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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根野山參,左衛國還給沒事一對銀手鐲和一條長命鎖,老家那邊認干親,舊時候都是給孩子打長命鎖,不過近幾十年來,也沒誰家這么闊氣,都是送籃雞蛋,做身衣服。
也就左衛國了,婁燕妮想說一樣就夠了,不過他都拿出來了,也是他這個做干爹的心意,她也沒拂他這個面子,婁燕妮替孩子收下了,等左衛國以后結婚生孩子,再多還禮回去就行。
至于山參,韓凜想了想,也讓婁大姐幫忙收著了,這東西在這邊不算難得,難得的是品相不錯,年份也夠長,用來給婁奶奶補補身體確實不錯。
認了親,吃了團圓飯后,左衛國就要走了,他合作伙伴還在縣城等著他,一個人孤伶伶地過年呢,主要是部隊這地方,要不是他救了婁燕妮的命,也是不能隨便出入的,尤其韓凜這個還是新組建的,暫時對外保密的部隊。
韓凜把人送到縣城,數了五百塊錢給左衛國,左衛國看了韓凜兩眼,見他目光嚴肅不像說笑,把錢收下了,這事也怪他欠考慮,他就是太激動了一些,想到要收干閨女了,沒喝酒都有些上頭。
“以后要是有好的補品,我正價買。”韓凜只給五百塊錢,也是承了左衛國的情,不然的話他肯定得按市價給。
左衛國一聽這話心里確實要舒服很多,爽快地道,“行,到時候指定給你留著,誰叫你是我干閨女她爹呢,給你個八八折。”
韓凜笑,這算是正式認可了左衛國的身份,“平時在山里收貨小心點兒,別跟人起沖突。”
“首長,你訓出來的兵,你還不信嗎!我心里有分寸。”左衛國也笑,有些執念徹底放下后,心境真的開闊了許多。
韓凜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車,他還得趕回去陪著戰士們過春節。
“這禮可太重了。”婁大姐小心地把野山參收起來,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她這心里都有些怕了,要是這東西路上丟了可咋辦,想了想,找婁燕妮要了件舊棉襖弄破了,把盒子給藏到里頭才安心。
“大姐,你拿回去泡酒,奶奶能喝一點酒,這個泡酒好,姐夫也能跟著喝一點。”婁燕妮沒什么心理負擔,東西收都收了,就要物盡其用,婁大姐點頭,她也是這么打算的。
過了初四,韓凜把火車票買了回來,就代表了婁奶奶她們都要走了,婁燕妮是一萬個舍不得,但也知道她們不能一直在家里陪著她,婁奶奶舍不得家,家里還有田地,姐夫得回家照顧地里,婁燕秋快要開學,婁竣林也得趕回去上班。
這一次在北京停留的時間長一點,主要是婁大姐也想去北京看看,婁奶奶還想去看看長城,再去看看**。
送婁奶奶出了大院門口,看著吉普車消失在視線里,婁燕妮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韓凜摟著她的肩膀,“別傷心,等有時候咱們就回老家去,多陪陪奶奶。”
婁燕妮點頭,眼淚正要越來越洶涌的時候,她站在大門口都聽到了沒事的哭聲,連眼淚都顧不得擦,夫妻倆趕緊一路小跑回了家,何嫂子正手足無措,沒事脾氣大得很,她根本就抱不住,可是不抱她,她又一直哭,直急得滿頭大汗。
這也是婁燕妮沒法送婁奶奶去火車站的原因,上了樓,趕緊把沒事抱起來,哄了幾聲,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沒事才慢慢地緩下哭聲來。
“你們家這磨人的小家伙啊。”何嫂子真是,帶自己家孩子的時候都沒這么急。
婁燕妮有些不好意思,“這孩子怕是知道太姥姥走了,舍不得呢。”
也確實是這幾天,婁奶奶在的時候,沒事哭得都比平時少,要好帶了很多,婁燕妮還以為孩子緩過來不會再哭得像之前那么厲害了呢,沒想到還是一個樣子,經常哭得韓凜晚上都沒法睡覺。
幫著哄好孩子,何水蓮也沒急著回家,而是留在婁燕妮這里,幫著搭把手,順便說說八卦。
隋海英大年三十那天離開的大院,喊了村里的牛車走的,聽說是跟李自成大吵了一架,說是大吵了一架,但是旁邊的鄰居只聽到隋海英哭罵的聲音,沒有聽到李自成說一個字,等聲音消停后,隋海英就收拾了個行李走了,竟是年也不打算過了。
“這婚估計是離定了。”何水蓮搖了搖頭,不明白好好的日子,怎么給李自成和隋海英給過成了這樣。
京城那邊,隋海英從大院里跑回去,李父和李母都氣得要死,打電話給李自成痛罵了一頓,還是不同意他們就這樣離婚,不過李自成打定了主意,離婚報告他都打上去了,放話說,如果家里不同意,他們就上法院去。
上法院自然是不行了,李父李母拿李自成沒辦法,只能同意,隋海英倒是不想同意,但是她也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隋家身后雖然靠著韓家,但真把人得罪狠了,結了死仇,李家人可不會管北后韓家人的態度。
“姑姑,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隋海英跟隋麗芳哭訴,她當然沒敢說,她故意去踹婁燕妮的肚子,只說路上太滑,她沒走穩當撲到了婁燕妮大姐的身上,嚇到了婁燕妮而已。
隋麗芳對隋海英也是恨鐵不成鋼,李家這樣的家世,對隋海英來說已經不錯了,何況隋海英還為了照顧家庭從部隊里轉業出來,現在居然鬧到要離婚的地步,可以說是婚姻沒了,事業也早早丟了。
到底是自己的侄女,隋麗芳還是幫著往李家跑了一趟,想著當個說客,能不能說說情。
小夫妻嘛,因為一些事吵吵鬧鬧是正常的,就是拌嘴打架鬧著要離婚也沒什么了不起,夫妻倆個打打鬧鬧才能有感情不是,當大人的多少也要勸著些才行。
李母雖然對隋海英有意見,但也是真的打心眼里不想讓這兩人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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