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玉眼睛瞇了瞇，瞅了程堯兩眼：“你又不是女人，胸脯挺這高有個屁用？幾個月不見，你是被小鬼附身了？”

程堯眼皮跳了跳。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已不是以前的我。”程堯一臉的故弄玄虛。

閻如玉上前踹了他的小腿一下，程堯踉蹌了抖了抖，然后咧嘴笑了笑：“你就不能讓我裝一會兒！”

“本少爺這些日子過得有多苦你知道嗎？！都怪你，非要我跟著徐固一起和那五個師父學，那五個師父……”程堯向后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后，又道“他們都是木頭！非要將本少爺和徐固教成一樣的人，整日讓本少爺背書也就算了，還不許本少爺露出驕縱之色，本少爺驕縱嗎？！本少爺這是天性豁達！”

“整日學這個學那個，越學我越是懵，整日渾渾噩噩的像個傀儡似的，前些日子有聽說皇上封你做妃子，我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是沒瞧見啊，我是為你銷得人憔悴，衣帶寬了幾尺長了！這世上比本少爺更有義氣的人，那是再也沒有了！”

程堯像個話癆子一樣。

閻如玉眼皮一跳。

“我瞧著你也沒學進多少本事。”閻如玉扯了扯嘴角。

“本少爺前幾日回家看我爺爺，我爺爺隨手指了一篇文章讓我背誦，本少爺倒背如流，讓我爺爺激動的老淚縱橫！”程堯一臉驕傲。

他是最棒的。

“你會背的我也會。”徐固在旁邊摻和了一句，然后又臉色微紅的叫了聲“妹妹”。

“徐固，你什么意思？這是非要和本少爺比一比是不是？小閻王好不容易回來了，本少爺多說幾句話都不成？”

“你已經說了許多，該我了才是。”徐固一臉認真，看著閻如玉的樣子更像個好好學生，“為兄這些日子每日天不亮就起來讀書，沒有一日懈怠，前些日子外祖母還請了棘陽本地的讀書人前來府中一會，為兄表現甚好，與人交流，不曾生疏……”

簡單的說，他脫胎換骨了。

閻如玉嘴角僵了僵。

“你離我差得遠了，若非你是安陽公的后人，那些酸腐秀才豈會圍著你轉？”程堯呲牙咧嘴。

“出身亦是本事，你是程公后人，程家世代書香，你本該比我更受歡迎才是，然而書生們卻各個避你如蛇蝎，可見你差我一籌。”徐固又道。

“那些個都是沒眼力的東西！”程堯氣得像個癩蛤蟆。

長公主坐在那里，面色不變，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等場景。

“你不在的日子，這二人也不知是發了什么風邪，整日吵鬧，前兩日還于門前打了一架……”長公主很是無奈。

“還不都怪他！？要不是他這般沒用，樣樣要教，咱們怎會離不了府？！身為你的兄長，一點能耐都沒有，讓你這個當妹妹的在那京城受苦！”程堯滿眼嫌棄。

“為兄也甚是怨恨自己，但為兄想偷跑出去，可程堯武功不濟，總是拖后腿。”徐固嘆了口氣，十分郁悶。

閻如玉覺得腦仁都快炸了。

這兩個大老爺們，吵吵鬧鬧竟也不覺得羞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