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至風爽朗一笑道:“傳言你也信?若是這些都是假的呢?”
白雨舞微微一嗔道:“攝取離光這種事若不是真的,常人想都不敢想,這樣的謠言可不容易編,何況,聽說你當年被冠殊門主上官言修俘虜后訓練成殺手,卻不甘心為他賣命,逃脫后你創立了憫生門,憫生,憫生,不就是憐憫蒼生處于戰亂之中的意思嗎?”
云至風聽得白雨舞如此說,不由為之動容,上前握住了白雨舞的手,道:“你竟能知我心中所想!只是,我們從未謀面,你就真地不怕此心錯付了?”
白雨舞道:“錯付?若是錯付,那便……”
云至風道:“那便怎樣?”
白雨舞頓了頓,忽然俏皮一笑:臣妾還沒想好。
云至風看著白雨舞那流轉的眼波,不由上前將她擁入懷中,道:“雨兒,本尊向你保證,絕不會讓你有錯付的機會。”
此時,鴻明堂中眾人紛紛告退。
云至風前往妖皇山找尋千手鬼髏的時候,失去一條手臂的介阿羅心疼著剛剛生了孩子的明雅涵。
介阿羅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明雅涵,生孩子的時候一定守在她身邊,如今卻食言了。
就算現在少了一條手臂,介阿羅也想要把這遺憾補上,
介阿羅起身對詹宿長老道:“長老,我先去看看雅涵。”
詹宿長老道:“介將軍不多休息休息?”
介阿羅道:“雅涵辛苦了,我豈能不去看她,何況,去看自己的老婆孩子怎么會累?”
詹宿長老笑道:“也好,看來帝尊已為將軍治愈了靈竅內的重傷,此刻將軍聽起來聲音洪亮,靈力充沛。”
介阿羅道:“帝尊太過辛苦了,介某有愧。”
詹宿長老道:“介將軍為國受傷,何愧之有?”
介阿羅道:“國之存亡,匹夫有責,介某豈敢居功。長老,介某先行告辭。”
詹宿長老道:“好。將軍慢走。”
介阿羅便連夜去了秋林閣。
屏退左右,介阿羅悄悄地走到明雅涵的身旁,剛一坐下,卻見明雅涵的眼睛睜開了。
“涵兒,你沒睡?”介阿羅驚訝地看著明雅涵。
明雅涵睜開眼睛,一行清淚跌落:“我一直等著你呢。你平安回來,我就放心了。”
“對不去,雅涵,我……”介阿羅看著明雅涵落淚,忍不住伸手去笨拙地替她擦淚。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介阿羅這樣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粗,眼見愛妻如此憔悴,不由紅了眼眶。
“你,阿羅,你的手臂……”明雅涵這才一驚,發現介阿羅的左臂空空的。
“沒事,只是一條手臂而已。”介阿羅輕撫著明雅涵的秀發,低聲說道。
明雅涵沉默了,她也曾與介阿羅并肩作戰,是的,能夠生還已經是幸運了,哪里還能奢談其他。
在介明瓚時不時的哭聲陪伴下,夫妻倆聊了聊別后之事,都倦得支持不住而休息了,直到天空發白,陽光撒入,直到詹宿長老派人來傳話道:
“帝尊已取回千手鬼髏,請介將軍速到冠慶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