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平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下。
初犯還是慣犯?
不可能是慣犯!
任叢召這是第一次打傷可以為他妻子治病的醫生。
他妻子因為婚后多年不孕,他媽才把任叢召接到他們家來。
他妻子不孕,在任叢召來任家之前,和任叢召應該沒關系。
想到這里,他臉色緩和了些,“應該不是慣犯。”
但即便不是慣犯,有了這種歹毒心思,他也不可能再將任叢召留在身邊了。
任叢召才七八歲而已,為了不讓他和妻子生下他們自己的孩子,就能拐彎抹角的想這種方法,不讓岳崖兒給他妻子治病。
等他長大了,想快點把任家的繼承權拿到手里,不是連他和他妻子都要害了?
這種白眼狼,趁早趕出任家,趕的遠遠的,說什么也不能留在身邊了。
顧君逐勾唇:“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慣犯?”
“他以前沒做過像今天這種事,”任清平解釋說:“我妻子不孕,在他來任家之前,不是他害的。”
“我看你真是當局者迷,”顧君逐輕笑搖頭:“你妻子不孕不是他害的,那你妻子久病不愈,是不是他害的?他和你們住在一起,換一下你妻子吃的藥,又或者在你妻子使用的東西里,放些可以讓你妻子不孕的東西,你妻子的不孕癥,豈不就永遠治不好了?”
任清平愣了下,緊接著一陣涼氣猛的從腳底升到了心窩。
如果顧君逐說的是真的,那他枉為人夫!
他猛的扭頭,看向任叢召。
任叢召驚恐的瞪大眼睛,拼命搖頭:“干爸,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害過干媽,我沒有……我沒有……”
顧君逐悠悠然說:“我始終認為,孩子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孩子懂什么,想什么,都是他身邊人言傳身教,灌輸給他的,所以,任二哥,你只將任叢召趕出任家,治表不治本,你應該好好查查他的身邊人,到底是哪個給他灌輸了嫂子如果生不出你們自己的孩子,他就可以繼承任家的想法。”
顧君逐越說,任清平的臉色愈加難看。
所以,他身邊想害他妻子的人,不止任叢召一個,還有其他人是嗎?
如果顧君逐猜的是真的,他妻子不孕,怎么治都治不好,是被他任家人害的,那他有什么資格做他妻子的丈夫?
他盯著任叢召,目光冷厲的像要噬人一般:“任叢召,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是誰教唆你害我太太的,不然的話……”
他死死盯著任叢召,目光越來越冷酷幽邃。
任叢召被他看的瑟瑟發抖,不住的搖頭:“我不是故意的……干爸,求求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任清平盯著他驚恐的臉,冷呵了聲:“嘴巴倒是硬!來人!”
他的貼身保鏢立刻走到他身后,低頭聽令。
“把他帶回去,關起來!”任清平厲聲吩咐。
這個命令,和剛剛的命令已經不一樣了。
剛剛的命令是送任叢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