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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
“妙蓮,走,出去走走。你這些日子回宮后精神老是不好,這樣下去,豈不悶壞了?”
她淡淡道:“我昔日生病時一個人呆了幾年也沒悶壞,現在算什么呢?”
拓跋宏一怔。
每次和她一旦談到關鍵之處就總會出現的那種不經意的難堪!卻又微微地憤怒,聲音也不悅起來:“妙蓮,何必老是舊事重提。”
她冷笑一聲,這是舊事重提?
他難道認為,現在一切矛盾都解決了?
“陛下,這是我的不是。陛下能把我這個罪人接回來,我該感謝陛下天高地厚之恩呢。”
拓跋宏更是難堪,沉聲道:“妙蓮,朕縱然昔日做得不對,可是,也試著在彌補,你到底還想怎樣?”
她偏偏不吵了,也不發怒了,連答應都懶得一聲,反而輕描淡寫的:“陛下息怒,我是見陛下老呆在立正殿,怕你膩煩了。再說,宮里還有那么多娘娘,那些為你生兒育女的妃嬪,還有馮皇后……她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們都需要你的寵愛,依照宮中規矩,你也該讓其他妃嬪侍寢了……再說,你是皇帝,你不專屬于某一個女人,讓其他人侍寢,不也是你的義務??”
拓跋宏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偏偏反駁不得。
好一會兒才悶悶道:“妙蓮,你幾何時變得如此賢惠了?”
馮妙蓮當然不是真正因為賢惠,而是一種輕描淡寫的諷刺。但是,她說的卻也是事實。時隔幾年,已經不是普通的夫妻之間的矛盾了——在他和她之間,已經橫亙了太多太多的冰塊。
他想寵幸什么女人,或者厭惡自己,她都無動于衷。
他慢慢地轉過身走了出去。
直到天黑也不曾再進寢宮。
馮妙蓮以為他去了別的妃嬪之處,但也沒追出去。那樣倒也好。男人,誰不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要想他們一輩子愛一個女人,那是想也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