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

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程霜從最初的冷靜，再到破罐子破摔。

直到此刻，被秦震天要拿槍嚇到大腦空白，已經沒辦法正常思考。

在死亡面前，拐賣算什么？

判幾年，也總比被一槍打死好。

“我去認罪，我都認，我都交待。三年前，憂憂病好了，不再需要你提供骨髓。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我總是心不安，所以才把你賣了。”

“程霜，竟然是你！！！你！！！”

顧青山雙眼猩紅的看著程霜，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在程霜快窒息時，顧相思才伸手扣住顧青山的手腕。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程霜的命。

只是有些她在短時間內讓凌北寒查出來了，但關于拐賣，始終沒有結果。

她想知道答案！

程霜給了她答案！

看她表情，她應該真是只想把她賣了。那后來那一年，她突然被人送進k組織。

是巧合還是人為？

是她想多了？

“咳……咳！”

程霜劇烈咳嗽著，對顧青山的怒火她已經不在意了。

她現在只想活命。

眼淚鼻涕一臉，耳里聽到槍上膛的聲音，“啊！”

槍已經抵在了她腦袋上，程霜嚇的心神俱裂，狼狽的看著顧相思，“相思，我都交待了，判幾年我都認，你趕緊把我送去激ng局。”

顧相思看著被嚇的態度積極，想要趕緊離開秦家的她。

“別慌，不會一槍殺了你。”

顧相思伸手握住槍，反手奪走，并且拆了，丟到一邊，動作流暢。

程霜像是看到了希望，求生的本能。

“程霜，一槍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一句話，解了秦震天和杜魁的疑惑。

白御野看著顧相思，眼底的興趣越濃厚。

那種仿佛看到同類人的興奮！

“你還想怎么樣？”

程霜從顧相思出現在宴會廳開始后，就一直在坐云霄飛車。

一顆心忽上忽下，承受著極大的心理折磨。

剛揚起的希望，又被顧相思狠狠的甩在地上。

“我都已經交待了……”

顧相思慢慢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程霜，涼涼的開口，“是嗎？”

目光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程霜這時候才想起來，還有那個男人的存在。

不會的……

他不會說的！

他要說了，他也摘不干凈。

“我媽究竟是怎么死的？”

從平靜再到情緒些許失控，此時的顧相思又再次恢復了平靜。

“抑郁癥啊……”

程霜話音剛落，顧相思抬腿一腳踢在她下顎。

程霜被暴力踢翻后仰倒地，緊接著，臉就被踩在了地上。

“我再問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媽是怎么死的？”

程霜伸手要去扯開顧相思踩在她臉上的腳，但手剛抬起，臉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她雙手頹然放下。

臉上的力道也隨之一松，能讓她說話。

程霜死咬著牙關，本還想要賭一個可能。可看著顧相思森冷的眼神，她好像突然明白了。

從一開始，顧相思就想過要給她活路。

“是我，是我，是我！”

程霜絕望的閉上眼睛，她今天是沒法活著從秦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