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氣急敗壞,狠狠擂他一拳:“你個死孩子,你胡說什么?”
“還有你,”一名女警,把手銬也戴上蘇母的手腕:“你涉嫌做偽證,以及唆使他人做偽證,妨礙司法公正,也要被帶回警局配合調查。”
蘇母懵了,張口結舌:“你們……你們……”
她還想說什么,警察卻不給他們機會,推著他們三人往外走去。
蘇母懵了片刻,一邊掙扎,一邊嚎啕大哭:“你們怎么能這么冤枉人?萍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難道我們還能害她?你們分明就是看衛寒霆是個大官,你們惹不起,你們就來欺負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可憐我的萍萍還躺在搶救室里,你們就欺負她的爸媽,衛寒霆,你喪良心!”
警察已經看過監控錄像,確認蘇婉萍是被蘇父和蘇老大給打傷的,對蘇母顛倒黑白的說法沒有任何動容,強硬的將蘇父、蘇母和蘇老二帶出醫院,押上警車。
車上,蘇母哭癱在座位上,喊了一路的“冤枉”。
警察們充耳不聞,一句話沒說。
把蘇父蘇母和蘇老大帶進問詢室之后,警察依舊一言未發,直接給他們播放了監控錄像。
就像那個年輕警察說的,京城天眼密布,監控錄像恨不得五步一個,蘇父和蘇老二拽著蘇婉萍的頭發把蘇婉萍的腦袋往墻上磕時,又沒特意避開監控。
監控錄像把蘇父和蘇老二的正臉都拍的一清二楚。
看到錄像,蘇父和蘇老二頓時嚇傻了,渾身哆嗦。
蘇老二忍不住問:“警察同志,我、我是我妹妹的親哥哥,兄妹間哪有不打架的?我是失手打傷了她,這不犯法對不對?”
給他做筆錄的年輕警察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案卷:“從我以前經辦過的案件來看,你這種情況,大概會被判兩到三年,你父親會判七到十年,你母親會判半年到一年,當然,量刑輕重,要看蘇婉萍到底傷成怎樣,她要是成了植物人,你們就會被判的重些,她要是沒事,你們就會被判的輕些。”
蘇父聽到“七到十年”這幾個字,快要被嚇尿了。
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真被判七到十年,他豈不是會死在監獄里。
他嚇得渾身發抖,涕淚直流:“我打的是我的親閨女,我又沒打別人,我打我自己的親閨女還要被判刑?還有沒有處說理去?你們不能看我們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你們就這么糊弄我們。”
“蘇婉萍的確是你的親生女兒不假,”警察冷冷說:“但你只有給她生命的權利,沒有剝奪她生命的權利,別說她已經是個三十歲的成年人,哪怕她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你們傷害了她,法律照樣會懲罰你們。”
證據確鑿,蘇父和蘇老二無從抵賴,只能在認罪書上簽字。
簽完字之后,蘇父和蘇老二、蘇母,全都被送進了拘留所。
看著與世隔絕的號房,蘇父又是一陣痛哭。
早知道,他就不來這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