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連一聲慘叫都未喊得出來,就死了……
他甚至都沒想到,自己只是靈機一動提了一下上官嫻羽來了。
竟一語成箴,她就真的來了。
是的,她來提走他的狗命。
君嫻直至趕到遙遠的燕國邊界,才看到燕玖司與人對峙的畫面。
雖是千里開外,但她視力極好。
只見君嫻果斷的取下了馬套上的弓箭。
素手一拉,精準一擊,完美射中。
超遠距離的一支箭,蘊含著強大的內力,造成的破壞性不亞于一支現代的狙擊槍。
于是,那手下的頭被射穿出了一個血窟窿。
小野花:“……”
為什么明明沒有真實地肉身,它卻依舊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徹骨的寒意。
這真的是太血腥!太殘暴!太恐怖了!嚇死花兒了……
它再次開口電子音居然有些微顫:“君嫻,你下次千萬不要再這樣了。”一點也不像個女人……
君嫻一邊回著,一邊目不轉睛的瞅著不遠處一動未動的熟悉背影:“為什么?”
小野花想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繼續控訴著:“你要是誤傷了帝司殿下怎么辦?”
君嫻倒是不以為意,她極其冷靜而自信的回道:“那種低級的錯誤,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小野花:“……”???
與君嫻對話完畢后,小野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它甚至一度認為君嫻說的很有道理,是怎么肥四(回事)?
君嫻將馬停至“案發現場”不遠處。
隨風而吹來的血腥氣味兒難聞至極,讓馬兒有些躁動不堪的跺起了蹄子。
它發出一陣陣焦躁與恐慌的悲鳴,甚至一度想要離開。
可是那拴著它的繩子依舊牢牢地握在君嫻的手中。
她用手擼了擼那色彩濃厚正宗的馬鬃,算是安撫。
神奇的是,那烈性的汗血寶馬居然真的鎮定了下來。
它用頭部蹭了蹭君嫻的手心兒,像是在撒嬌。
燕玖司即使是背對著君嫻與馬兒,也好似能夠看到那副和諧美好的場景。
他的心情一時間竟有些不言而喻,有些激動,有些期待,有些擔憂,還有深深的嫉妒……
事實上,君嫻只是借此時間詢問小野花,燕玖司的狀態如何。
她看著那遍地的尸體,生怕自己擅自行動加速了他的黑化。
小野花說,他的黑化程度已經不知何時抵達了百分之九十九。
也正是她剛剛射出那一箭的時候,進度停止了。
然而,當它說,因為她摸馬,那進度條居然又有了要漲的趨勢……
君嫻好似觸電般,立刻將手收了回來。
馬兒:“……”
半晌,她邁開步子,走向燕玖司。
他依舊身穿那身她為他尋來的藍色衣裳,如今早已沾染了血污,變得臟兮兮的。
一步,兩步,三步。
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走的極其用心。
君嫻終于順利的來到了燕玖司的背后。
他依舊沒有回頭。
距離越近,越能感受到現場的慘狀,以及鬼魂的哀嚎。
剎那間,君嫻仿佛看到了那案發的全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