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誰也不喜歡麻煩精,不是嗎?
簡珈月回來以后,她一直都在努力的獨立,努力的照顧好自己。
她餓了,會忍著,因為她不想讓人覺得她很麻煩。
她病了,也要忍著,因為她不想讓人覺得她很麻煩。
她在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好,讓還喜歡她的人,能更喜歡她一些,也能喜歡她更久一些。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
一旦真的失去了,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沒有人會再疼愛她,沒有人會再關心她。
她害怕她的世界終究有一天會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變成別人喜歡的樣子,去努力的討好這個世界,迎合身邊的每一個人。
顧沉聽著她帶著顫意的聲音,終于,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里。
緊緊的,用力的,甚至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讓她住在自己的身體里,看看,他想要保護她的決心。
“你很好,做你自己就行了。”他輕聲的安撫著不安的她。
今晚,還好他來了。
若是他沒來,是不是,她就要以為,他覺得他是個麻煩,所以不想理她了?
所以,他還沒有來到時候,她困了,也在等他。
所以,在接他電話的時候,她嬌嬌的聲音里,是藏著害怕他不來的情緒。
“桑榆,對我,你可以任性。”顧沉,“我會縱著你,護著你。”
說完,他松開她,然后低頭,將她臉上的淚痕,一寸一寸的親吻干凈。
他用他的方式,替她驅趕心里的不安,用疼愛,告訴她,他有多么在意她。
而今夜,也一定是兩人婚后這么多年,兩顆心,相距最近的時候。
不管是從身體上,還是從靈魂上。
都是。
第二天早上顧沉是在周可可來喊簡桑榆起床的時候才離開,簡桑榆醒來,他捧著她的臉親了下,等她穿好衣服收拾好以后,他才去給周可可開門。
“我先走了,替我好好照顧她。”顧沉和周可可叮囑了一句,而后才喊了簡桑榆一聲,“我回部隊了。”
坐在梳妝臺前的人昂的應了聲,然后朝著他揮了揮小手笑了笑,等顧沉走了以后,簡桑榆才撐著腦袋靠在那,伸手戳了戳鏡子里的自己,“這眼睛腫腫的,怎么出去見人?”
“我給你拿冰塊過來,還有時間,你先敷一下。”周可可晃了晃手里的冰桶和紗布,“顧先生半個小時前給我發了消息,讓我找酒店拿的,我就猜你昨晚肯定是在他懷里哭的稀里嘩啦的。”
簡桑榆捧著小臉眨了眨眼睛,假裝聽不懂周可可說哭的稀里嘩啦的人是誰。
敷了眼睛以后,簡桑榆還是給自己上了點底妝才出門的。
兩人是從酒店的員工通道離開的,酒店的大門口,一堆記者守著,一群人,昨晚一個晚上都在門口通宵等著。
劇組給簡桑榆安排的車子是一輛很不起眼的黑色小轎車,就停在酒店員工通道邊上一個內部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