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無不可對人言,我沒做過虧心事,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環著司棋的肩膀,低頭看了看司棋,“我喜歡棋棋,棋棋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我特意從京城趕過來,為棋棋慶生,那晚,我向棋棋表白了,但棋棋對我說,她已經有了心上人,我很失落,找了個借口提前退場,尋了個酒吧買醉,我在酒吧待了通宵,天快亮的時候,我姨父……哦,就是方海川,方海川他派人找到我,說棋棋生病了,他知道我喜歡棋棋,愿意給我創造條件,讓我去照顧棋棋。”
他看著司棋說:“聽來人說,棋棋生病了,我很擔心,什么都顧不得,我就去看棋棋了,棋棋果然在酒店里昏睡著,體溫有點高,方海川對我說,讓我不要打擾棋棋休息,我只管在一邊守著棋棋,別讓棋棋出意外就好,我聽話的守在棋棋身邊,天色大亮的時候,衣冠不整的方路通忽然闖了進來,非說我和棋棋有染,棋棋被他吵起來,起身時,毯子撩開,露出了床上的落紅,他就瘋了一樣,打傷了我的胳膊和肋骨,我被送進了醫院……”
“對了,”說完之后他頓了下,補充道:“我在棋棋床邊照顧棋棋的時候,酒店有服務人員給我送了一碗醒酒湯,但不小心全都灑在了我的身上,我身邊沒換洗的衣服,只得給我的保鏢打電話,讓他去給我買衣服,而我暫時換上了酒店的睡袍,方路通闖進房間的時候,我是穿著睡袍的……”
方路通已經被方易弦和方明珠扶坐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盯著米峻遠,聽著他的講述。
他想到方司棋生日那晚,偷偷戀愛了許久的他們,醉酒之后,偷嘗禁果,占有了彼此的身體。
可那晚他醉的太厲害了。
第二天,他醒來后,身邊躺著的是易馨寧,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易馨寧穿好衣服之后,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雖然昨晚是他酒后亂性,強迫了她,但她愛她,所以她不怪他。
易馨寧說,昨晚的事,她會當做沒發生過,不會和任何人提起,讓他放心。
就在他拼命回想,昨晚睡在他房間里的人到底是易馨寧還是司棋的時候,他父親敲門進來,告訴他,米峻遠昨晚睡在了方司棋的房間,問他米峻遠是不是和方司棋戀愛了。
他頓時就瘋了。
他沖進方司棋的房間,看到米峻遠穿著睡衣坐在方司棋身邊。
方司棋被他的踹門聲驚醒,從床上坐起來,身上什么都沒穿。
在她身邊的床單上,是一抹刺目的落紅,除此之外,還有點點精斑。
他的表弟,睡了他愛慕了多年的心上人。
他頓時崩潰了,狂性大發,打斷了米峻遠的胳膊和肋骨,米峻遠被送進了醫院。
這么多年了,他對米峻遠和方司棋之間的關系從來沒有懷疑過。
可今天,真相大白,他才知道,原來,他是一個被他父親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