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立刻將消息傳回山寨,嗯,段老爺那邊,等到明日他來看戲的時候再行通知吧,這樣安全一些。”
接過密信仔細的看一遍,謝書恒的臉上露出笑意。
“小墩子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記得讓周廚子下次見到小墩子的時候提醒他一下,讓他和慶大叔都小心點,注意自己的安全。”
“明白,你就放心吧,小墩子機靈著呢,當初寨主就是看他夠機靈,才在一群孩子里選擇了他進入府衙配合慶大叔的。”
紅菱坐到書桌旁開始調制特種墨汁,她對于小墩子的能力很有信心。
很快,墨汁調整好,紅菱將密信寫好吹干,封進竹筒中,轉身走出了密室。
“寨主,山下有消息了。”
最近兩天都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生,所以謝書恒那邊都沒有傳訊息回來,今天一接到飛鴿,雙喜便趕緊將竹筒送到了議事堂。
“安靜了幾天突然傳來訊息,看來是有大發現了啊。”
鄧月茹接過竹筒,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哈哈,果然,小墩子有了重大發現,這批物資果然是要交接給大余國的。這個拓峰將軍你知道嗎?”
鄧月茹看過秘信之后哈哈一笑,將密信遞給了一旁的司徒俊楓。
“這個拓峰我知道,他是大余國大汗同父異母的弟弟,被封為大將軍,一直駐守在大余國與我國的交界處,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
看來這些年的秘密物資,都是交接給拓峰的,只可惜我們現在就算知道了這些物資的去向,可是也沒有證據,無法向皇上告發他們。”
將密信看完,司徒俊楓將之傳給了坐在一旁的張武和吳淼,微微有些感嘆。
“不怕,既然已經知道了物資的去向,咱們就盯緊了,要是能夠直接抓個現行就最好了,實在不行,咱們可以找一下他們往來的信件啊。”
快速地看了一遍密信,吳淼大聲地說道。
“抓現行是不太可能的,既然每次都是將物資送到守邊大營后再交接的,那就說明他們是通過守邊大營那邊的防區與大余國進行聯系的。
那交易的時候,必然會有很多的人防守,首先,咱們就要面對三萬多的守邊大營的軍士,那么多的人,咱們怎么可能去抓現行。”
張武將密信遞回給鄧月茹,朝著吳淼搖搖頭。
“不錯,咱們是繞不過去守邊大營的,所以抓現行做不到。看來還得想辦法,在裴廣遠的身上找到他們相互勾結的證據,最好是往來密信之類的直接證據。”
鄧月茹接回密信,直接放在燭火上點燃,將信件消除。
這是鄧月茹在軍中執行任務養成的習慣,絕不留下任何的痕跡,不能給敵人發現任務內容的機會。
“那萬一裴廣遠他們也像寨主一樣,每次都將密信銷毀呢?”
看著鄧月茹的動作,吳淼突然說道。
“應該不會,依著我這段時間的了解,裴廣慶和裴廣遠兩兄弟都很有野心,他們不可能將能夠制約拓峰將軍的密信銷毀的,反而可能會保存起來,留作以后要挾拓峰將軍之用。”
段正明留在浮云鎮數年,已經收集了不少關于裴廣慶和裴廣遠兩兄弟的喜好和做派習慣,所以司徒俊楓對兩人的性格和心性,也算是有些了解的。
“嗯,就像蕭軍師所言,從裴氏兄弟當年算計振云鏢局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他們的城府很深,所以能夠作為證據要挾別人的東西,想來斷是不會銷毀的。
不過,想要找到這些證據,也不是簡單的事情,需要好好謀劃謀劃才可以了。”
將這件事情總結了一下,鄧月茹看向在座的眾人。
“雙喜,傳訊謝書恒,讓他們多注意裴廣遠的動向,但是要注意安全,不能暴露了自身。”
“是,寨主,雙喜立刻就去傳訊。”
雙喜領命,馬上轉身出了議事堂。
今天鄧月茹召集眾人商討山寨的事情,在這樣的正式場合中,雙喜還是會稱呼鄧月茹寨主的。
這件事情先放一旁,鄧月茹等人繼續商討山寨事宜,安排不久之后的秋收事項和練兵等事宜。
之后的幾天,各處都十分的平靜,鄧月茹、段正明等人的調查也沒有太大的進展。
“老爺,屬下查過了,那件東西就在柳家呢,可是柳家那老太太死活不肯將東西轉讓。”
裴廣遠的書房中,孫主簿正在回稟最近裴廣遠交代的事情。
“什么,給她一百兩銀子她還不滿足,這個老東西想要多少?”
裴廣遠一聽孫主簿的話,將手中的裝樣子的書一把扔掉。
“回大人,柳婆子說無論大人出多少錢,那件東西都不會轉讓的。而且,而且她孫子柳生還說大人給一百兩這是明搶,將咱們的人給趕出來了。”
斟酌了一下,孫主簿還是如實說道。
“大膽!大人我愿意給她一百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老太婆還敢不知足!什么叫明搶,既然他們這么不知道好歹,那就不用客氣了,本大人就叫他們明白什么是明搶!
孫主簿,讓人去柳家,將玉佛取回來,至于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拍了桌子一下,裴廣遠搓搓手,看向孫主簿。
“呵呵,屬下明白,這就安排人將大人的玉佛取回來。”
孫主簿會意的呵呵一笑,隨后轉身走出了書房。
不久,慶云縣中靠近城門附近的街市,柳大媽賣餛飩的小攤子上,有一名男子吃了餛飩后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立刻有人將男子送到醫館,卻發現是中了毒。
而后,柳大媽便因做的食物毒死人獲罪入獄,準備秋后問斬。
她十三歲的小孫子柳生四處求人伸冤,卻全都不得法,最后有人提醒他,如果有錢可以補償死者家屬,讓他們撤回上訴,這樣頂多判個誤殺,打點一下就可以出獄的。
可是死者家屬張口就要一百兩銀子,柳生根本就拿不起。
柳大媽年歲已高,才在獄中關押數日便急病而倒,柳生花了家中所有的銅錢進入獄中探視之后,擔心不已,最后只能拿出家中的白玉觀音準備當掉。
可是他一連找了好幾家當鋪,最多的一家也就只肯出一百兩銀子,而且還要求死當。
“掌柜的,您再看看,我這是祖傳下來的好東西,這白玉觀音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制的,絕對不止一百兩銀子的。”
這已經是慶云縣中最后一家當鋪了,柳生拿著白玉觀音,苦苦的哀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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