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北,你不要欺人太甚!”方易弦勃然大怒,猛的站起身,怒視葉星北:“我媽不是故意弄傷喬醉,我媽之所以忽然發怒,自然有她發怒的理由,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對長輩如此無禮?堂堂顧家少夫人,就是這樣的教養?”
“你說她不是故意弄傷喬醉,但她確實弄傷了喬醉,喬醉疼的臉色煞白,渾身都在抖,你看她可有一絲愧疚?可對喬醉說了一聲抱歉或是對不起?她眼中可有一點誤傷喬醉的悔意?”葉星北冷冷說:“她沒有!喬醉被燙起了燎泡,疼的哆嗦,她沒有一絲的內疚,還口口聲聲讓我們滾,這就是你們方家的教養?”
方易弦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的確,喬醉為了保護米笙,被茶杯砸傷,可以說他母親是誤傷。
可誤傷之后呢?
他母親理直氣壯,沒有對喬醉表示絲毫的歉意。
他口口聲聲質問葉星北的教養,那他母親的教養呢?
他們沒有對對方以禮相待,對方又何必對他們客氣?
顧君逐走到葉星北身邊與她并肩而立,掌心貼放在葉星北的腰間,看著他淡淡說:“我太太的教養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覺得我太太的教養非常好,事實上,你應該感謝我太太當場就把小喬的仇報了,不然等我出手,肯定沒這么簡單。”
方易弦打了個激靈,鐵青的臉色漸漸變得青白。
他并不懼怕顧君逐,但他不想與顧君逐為敵。
顧君逐的身份、顧君逐的朋友圈子、顧君逐本人的能力,無論哪一點,都足以讓人生畏。
只要有一絲的可能,他就不想要一個像顧君逐這樣的敵人。
他低頭捏了捏眉心,吁了口氣,抬頭看顧君逐:“抱歉,五哥,我爺爺突然去世,我媽傷心過度,情緒有些不穩,誤傷了小喬,我代我媽向小喬道歉,不管怎樣,小喬是我爺爺最喜歡的晚輩,我爺爺還沒走遠,如果我們兩家起了紛爭,我爺爺他老人家肯定走的不安寧。”
“小舅舅、小舅媽,算了,”喬醉緩過一口氣,慘白著臉色說:“我們走吧。”
無論如何,他要照顧方堯的情緒。
圍在他身前的方堯,見他緩過了那口氣,轉身走向方母。
他在茶幾前站定腳步,冷冷看著方母說:“爺爺去世了,這個家再沒什么讓我留戀的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回來,你可以放心了。”
茶壺被葉星北扔在了方母的胸口,方母只覺得那塊的肉火辣辣的,鉆心的疼。
她從小嬌生慣養,從沒受過這樣的苦,恨的心臟痙攣,抓起茶幾上僅剩的茶杯,惡狠狠的朝方堯砸過去:“滾!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顧君逐推了方堯一把,茶杯扔了個空,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媽,夠了!”方易弦不耐的皺眉,揚聲吩咐:“來人,送夫人回房休息!”
門外,管家聽到吩咐,立刻招呼兩名女傭去送方母回臥室。
被他拽著的方明珠趁機擺脫了他,沖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