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許三郎并不認為自己錯了。
因為他這也是賺錢的機會。
再說,這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憑啥要為二房守著,他憑啥不能犯錯。
他就是想犯錯,咋了?
反正,就是任性。
二房一定要出錢。
這是二房應該做的。
許陽聽到這種話,真是沒辦法聽。
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做出應對。
在律法里,寫得清清楚楚的,犯錯就要受到懲罰,這是來規范人的。
并不是說,不允許你跨越到律法之外,但是,也絕對是會給你懲罰的。
都說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假設,你非要跑出圈子之外,那實在是沒辦法,該處理你的還是要處理。
不然還真當是沒脾氣了。
許陽最覺得好笑的就是竟然自己自暴自棄,然后拿這個來威脅二房。
二房是這么好威脅的嗎?
按理來說,二房也是有脾氣的,如果許三郎說是要借錢什么的,只要是寫下字據,二房肯定會借的,畢竟,許二郎現在也是善良的。
哪怕是賺到了錢,也沒有說瞧不起自己兄弟的意思。
一直都在幫助其他人,就像是許陽每年都會固定給許河二十兩,這是避免會出現意外。
因為現在有錢了,所以,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么。
這也是她應該得到的。
以后把錢存起來,遇到了麻煩的話,也能拿著出來用。
從這些小事,完全是能夠看得出來,因為他們是親戚,二房從來沒有說一點都不認的道理。
只要是他們過來借錢,寫了借條的話,他們肯定會借的。
但是他沒有,他這一次想的是訛錢。
覺得二房有了錢,本來就是應該幫幫他們。
還想用這種事情來威脅,那以后就干脆被關進去,一輩子不出來好了,免得禍害別人。
許三郎不想借錢,那是因為以后要還。
因為以前一直在念書,有了伸手要錢的習慣。
現在分家之后,也沒有改掉這個習慣。
想要伸手要錢,那就伸手要錢。
許陽不是看不上自己的三叔,只是看不起他這種懶惰又無能的樣子。
但凡他勤奮一點,像是汪氏這樣,就算是做得不是很利索,但因為是一家人,所以,該給的銀子,也還是要給的。
可以說是很照顧的了。
要是當初,他們但凡是心態好一點,勤勞一點,許陽也不至于說這么針對他們。
給許河銀子,希望她能成長。
許河年紀雖然小,但已經是很通透的了。
要是三房每一個人都是如同許河這般,講道理又勤勞,不該圖的,一點都是不會去圖,那現在的日子又何至于這么倒霉?
許陽看許三郎明顯是要賴掉,想要從二房這邊訛錢,她自然是不給面子。
她道:“讓他繼續鬧起來,沒事兒,繼續鬧。”
就要看他鬧到什么時候吧。
他敢去犯錯,拿著自己的前程去開玩笑,那就讓他開玩笑好了。
這種事兒,沒必要慣著他。
想從二房這邊拿錢,呵呵,想得美。
許陽的意見,自然是被采納了。
許二郎這幾天在家里都抬不起頭。
攤上這樣的兄弟,真是倒霉透頂。
今年來鬧了一次,說要一百兩。
倘若給了,那以后還回來。
指不定會揮金如土。
現在知道二房賺到了很多錢,所以,他過來拿錢,也不怕二房給不起了。
隔三差五的,就來要一百兩。
那二房賺到的錢,都給了他不少。
豈不是白給人干活了?
那要是這樣,許大郎有樣學樣,乃至于姜家那邊,興許都跟著學。
那二房賺不賺錢了?
過不過日子了?
開玩笑,怎么可能讓他如愿了。
二房不要面子的嗎?
許二郎自然是和妻女站在一邊。
共同譴責許三郎。
許三郎天天來門口鬧,要錢。
這是在陳耀文離開后的一個多月后,童生考試剛結束。
名單還沒有出來。
許三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上。
興許是知道自己考上的概率不大。
于是,就鬧起來。
鬧著要錢。
反正剛考完試,不用去學堂。
主要是今年都沒去。
沒錢。
許老漢不傻,現在他已經是不想給錢了。
許是看開了,許三郎是個沒用的。
讓他考上功名,豬都會爬樹。
于是,就不給他錢去交了,不交錢,學堂自然是不讓去。
許三郎最近在鬧,主要是因為,自己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反正現在也是很倒霉的存在,既然都倒霉了,那就不介意再倒霉一點。
為了錢,他可以付出所有。
念書是為了懂道理。
但是在他這邊,道理是什么?
開玩笑。
有錢才有用。
這次敢來這么賴,無非就是不擔心許陽會打人。
因為是親戚,鬧得多了,處理得不好,丟的是二房的人。
而他許三郎,除了被人罵成是不要臉之外,還有啥影響?
沒有!
一點影響都沒有!
被人罵了就罵了,相對于窮,他寧可被罵。
又不是掉了幾塊肉。
許三郎明顯是無賴,每天過來,也不管,就拿著包子,找個位置,自己吃了起來。
說他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許陽原本每天都有想陳耀文的,因為那會兒有時間。
現在好了,徹底是一點時間都沒有了。
被許三郎氣得腦瓜疼。
說起來,趕走他吧,他不走,不趕走他吧,又是礙眼的。
所以,多少都是有點憤怒的。
今天眼看著許三郎又來了,這會兒才是早上,客人很多。
許陽到了外頭,看了一眼,看他正要去抓包子。
像是故意的似的,他一個書生,手怎么可能這么黑?
常年在屋里,都是曬不到太陽的。
所以,他是故意把手整成這樣。
手很黑,去拿了包子,一看就讓人沒有想買的想法了。
果然,一些客人看到后,都搖頭走了。
許三郎這是拿不到錢,就毀了二房的生意。
真是個惡毒的心思。
許陽氣得腦袋疼,她怒道:“這是哪兒來的,給錢了么?既然是沒給,還不快點把人趕走?”
之前都是忍著,也沒要趕人怎么樣的,免得他回去瞎說,害得許家的生意不好。
可今天看到他越來越過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縱容他,這才是毀了生意。
她沒辦法繼續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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