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飛聽著他話中的意思,突然有不好的預感。“真正的宋鐮生呢?你把他殺了,還是奪舍了他?”
“他不是我殺的。”風逐塵平靜道。
任雨飛心中一驚,皺眉急道,“這么說他死了?是誰殺的他?”
風逐塵緩道,“他的確已經死了,但我不能告訴你其他的事。”他又強調道,“我如今便是宋鐮生,你讓我跟著吧,我發誓不會害你的!”
“宋鐮生死了!”任雨飛低了眸子,吶吶的重復著,指著風逐塵的劍也不自覺的放下了!不知為何,對面那人說了不能告訴她,反而讓她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難道是因為她在青云大比上與宋鐮生相認,害死了他?任雨飛心中此時是疑惑和內疚的。
風逐塵沒想到因為他的笨拙,任雨飛這么快就猜出宋鐮生已經身亡的消息。但看她驚訝、疑惑和愧疚的臉色,他心里是不好受的。
緩了自己的情緒,兩息后,任雨飛復又抬頭望向風逐塵質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化成宋鐮生接近我”
風逐塵面對著她的眼神質問,深深的喘了口氣,緩然道,“你于我有恩,我想要報答你。”這么說也不算是騙她,的確是她治好了他筋脈俱碎之傷,讓他得以繼續修煉。
“我于你有恩?”任雨飛疑惑的凝眉望著他。
之后她收回望向風逐塵的視線,過著腦子,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她救過什么人?
但她好像沒救過什么人啊,她救過的都是自己認識的人!
她皺眉想來想去,也想不到怎么回事,便罷了手。末了道了句,“我如果救了你,也只是無意之舉,所以我不需要你報恩,你還是離開吧!”
風逐塵聞聲卻堅持道,“但你于我有恩,此恩不報,我心中難安。”
任雨飛又上下打量了他,長出了口氣,“你愛跟就跟吧!我與妖獸打斗不用你幫忙。”
她轉身離開的時候,風逐塵是大松了口氣的。他終于不用那么掩掩藏藏,心驚膽戰,而是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明目張膽的跟著她了!
后來的幾天,一直都是任雨飛在前邊歷練,而風逐塵默自跟在后邊兒。兩個人也沒了什么交流。這搞的任雨飛老不自在,她是個坦蕩直爽的性子,不喜歡什么都悶在心里。這般被一個人跟著,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心里終究還是糾結的。害她閑下來的時候就死想活想,自己到底無意中救過什么人!可是怎么都想不起來。
任雨飛想破腦殼也不會想到污辱她的那只白狼在機緣巧合下被她給解救了!那件事從來都是她的恥辱,她是拒絕回憶的;即便她過腦子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事件,對那件事的回憶一掃而過,她也只以為是自己被凌辱了,卻不可能想到她間接的救了它,也不可能想到當時沒有任何靈力流轉的白狼其實已然可化形了。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的想到青云大比時幾番盯著她的那兩道視線之一,她這廂多多少少也覺得身邊幻成宋鐮生這人很可能是那位。只是那位她也不知道是誰啊!
風逐塵也有些惱自個兒,本來還可以跟她在一起好好歷練交流,可被自己給搞砸了。只是也沒辦法,他實在是學不來人的那一套。只能這般默默的陪著她了。
任雨飛想不到自己救過什么人,但看又趕不走風逐塵,基本是被迫接受他這般尾隨著。
而那廂過了幾日那奪命真人在千山宗的眼線也發現了任雨飛已然出宗,他設法向那執事殿探知了她的蹤跡,便把她出宗的消息傳給了那奪命真人。
于是那奪命真人便深入了蒼云山內部去搜尋任雨飛的蹤跡。他們那邊兒早已推測到任雨飛身上有隱藏資質的法寶,因此他這一路搜查便審慎了許多,見了的筑基女修都會仔細辨別或是試探。好在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搞的千山宗的高層都知道此事,便沒禍害那些普通弟子。
他在蒼云山中找了三日,這日找到了青羅峰上,他的神識掃蕩不斷,是以神識高的風逐塵便早些發現了他的行跡。
風逐塵凝眉瞥了前面走著的任雨飛一眼,最后心中一定,便折身向那奪命真人趕來的方向行去。
殊不知奪命真人神識掃蕩來的時候,任雨飛也感覺到了那道神識,是以見他折身離開,她也轉過身來。
任雨飛駐足望著他飛速行去的背影凝眉疑惑,他跟了這么多天了,突然離開,莫不是因為剛才那道神識?而那道神識掃來的方向正是從后方。
任雨飛這么一思索,便也快速跟了上去。
可她卻發現風逐塵越行越快,自個兒就是運起那萬里穿云神行決也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少時他便已離開了自己的神識范圍!
任雨飛驚訝,卻非想著要去一探究竟,便急著運神行決把速度開到最大繼續前進。
這邊兒風逐塵不多時便找到了那往北行來的奪命真人。
那奪命真人剛行進之時還正在納悶,怎么感覺有一道身型在快速向他行來,少時便看到了風逐塵的身影。
風逐塵這會兒也沒藏,突然開了元嬰速度。見他威壓和類似瞬閃般神速,那奪命真人大驚,下意識的忙忙開了靈力護罩,運帶鋸齒的飛盤魔器高速旋轉著飛快向風逐塵攻去。
只是風逐塵速度極快,眨眼錯身而來,那帶鋸齒的飛盤還沒收回來,風逐塵已是一個鎖喉便要了他的命。
奪命真人也是死不瞑目,可被風逐塵掐斷了脖子,也失去了任何反擊的能力,漸漸斷了氣,那鋸齒飛盤因失去控制也跌落在地。
風逐塵神識鋪開,知道任雨飛就快追過來了,便掃了那倒下的奪命真人身上,這人比那屠英看似富有些,竟然還帶了儲物戒指;他立刻收了他的儲物戒指和儲物袋,又吸過那跌落的飛盤,忙取了一張火符扔在了他身上。
任雨飛剛快速飛跑之時就已經感覺到這邊有兩股強大威壓,她氣喘吁吁趕來,也只看到那奪命真人的尸體燒的差不多了,基本只剩了骨架。
她萬分吃驚的瞪向風逐塵,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八里距離,按現代計時,她運神行決趕來兩分鐘不到,這金丹修士的血肉就已經被燒光了。這么說他也就一兩招解決了地上躺的那人!
這修為已經元嬰了吧!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