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那一手驚絕劍法亮相,這會兒人群中相對不算吃驚的便是風逐塵、赤傾焰和藍千珣了。風逐塵對于任雨飛本沒什么預期,或者說知她能力,她做出什么他都不會太奇怪。赤傾焰也算和任雨飛打交道較多的了,他也對任雨飛沒什么預期,不算十分吃驚;但他也沒想到任雨飛的劍法水平會如此之高。
藍千珣還是比較玩味的挑著嘴角,看哪個擂臺有趣便向哪個擂臺過去。他是最早知道任雨飛真實靈根資質的;但藍家只做生意,并不和各大宗門爭那些修仙物資一類,他這個人也是極其聰慧,悟性超高的那種,凡事多圖個樂子,看個熱鬧,因此也沒想過把任雨飛的靈根泄露出去。
這會兒千山宗擂臺下的宿云薇感慨萬千,只在心中嘆道:她比那時又強了!
穆云星灰溜溜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自家師妹旁邊,又窘又尬又喪氣的摸了摸鼻尖。
宿云薇瞥了他一眼,只以眼神示以同情,安慰的話卻是說不出,她們在古域都見識過任雨飛的厲害,可劍修向來更加一往無前,爭強好勝,他執意想和那人交手,這會兒狠栽了個跟頭,她又能說什么!她這會兒也沒心思去安慰自家師兄。
而這端千山宗的擂臺吸引了看臺上所有人的注意。
鴉雀無聲中,不知是誰驚嘆了一句,“靠!”繼而整個現場都沸騰了!周圍一片嘩然之聲。
“這也太厲害了!”
“上臺那個是萬劍宗的劍修嗎?”
“這是什么劍法?”
“真不愧是玄天真君的徒弟!”
“她就是任雨飛?”
而在任雨飛說過“下一個”之后,周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然沒人上去挑擂于她。
終于又過了幾息,眾人還在熱議中,少時有一個云霄的靈修跳上了擂臺。
“云霄丁浩特來討教。”那人拱手示意。
“請。”任雨飛冷然應聲。
那靈修剛見識過任雨飛劍法的厲害,已是不敢做近身戰,他是七成五成的金土雙靈根,主修道法,可中遠程攻擊。因此他這廂站在對面已是開始對任雨飛發出了一群金劍過去。
任雨飛劍花一旋,激起一圈的劍氣,右手蓄力一推,水韻劍攜著層層劍氣推了出去,激散了那飛來的道道金劍靈氣。
緊接著她運神行步飛快向前,閃至水韻劍旁,順手拿回水韻之時,已向那丁浩攻去。
那丁浩見勢又是一道三劍加強術,三支中級金劍呈一米長短的等邊三角形攻向了她。
任雨飛凜眸,運萬里穿云神行決瞬身閃了出去,眼看就要到了丁浩身旁,抬劍砍去。
丁浩驚詫她的速度如此之快,見勢已是躲不出去,忙忙施展了一道金剛不壞加強術,強化了身上的防御,才沒被任雨飛砍傷。這金剛不壞加強術不僅加強身上的防御,還起到固化之用,任雨飛的劍也并沒將他砍飛。
而此時,他趁勢又是一道金剛拳,趁著任雨飛未回劍之時,襲上了她腰間。
任雨飛也未料想到這一劍砍下去竟比石堅,絲毫未得寸進,見丁浩已出拳,忙運神行決閃退了出去。
這邊兒,她見劍不管用,便息了用劍的心思,改了道法。她雖入筑基后多年以劍法為主,但是道法也沒落下過;尤其水法的速度和法威都是勝那丁浩許多的。
她這廂施展了《凝元癸水決》筑基中期的一個大招凝水化浪,水靈氣如同滔天巨浪席卷了半個擂臺,奔撲向了丁浩。丁浩見那水勢兇猛,驚詫間忙又運起了那金剛不壞加強術,這道術法是極耗費靈力的,若不是剛才怕被任雨飛砍飛,被她占了先機,他也不會貿然使用;如今見這招凝水化浪氣勢兇猛,他不用鐵定要被沖飛了去,難免有被沖下擂臺的危險。
只是他雖用了這招金剛不壞加強術,卻沒想到那端任雨飛已是趁著水浪的遮掩而來,一招荊棘叢生狠狠的把他包成了粽子,丁浩想再施展道法,任雨飛卻沒給他機會,又是一招土炮加強術在水浪之后,照著他打了過來。
而此時丁浩的金剛不壞加強術已是失效,悲催的被強力土炮給沖飛了出去,任雨飛見他并不能被沖飛擂臺,又補了一個加強土炮術,這下丁浩在兩道土炮的轟炸下,徹底的被推飛出了擂臺之外!
任雨飛每道法術都發出的極快,像是提前預判的一樣,擂臺下觀戰的人這邊兒堪堪反應過來,還有些驚愣。
打完這一場她又給了臺下眾人一個新的認識,當真是道法也是極強的,而且對時機的把握和對方行為的預判極其準確;又是沒多會兒,不幾招便解決了戰斗。眾人驚嘆。
這一場任雨飛雖是沒費太大的力,但那一個大招凝水化浪,再加上這些小招數,也消耗了她百分之五的靈力。為著后面的擂臺打算,任雨飛便吞了一粒上等補靈丹和一粒上等化液丹。
第三個挑擂她的是一個逍遙宗憂怨一脈的女弟子胡心蘭。
“哎,玄天真君的弟子果然不同凡響,姐姐胡心蘭也想來討教一番。”那廂她人還未到,似嗔似怨的聲音已傳上了擂臺。
任雨飛聞聲向左前側望去,卻見那側擂臺上并未躍上人來。
“妹妹,你看哪兒呢?”這廂又有一道聲音冒了出來,卻是從她身后發出的。
任雨飛聞聲,雖凝眸側望,但知是那人并不在她后側,她的神識感應不到后側有人。
稍后,卻見一女子落在了她正前方,那人一副苦兮兮的樣子,似個怨婦一樣。
“唉,真羨慕妹妹有這般好資質,又有這么副討男人喜歡的臉蛋兒。不似姐姐年老色衰。”
任雨飛沒應聲,因為從剛才她便判斷出這女子可能是音攻一道的,怕是其中藏著什么玄機。
卻見這廂,那女子向前走了幾步,“妹妹,你與姐姐換副皮囊可好?”
任雨飛依舊未應聲,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少時只見那女子手中憑空出現了一炷香來,接著她凝出一縷火來點燃了去,那香轉瞬便燃盡了,不留絲毫灰塵,那女子松手之時,抬袖蓄力一扇。
而此時任雨飛見她點燃那香,已是摒棄了嗅覺。
“嗚嗚,妹妹,姐姐的命好苦啊!”接著任雨飛只見那胡心蘭輕移蓮步,掩面遮唇、可憐兮兮的嚶嚶哭著向她走來,而此時她幽怨的聲音似是從四面八方都向她圍了過來,任雨飛頓覺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