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看了燕康一眼,只得接了,兜頭潑到了修逸瑾身上。
倒在地上的修逸瑾被這冷水一潑,微微皺了皺眉。
赫若櫻見修逸瑾似乎醒了,便道:“你們都出去。”
“是,公主。”王岳、燕康和洛慧聽得赫若櫻吩咐,即刻退了出去,把門帶上。
鮫人居此刻只剩下了赫若櫻和修逸瑾兩人。
赫若櫻看著修逸瑾,遲疑了片刻道:“修逸瑾,你到底死了沒有?你可知曉父王交給你的任務?”
渾身是傷的修逸瑾睜開眼睛,此刻的他恐怕只有臉上沒有鞭傷了。
烏黑的濕發垂掛在他如玉的臉龐,一雙眼睛猶如深潭之水,閃動著幽暗的光。
修逸瑾淡淡地開口道:“稟公主,屬下記得。”
赫若櫻看著修逸瑾那染了鮮紅血液的唇,疑惑地問道:“那你還能堅持多久?”
修逸瑾唇角一勾,一絲虛弱慘淡的笑容浮現在唇邊,道:“公主好計謀,借機兩事并做一事,倒讓修某少了一頓打。”
赫若櫻見了修逸瑾這笑容,不由怒了,一拍身旁的桌子低聲喝道:“本公主問你還能堅持多久?”
修逸瑾忍回嘴角的鮮血,道:“回公主,屬下尚能堅持,還不會死。”
聽了若櫻有些動怒的語氣,修逸瑾心道:公主,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額頭上的濕發上滴了水珠下來,修逸瑾的睫毛上也是濕漉漉的,讓修逸瑾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也起了霧氣。
修逸瑾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赫若櫻的容顏,只見赫若櫻那因為生氣而微紅的臉蛋上一雙杏眼水光瀲滟,紅唇更是嬌美如花。
赫若櫻看著修逸瑾的樣子,有些不信地道:“你確定能堅持?”
“公主放心。”修逸瑾道。
赫若櫻悠悠地看向遠處道:“辰皓夜已經走了,既然你覺得自己還能挨打,不如讓王岳再給你幾十鞭,再將你扔到海帝國邊界?”
“……”修逸瑾語塞,倘若真地按照赫若櫻說的這樣,他可真是要丟了半條命了。
赫若櫻見修逸瑾不語,便道:“本公主看你這樣子,已經夠慘的了,也不用再挨打裝慘了。海帝國這里暫時不需要你了,本公主已經聯系了斜溯組織的傅川,他會到邊界來將你撿回去,你便照父王的吩咐行事吧。”
修逸瑾道:“是,屬下遵命。”
頓了頓,修逸瑾又道:“公主保重。”
赫若櫻看了一眼修逸瑾,從袖中取出一粒輔助靈力恢復的藥丸,半蹲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修逸瑾,隨后將藥丸放入了修逸瑾的口中。
修逸瑾倒在地上,只覺入口的藥丸迅速劃開,渾身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看見赫若櫻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一雙眼睛猶如潭水,深不可測。
赫若櫻喃喃地念道:“他說別傷害無辜的人,你說他以后還愿意與我相見嗎?”
修逸瑾猛然聽見赫若櫻這話,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不由道:“公主,您說的是?”
赫若櫻扭過頭去,背對著修逸瑾:“王岳、燕康,把這個忤逆主子的奴才扔到海帝國邊界霞南海域去,離海帝國越遠越好,少走一步,本公主扒了你倆的皮!”
“是,公主,遵命。”王岳、燕康齊聲答道。
當夜時分,據說赫若櫻的侍衛修逸瑾得罪了公主,被重責之后扔到了海帝國與龍騰國的邊界,正好被巡邏到此的龍騰國介阿羅府中卓溪源手下的校尉傅川救了回去。
拓智馨在霞南海域與辰皓夜分別后,綿興將拓智馨一路護送回了石獅村,拓智馨遠遠地就看見了那一座小小的農家院落。
那是她長大的地方,其中承載著無數美好的回憶。
然而,寒風中,那座小小的院落看起來似乎有些落寞,就連旁邊那鄰居家的院落也顯得蕭瑟。
拓智馨奇怪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感覺,想了想,忽然發現是哪里不對了。
這么冷的天,自家的院落居然沒有炊煙,就連鄰居家也是。
這不對啊,娘親很怕冷,這個天氣肯定會燒火取暖的。
想起從前都是爹爹砍柴背柴,娘親就負責幫忙添柴做飯。
這樣冷的天氣一家人坐在暖暖的火爐旁吃著東西,說著閑話,別提有多開心了。
拓智馨快步走到門前,綿興急忙緊隨其后。
拓智馨伸手扣門,喊道:“爹,娘!”
沒有回應。
拓智馨疑惑地,正要推開門,卻被綿興伸手一擋,攔住了。
綿興道:“馨妃,讓卑職來開。”
綿興直覺有點不對勁,周圍的墻壁上有一兩處不明顯的刀劍痕跡。
綿興擋在拓智馨的前方,推開了門,院落里似乎一切如常,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但卻總覺得有些不對。
拓智馨仔細一看,這些東西雖然都擺放得極為整齊,然后院落里的這些物件竟然幾乎都有被劍傷過的痕跡。
拓智馨正在疑惑間,忽然一排排黑箭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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