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睡意漸濃,溫情四溢。
君嫻原本是想要直接摟著燕玖司睡得,卻想起白日小野花提點的話,改為隔著毯子去抱著他睡。
小野花在空間里看到這一幕,蹦蹦跶跶的從玉石上跳了下來,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那是一種從沒得到過關愛卻突然感受到了溫暖的感覺。
它知道君嫻清楚它的來歷,一直以來對它的冷漠,它都可以接受。
卻沒想到如今她真的聽進了它說的話……
不行了,它真的忍不住想哭!即便它根本沒有眼淚……
不過,被信任的感覺真好……
凡事有一,便有二、三、四……
燕玖司接連與君嫻“睡”了幾日,從最初的緊張到如今越來越習慣了。
他已經能夠很自然的率先上.床暖被窩了,經過幾日的觀察,他覺得自己還是蠻安全的……
倆人的關系也變好了很多,一切仿佛都很順利。
直至君嫻晚上回來睡覺的時辰越來越晚,而燕玖司也得到了密探的消息。
帝國與燕國即將開戰,密探告訴他,開戰前會將他安全接走。
燕玖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那密探剛走,他又收到了二哥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個大寫的“生”字,附帶了一根銀針。
銀針的前端泛著白意,明顯是涂抹了東西。
包裹住銀針的紙上寫著它的用途。
銀針具有極強的眩暈藥性,被扎到會昏迷七天七夜。
相比國家的密探,很明顯還是二哥的更可信靠譜。
簡單的一個“生”字,與一根價值不菲的銀針,足見心意。
他小心的將東西收好,心下思緒紛飛。
待燕玖司回到將軍大帳的時候,發現君嫻已經回來了。
與其對視間,燕玖司莫名有點小慌張,相比往日今天君嫻回來的時辰要早了很多……
君嫻坐在榻上,對著他招了招手,閑淡的問道:“去哪兒了?”
聞言,燕玖司壓下心思。
他眉眼輕挑著,唇角一勾,容貌頓時變得無比妖冶。
“玖司最近整日待在大帳里太悶了,就出去轉了轉……”
他故作無辜的說著,在君嫻的身邊挨著她落座。
燕玖司說完,正想著如何應對君嫻接下來的疑問。
卻意外的發現,她根本就沒有再問,而是關心的說道:“下次出去玩多穿一點,天很涼。”
她說著拉了拉他的藍色外衫,憐惜的摸了摸他凍得微紅的臉頰。
一時間,四目相對,燕玖司神色一怔,嘴角的弧度卻在不知不覺間上揚了很多,恍惚中,笑容也變得真摯了。
如今的燕玖司早已脫掉了那身粗布麻衣,兵荒馬亂的,也不知君嫻哪里為他弄的華衣錦綢。
樣式雖簡約,料子卻是出奇的好,穿起來很舒服,他卻總感覺跟自己以往做皇子時穿的很像……
君嫻收回視線,認真的說道:“別那么看著本將。”
燕玖司望著那如一汪深潭的眸子,訕訕的斂了目光。
他看向不遠處的火爐,里面隱約有火光閃動。
其實他很想回上一句,那……你也別那么看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