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何時起,每當宓月練功的時候,都有一只小狐貍趴在宓月不遠處看著。
宓月拜了云卿為師,半年之中宓月日日學習云卿所教劍法,以及提升自己修為的心法。漸漸的,日子久了宓月倒是有些長進。
“小狐貍,你又來了呀!我發現,你比我勤奮。同我講實話,你說你是不是想偷學?”
宓月收了她的木劍,蹲到了小狐貍跟前。現在的宓月一套劍法耍下來,雖然不會再氣喘吁吁,但是依舊會香汗淋漓。
小狐貍依舊沒有出聲,宓月有些失望的嘆氣起身,準備回房間去洗個澡。
“還是不會說話啊!要是你能和我聊聊天就好了。”
宓月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開始她看見這只狐貍的時候還有些害怕。
畢竟,兔子和狐貍可是天敵。這種種族之間的恐懼心理,是天生的。
時間久了,她發現這小狐貍的資質十分一般,便是在天虞山這樣靈力十足的地方,依舊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狐貍。
知道小狐貍這點本事之后,宓月便不再害怕。這小狐貍也很乖,只有宓月在練功的時候它才會出現。
且這小狐貍并不會影響到宓月,它通常都是,安安靜靜地趴在一個固定的位置看著宓月。
漸漸的宓月便習慣了這小狐貍的陪伴,她偶爾也會和小狐貍說說話,即便她知道小狐貍并不會回答她,甚至她都不知道小狐貍能不能聽懂。
唉聲嘆氣了一陣,宓月就不再理會小狐貍了。
她舉步回房,一進屋便動作利落的將自己的衣裳脫了個精光。
房間里有木桶,是宓月一早便備好的。就是熱水也是有的,宓月也漸漸養成了練功后沐浴更衣的習慣。
宓月熟練的爬進木桶,剛剛好的水溫讓宓月忍不住舒服的哼唧出聲。
“兔兔?!”
舒服的癱在木桶里的宓月好一陣享受,全身放松的她忍不住輕聲哼起了歌。太過放松的宓月,并沒有聽到那聲弱弱的“兔兔”。
“兔兔?”
那聲音又叫了兩聲,若不是宓月感到脊背發涼她還不會發現。
“啊!”
宓月回頭看,本意是想找尋這涼意的來源。可誰知,這一轉頭入目之處委實令他發慌!
一聲尖叫,自覺的從她口中喊出。
她的房間里,不知道何時站著一全身火紅衣衫的男人。
男人媚眼如絲,盯著宓月一眨也不眨。
宓月從他魅惑里十足的雙眸中,看到了沒穿衣服的自己。刷的一下,她便不受控制的漲紅了臉。
“臭流氓!”
宓月生氣的咒罵,她慌張的直接用法術變了件衣裙在身上。
男人被罵,卻還是呆愣的看著宓月。
宓月見他如此,實在是氣怒。她自桌上取劍,直接朝男人刺了過去。
劍都要刺到男人胸口,男人才后知后覺的躲避。男人倒也算是厲害,便是如此近的距離他依舊全身而退,成功的躲開了宓月的攻擊。
男人沒有武器,卻和拿著劍的宓月接二連三的過了好幾招。
男人功夫不弱,卻并不使出全力。
“你是天虞弟子?”
瞧這男人的穿著并不像是天虞的弟子,但是和他交手,宓月發現他用的卻都是天虞功夫。
宓月納悶,邊打邊問出口。
“不是。”
男人否定,聲音乍一聽雌雄難辨。
“不是,你竟然會天虞劍法?”
是了,這男人用的是天虞劍法。宓月恍然大悟,難怪他和自己招式這么想象。
只聽男人又一次否認,他說:
“不。我不會。我只是,看你練過。”
男人說話有些慢,聞言倒是宓月先收了手,一臉疑惑的看著男人。
“白日里,你還同我說,我能和你聊聊天就好了。現在,我出現和你聊天,你為什么一直追著我打?”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委屈的樣子十分惹人心生憐憫。那樣子楚楚動人,便是換誰看了都覺得天生尤物仿佛自己的魂兒都被勾走了一般。
宓月聽男人這么說,她便想到了白日里的那只小狐貍。
小狐貍一身紅毛,這顏色和跟前男人穿的衣服顏色還真有些相似。
那小狐貍莫不真是眼前這紅衣男子?宓月心里有些疑問探究審視的目光毫不掩飾。
“兔兔,你怎么這樣對人家!”
見宓月不再動手,男人還突然撒起嬌來。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兔兔,聽的我整個人都有些發麻。”
宓月說著,這兔兔,兔兔的叫著她莫名覺得有些惡心。
“那叫什么?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啊!我聽那個男人叫你福月,要不我叫你福福?月月?”
男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多嫵媚,他一臉認真的想著宓月的稱呼。殊不知宓月看著自己的眼神,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難道你不能也叫我宓月么······”
宓月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宓月叫著不就和別人一樣了?不好不好,我就叫你阿福吧,喜慶。”
喜慶?喜慶個屁喜慶!宓月心中這般想著,看著男人這比女人都嬌媚的臉,怎么也不忍心動粗口。
“阿福,我今日才知道你竟然是個母兔子。”
這男人不提,宓月都要忘了被偷看洗澡一事。
男人一提宓月想起來,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臉色又是通紅。
“你!我今天非挖了你的眼珠子不可!叫你看我洗澡!叫你看我洗澡!”
這一次,宓月直接丟了劍。伸手變爪,直接奔著男人沖了上去。
“哎!阿福,你怎么又開始了!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別打我!”
男人這次只躲,并不出手還擊。宓月不用天虞劍法,男人便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