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侍引了一人進來。
云至風一見此人,不由大吃一驚。
不錯,此人一身紫衣,俊美無雙,正是修逸瑾。
辰皓夜見了修逸瑾,卻是面色平靜,似乎毫無波瀾,他轉身一聲不吭地走到左側下首的位置坐下,將正中主位留給了云至風。
云至風見辰皓夜坐了下首的首位,將主位留給了自己,顯然是因為修逸瑾找的人是自己。
看來,辰皓夜不想回避,便坐在一邊當個旁聽。
既然如此,云至風也便落座到主位。
此時,修逸瑾已然跪倒在大廳中央,拱手道:“小人見過見過帝尊、海帝國太子殿下。”
云至風:“瑾弟,快快請起。”
綿興侍奉在旁,替辰皓夜斟茶,辰皓夜也不看修逸瑾,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修逸瑾,你言而無信,在西乘之山取鼎之時,中途逃走,現在還若無其事地回來,是把本王這里當什么了?”
修逸瑾聽了云至風快快請起的話,卻不起身,依舊跪在大廳中央,道:“多謝龍帝。請太子殿下恕罪。小人此來,是有要事稟告。那花靈國國主已得了南震之山雷鼎和東燎火鼎。”
云至風:“什么?東燎火鼎竟然是落入了他的手中?只是,他怎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去奪取雷鼎?按理說,花靈國皇族已然覆滅,赫望并非皇族,應該對四鼎的秘密不甚清楚。”
刷刷幾聲,一排排冰晶裹挾著一道龍形藍色光芒射出,只聽啪地一聲,地上跪著的修逸瑾竟被這呼嘯而出的冰晶釘在了大廳的墻上。
辰皓夜的身影已經飛身躍出,他手中握著幽龑刃,站在修逸瑾面前,居高臨下的冰冷雪刃指著修逸瑾的咽喉,怒道:
“若不是你在這里得到消息,助那赫望取得南震之山雷鼎,憑他的力量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獲得雷鼎?”
只見修逸瑾的左右手腳上各有兩根長而尖銳的冰晶,如同長長的釘子一般,將他釘住,但卻幾乎看不到鮮血滲出。
云至風也隨即躍到辰皓夜身旁,手指輕輕撥開辰皓夜的幽龑刃,看著修逸瑾的眼睛,問道:“瑾弟,你好好說,是這樣嗎?”
修逸瑾低下了頭,避開了龍帝的目光。
辰皓夜冷笑道:“以他突破天椎全髓的靈力,也并不可能一招便被本王釘在這墻壁之上,如今他毫不反抗,顯然是有所圖謀。”
云至風見修逸瑾不語,揚手一起,紅色光芒旋轉而上,釘住修逸瑾的冰晶即刻被云至風的掌力消散。
沒有了冰晶的束縛,修逸瑾跌落地上,他順勢跪倒在云至風面前,拱手道:“小人有罪,太子殿下所言非虛。”
云至風皺眉:“你……”
修逸瑾:“修某的確是從太子殿下這里得到奪取四鼎的玄機,才能順利幫助赫望獲取雷鼎。只是,這也是因為赫望早已得到了東燎火鼎!所以才能更容易地奪回雷鼎。”
云至風皺眉,陷入沉思:“東燎火鼎,難道是他從清瀾那里得到的?”
辰皓夜冷冷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修逸瑾,說道:“既然你還敢來,看來是已經想好了怎么赴死?”
修逸瑾:“太子殿下恕罪,修某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倘若不憑借從太子殿下這里得到的消息助赫望奪得雷鼎,赫望便會用北冥堂的方法炸開南震之山。只是,若真是這樣,他們卻絕不會像龍帝和太子殿下一樣封印霆巖熔漿,到時候,龍騰境內就會成為一片火海,只怕是會讓南震之山附近幾百里的生靈慘遭荼毒。”
辰皓夜笑道:“好一個會詭辯的奴才!倘若赫望不是因為有你這等已突破天椎全髓的高階暗衛相助,他又怎會冒險炸開南震之山?本王對你也本有疑慮,龍帝宅心仁厚,勸本王為了保證封印霆巖熔漿萬無一失,才將四鼎的秘密告知與你,誰知此次在西乘之山奪鼎卻并未用到此法,反而讓你利用本王給你的消息助赫望獲得雷鼎!倘若靈界大劫難到來,卻無法可解,本王第一個便拿你祭天!”
修逸瑾:“太子殿下,劫難之事,還有法可解!何況,修某今日來了,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修某身為花靈國護衛,身負花靈國一項未盡的使命,正是與此劫難有關。但求龍帝讓修某見一見圣女。此事一旦完成,要殺要剮,修某但憑太子殿下處置。”
辰皓夜冷哼一聲:“你這三面間諜,當真是當得如魚得水了。如今,西乘風鼎和北激電鼎也被你算計了去,你卻又想圖謀圣女?”
修逸瑾一驚:“風鼎和電鼎?不在殿下手中?”
辰皓夜:“怎么?你還裝作不知?本王和龍帝在山谷底遭人暗算,丟失了兩鼎。此事除了你,還能有誰有這等本事?”
修逸瑾:“怎么可能?修某走后,便去了南震之山,剛剛才返回……”
辰皓夜冷笑道:“剛剛才返回?你有青冥坐騎,本王和龍帝因為中毒而靈力喪失,奪取風鼎之后,被困在山谷底足有十二個時辰,而你在風鼎尚未奪取之時,便已經不見蹤影。這中間的時間,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多個時辰,你告訴本王,你剛剛才返回?”
就在這時,卻聽外面有兵士前來報:“稟太子殿下,外面的地上出現了許多黑色粘液,所到之處泥土也越來越燙。”
云至風皺眉,正要說話,卻聽有人來報:“海帝君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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