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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已經殘了,只有偶爾的三兩枝竄出枝頭,秀麗綻放。
他出神地凝視著那殘留的荷花。
殊不知,刺棗叢里的女人,眼珠子幾乎要嫡出血來。
荷花。
睡蓮。
妙蓮。
馮妙蓮那個賤婢。
仿佛這滿堂的荷花忽然都在改變,一瞬間,全部變成了一張張妖蛾子一般的臉龐……每一張臉都是相同的,每一張臉都笑語盈盈——那是一種媚態,一種蠱惑,一種風騷……就如一只騷狐貍的味道,讓男人們全都失去了防備……所以,葉伽才這樣看他……這個男人,居然敢這樣看著她……
他竟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那個賤婢——此時,滿堂殘余的荷花都變成了一支支利箭,穿心一般,在她心口百般地抓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就那么喜歡那個賤婢?為什么他的目光只停留在那個賤婢的身上?
這幾天,她偷偷地跟蹤,悄悄地查探,派出的仆婦說,那對狗男女到了這里。她不敢太過靠近,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接收消息。一直看到馮妙蓮這個賤人來來去去:從集市上歸來,離去,安頓……甚至好幾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她偷偷看到他們在院子里背靠背坐著,一言不發,但是,那股溫馨的,兩情相悅的氣息卻在周圍流淌。
妒忌的毒素,一直浸染到她的心底。
月光下,葉伽看起來不像殘廢,再也不是骷髏,死氣沉沉的蒼白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月色慈悲地他遮掩,讓他看起來只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
她一而再地捏起拳頭:狗男女,狗男女。
這對狗男女!
皇帝哥哥在前方打仗,他二人卻在這里做這見不得人的茍且。她想,自己回來是對的——自己半路背著李將軍跑回來,是完全正確的。
不回來,怎么能察覺這么丑惡的一幕?
這兩個應該千刀萬剮的狗男女。
她的身子忽然興奮得發抖,握住的拳頭也在瑟瑟發抖——狗男女啊,狗男女,等皇帝哥哥親眼見到你們,你們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