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衍回到房間后,洗了個澡。
換了身兒休閑的衣服,就聽到門被敲響的聲音。
他擦了擦頭發,打開門看都沒看就往回走。
君嫻也不扭捏,直接進去了。
雖然紀司衍來過她的房間幾次,但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紀司衍的房間。
房間主灰色調,家具跟她房間的差不多是配套的。
但是總體的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紀司衍的房間與他的人一樣,更加的冰冷涼薄。
君嫻在沙發上坐好,看著紀司衍將頭發擦干掉從浴室中再次走出。
又是一副似曾相識的畫面,就是不知,那時的紀司衍與她此時的心情是否是一樣的。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與紀司衍的身份。
雖然她和紀錦輝是假夫妻,但在紀司衍的眼里卻不是這樣的。
可是一系列的接觸下來,她覺得紀司衍有問題。
如果說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歸功于他的報復和戲耍。
她卻偏偏從他的身上連一絲嘲諷與逗弄都捕捉不到。
那么,事情就更加難以解釋了……
君嫻覺得,紀司衍的殘魂殘魄比他本人更難搞。
整理好后的紀司衍坐在君嫻的對面,淡淡的問道:“有事?”
聞言,君嫻指了指自己脖子接近鎖骨的地方,那里有一道很明顯的牙印:“小司衍,你說這該怎么辦?”
紀司衍眸光微滯,他不慌不忙的回道:“司衍不知道,小媽,你說司衍該怎么辦?實在不行,你要是咬回來,司衍也是不介意的。”
他淡泊悠然的模樣,君嫻總感覺是一種對她的挑釁。
就好似那綁在砧板上的肉,明明死上釘釘,卻依舊能夠得意的對她說:“有本事你就吃了我啊?你來啊,你來啊?”
君嫻磨了磨后牙槽,她突然抬眸,認真的問他:“你覺得這樣刺激么?還是好玩?”
紀司衍垂下眼簾,他平淡道:“既不刺激,也不好玩。”但是他喜歡。
君嫻瞇了瞇眸子,突然想將一切挑明,實際上,她也這么做了:“那是為什么?小司衍……你應該能聽出我的意思吧?”
聞言,紀司衍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而且……世間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這幅模樣著實讓人捉急,還真是油鹽不進。
君嫻也沉默了,但是她的情緒已經瀕臨了一個臨界點。
小野花突然有些瑟瑟發抖,它好怕……
君嫻也不知自己是為什么而產生了如此激烈的情緒。
是因為她們的身份么?
是的,她不能與紀司衍在一起,至少目前不可以。
從來沒有這一刻,她如此抵觸自己的身份。
事實上還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他與她的親近,他對她的保護,以及,他對她的控制欲。
那是真實存在并且十分強烈的。
她雖然只有過與阿司的一段感情經歷,可是并不代表她認知淺薄。
君嫻漸漸低下頭,她雙手交叉抵在眉心。
直至……她身邊傳出了腳步聲。
那是一雙男士的拖鞋,拖鞋的主人就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