。

突然之間，被人踹開了門。

這忠義王聽了動靜，卻還依舊照喝不誤。

“你沒拿兇器來吧？認爹歸認爹，可不能弒父的，要不然本少爺也得跟著倒霉。”程堯見徐固急著進去，連忙提醒了一聲。

徐固進去之后，直接將桌子踹開，上前便捏著忠義王的脖子，將人拎了起來。

瞬間，周邊護衛拔刀相向。

“徐固！說好的不動手呢！”程堯急了。

忠義王醉眼中，看到徐固這張臉，艱難伸出手：“固兒……”

“啪”的一聲，將忠義王摔到了一邊。

“固兒？”忠義王卻撲了回來，“你回來了？你娘呢？你娘去哪了？是不是也回來了？！”

“和離……是你和離……害了娘！害了她！”徐固雙眼怒紅。

程堯咽了口唾沫。

卻見忠義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害了她……是我……”

程堯眼睛睜大了一點。

有生之前還能看到堂堂忠義王打自己的臉啊！

他不會被滅口吧？

小心翼翼的四處瞅了瞅，隨后咧著嘴，沖著那些聞聲而來的人道：“都看什么看，再看本少爺將你們眼珠子摳下來，滾滾滾！”

“你害死了我娘。”徐固看著他又道。

來的路上，程堯和他說了，娘死訊傳回的那天，爹新婦迎進門！

“照靈……”

“你對不住我娘，你該去死的。”徐固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