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赤帝陵的第五天,葉凌月再次開啟紋師之路。
只是和前幾日不同,她在拼殺到了第三十頭妖獸時,將體內的天地之力迅速運轉起來。
“天狐魅惑。”
那雙漆黑如子夜的眼中,詭光驟現,葉凌月在此時赫然已經用上了剛學會沒多久的天賜神通。
天賜神通,是葉凌月突破神通境后獲得的第二個神通。
天狐魅惑是葉凌月領悟的第二個神通,她最初獲得這個神通時,還有些失望。
她的第一個神通是輔助類的“十重天,”本以為自己的第二個神通會是攻擊類或者是防御類的神通。
哪知道又是一個輔助類的神通,但是獲得這個神通后沒多久,她就意識到,這個神通不容小覷。
其一,一般而言,小神通境的武者突破后,大部分只能領悟一個神通,只有大神通境的武者才能領悟第二個神通。
其二,天賜神通和尋常的神通技相比,消耗的天地之力極少,甚至可以說是幾乎不消耗神通力。
而尋常的神通技,小神通境的武者只能使用一次。
而葉凌月在使用天賜神通時,幾乎不消耗天地之力,這就意味著她可以使用兩次神通。
在葉凌月使出天狐魅惑的同時,她一下子使用了“十重天。”
兩個神通技疊加在一起,幾乎是同時使用。
赤帝陵的那些妖獸的腦海中,剎那間,出現了一雙動人心魄的眸。
那眸光閃動,就如一潭清泉,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一瞬間,那些妖獸的身形同時一滯。
細細一看,受了兩個神通技疊加的作用后,余下的二十頭妖獸,全都行動僵硬,效果持續達十個呼吸的時間。
這十個呼吸的時間,看似很短。
但對于如今的葉凌月而言,十個呼吸卻足以致敵人于死地。
葉凌月瞅準了機會,一記小無量指,那指力貫穿了那十幾頭妖獸的咽喉。
在第五十頭妖獸的身影消失后。
葉凌月胸膛劇烈起伏著,輕盈地落到了地上。
望著一地的尸骸,葉凌月也是面有喜色。
想不到只是融合了天賜神通和十重天,就會有如此的收獲。
今日之后,她的神通技就可以用于集體攻擊了。
早前她的“天狐魅惑”可是只能針對單體攻擊的。
據她所知,只有極少數的神通技才會擁有集體攻擊的效果。
她的耳邊,那神秘的聲音再次出現了。
“恭喜你,通過了第一輪紋師之路的考核,你已經成為初級紋師,獲得紋師手冊一本。下一輪考核,靈紋師之路將于明日開啟。”
葉凌月神情稍弛,就見手上多了本冊子。
這本冊子,是赤族紋師手冊,上面記載著大量的靈紋。
這些靈紋大部分是初中級靈紋,用于鐫刻在武器和裝備上,能大幅度增加武器的強度和品階。
比起早前在古九洲時,她看到的那些靈紋,這本紋師手冊里的靈紋的更加全面。
對于葉凌月這樣的半吊子靈紋師而言,這本紋師手冊,可以讓她更好地學習了解靈紋方面的知識。
葉凌月暗忖,總算是通過了第一輪考核,只是不知道明日的靈紋師之路,又會如何?
第一輪考核就用了五天,不知道第二輪考核又會需要多少天?
葉凌月心中記掛著帝莘等人,也擔心被封印的閻九,可眼下也沒法子聯絡其他人,她只得是在紋師秘境里暫做休息,等待著第六天的來臨。
到了第六天,那個神秘的聲音再度出現了。
只是和早前不同,所謂的靈紋師之路竟然是……
“靈紋師之路已經開啟,你需要在十天時間內,熟練完成一百種種丹藥靈紋、武器靈紋和靈獸紋。請問是否要進入靈紋師之路的考核?”
一百種丹藥靈紋?
一百種武器靈紋?
一百靈獸靈紋?
加在一起不就是三百種靈紋?
饒是葉凌月也被這種變態的考核方式給嚇到了。
靈紋分為多種類別,葉凌月早前直接出靈器靈紋,但是像是丹藥靈紋還有靈獸靈紋,卻是一次都沒接觸過,一次性記全三百種靈紋已經極難。
三百種靈紋,先別說成功率,光是繪制完成,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要求闖關的紋師需要至少也要是方尊巔峰的修為。
當年無數的赤族紋師,就是在這一關面前敗下陣來。
好在葉凌月雖然還只是方尊小成,但是她身懷天地之力,借著乾鼎,可以自由將其轉換為精神力,若是靠著作弊,倒是勉強能達到方尊巔峰。
“事已至此,也只能是勉勵為之了,一日不闖過兩輪紋師秘境的考核,就一日沒法子離開。只希望帝莘他們一起能夠順利。”
葉凌月暗暗嘆息著,決定接受這次考核。
葉凌月才剛打定了主意,眼前,又多了一本冊子。
和昨日的紋師手冊不同,這一次她得到了一本中級紋師手冊。
望著厚厚的一本紋師手冊,葉凌月只得硬著頭皮,翻閱了起來。
相對于赤帝陵的葉凌月的埋頭考核,赤帝陵外的另外兩座帝陵里,此時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妖十三陵的南幽帝陵前。
幾名戰族古族的族長正愁眉不展,他們的帝陵,在接連數日里,被人族的獵妖者代表隊攻破,自己也險些死于非命。
“夕老族長,戰老族長,你們無論如何也要幫我們奪回帝陵。”
那些族長們央求著夕仲和戰漠北。
“你們早前不是說,人族根本不足為懼,為何會一個個被攻破,連帝王妖脈都被破了!”
夕仲一臉的惱火。
這些廢物,早前還個個信誓旦旦,哪知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他也沒想到,人族的攻勢會如此迅猛,不過是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妖十三陵就岌岌可危。
“夕族長,你是有所不知,那些人族很狡猾,他們也不知從哪里得了密道地圖,有好幾名族長都被殺了。十三古族同氣連枝,還請兩位族長無論如何也要出手相助,妖界的生死存亡,就靠兩位了。”
那些組長們言辭凄楚,可憐兮兮地央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