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到知道她被人算計了,身體受到了傷害,他恨不得跑去為她殺了那個傷害她的人。
其實,他和景莎莎一直都知道,他們彼此喜歡彼此。
他們對彼此有感覺。
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深深的鴻溝。
入贅。
他的驕傲,不許他入贅,去做景家的上門女婿。
而景莎莎,她背負她外公外婆對她的期望,她的孝順,讓她沒辦法對她的外公外婆說“不”。
她必須得給她的外公外婆找一個入贅的外孫女婿,傳承景家的香火。
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入贅。
景莎莎的責任,讓景莎莎必須找一個上門女婿。
他和景莎莎之間,隔了一條不可逾越的溝壑。
他們舍不得放手,可誰又說服不了誰。
于是他躲,景莎莎追。
景莎莎試圖說服他。
他希望景莎莎可以改變心意。
兩人你追我躲,幾個月過去,他主子和他們家少夫人都舉行完婚禮了,他和景莎莎誰也沒讓步。
他們之間僵持著,沒有一點進展。
因為家庭的原因,他對婚姻不抱有任何期待。
他并不著急結婚。
甚至,他一輩子不結婚也沒關系。
所以后來,景莎莎追他,他干脆也不躲著了。
他有一輩子的時間陪景莎莎耗。
只要景莎莎耗得起。
反正他肯定不會做誰家的上門女婿。
他想,最后的結局,要么就是景莎莎退讓,要么,就是他們兩個徹底分道揚鑣。
他無所謂。
可是,他真的無所謂嗎?
今天,他才知道,他早已不是那個可以灑脫的說無所謂的那個他了。
幾個月親密的接觸,他對景莎莎的感情已經這樣深了。
盧雅馨傷了她,比傷了他自己還讓他憤怒。
現在他只愿……只愿景莎莎的身體不要傷的太厲害,她服用的那些避孕藥對她身體造成的損害,還可以醫治。
一路上,他胡思亂想著,趕到了景家別墅。
知道他是顧家的人,他被管家客氣的讓進客廳里。
客廳里已經沒人了。
景老太太身體不舒服,被景老爺子勸回了臥室。
景安柔和盧忠堂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還沒回來。
景莎莎身體不舒服,回房間了。
管家招呼余墨坐下:“余總,我們大小姐身體不舒服,回臥室休息了。”
余墨沒坐,抬頭朝二樓望去:“我去看看她。”
管家猶豫:“這……會不會不方便?”
“沒什么不方便,”余墨說:“我是她男朋友。”
管家有些傻眼。
他倒是知道,他們家大小姐迷上顧氏一個副總,言之鑿鑿要“娶”人家。
但他們家老爺子老太太,都不抱什么希望。
那是顧氏的副總,年少有為,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
想說服人家當上門女婿,太難了。
他沒想到,余墨竟然會主動自我介紹,說他是他們家大小姐的男朋友。
他們家大小姐,這是把顧氏的這位副總給追到手了嗎?
管家呆怔了片刻后,頓時很激動,連連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好好好,余總您樓上請,我們家大小姐就住在三樓走廊右邊第一間臥室,我帶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