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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葬是首代靈王所創,一招天火葬,靈力歸塵,鎖魂奪魄!
靈魂與肉體皆亡,是極兇狠的雙殺法術!
若說只是恐嚇,已經達到目的了。
當下,氣氛驟冷,夜暝卻很擅長給對手扇一個把掌,再給顆糖,于是笑容迎上,又是另一口吻:
“若解掉奪靈毒,便是大功一件,吾承諾于你,將來天靈國撥亂反正,救回父王,定將公告天下,承認半妖族為我萬靈大陸的新靈族。”
這個承諾不得了。
夜暝可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天靈國的未來儲君!
這就表示,半妖族將會是一個由官方承認的靈族,這個種族可以名正言順的參加十大靈族的比拼,萬靈大陸那些所謂的正派再無任何理由來排斥或打壓半妖,到那時,半妖族族長也是天靈國朝中的一名大將。
可是,君子此言要代表天靈國又談何容易。
天靈國已被半孤鳩居鵲巢,他是太子殿下又如何?是未來國君又如何?只怕走出去,也沒有幾位臣子敢承認。
宿的實力與日俱增,后備人員從來都不缺,一波舊人倒下去一波新人立即就能就位,在半孤多年精心的領導之下,宿組織這個暗部已是非常吃香的成為了各門各派輸送最了不起天才為天靈國效力的途徑。
然而半孤的實力遠不只這些,誰又說的好,四大靈院及十大靈族之中,又有多少是半孤的勢力。
可他夜暝有什么?
屈指可數的調配資源,縱然再厲害,也是孤立寡與,不言其他,此次這小小的半妖城,他夜暝也拿的不輕松,如果蘭傾并非有所顧忌,如果非要與他斗一個你死我亡,這場戰,半妖城未必就會輸了,何況,半妖兵只出現了一部分,還有更強的兵力在玄豈的手里。
蘭傾也只是思緒掠過,她心里都明白,夜暝的承諾,怎么看,自己都是坐收漁人之利。
夜暝若奪回王權失敗,于她未必會有影響,她還繼續隱世在此,只要結界還在,他們仍然安全。
夜暝若是功成名就,自然更好,半妖城可直接受益,結束飄泊旅程,從此安居樂業。
當然,還是功成名就的益處大一些,她便可無需擔心有宿來尋她的晦氣,再者,宿剿滅她血汝一族的仇,她蘭傾也一直記在心里的。
這么一想,她倒是真心希望夜暝能贏。
這個時候,半妖兵以及血霧宗人都幾乎退的差不多了,蘭傾正要帶著夜暝和云靈鳶回城主府,卻不料此時,玄豈領著浩浩蕩蕩的獸妖兵來了。
在淵城街上,龐大的獸妖幾乎踏碎了靈城,許多建筑應聲而倒,可卻見不到一個逃命的城民。
對于打仗,玄豈是輕車熟路了,短短的時間,已迅速將城民都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個行動悄無聲息,極有效率,蘭傾是城主夫人,自然明白玄豈此舉是下了十二分戰斗的決心,她急忙喝停獸妖來襲,躍到玄豈身邊講清楚事情的始末,這才平息了一場戰爭。
云靈鳶捏了把汗,“好險。”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決不可能再迎接第二場戰斗的。
夜暝道:“進了城主府,你決不可離開我半步。”51
云靈鳶心說,倒是想離開,關鍵得離的開呀,她全身軟癱,又酸又痛,只怕這會被人扔進火堆里也不一定能有爬出來的力氣。
一眾人由玄豈的鷹妖代步直接飛到城主府門前,從寬大的鷹背下來的時候,云靈鳶已經能自己走路了,這完全賴于夜暝一路來神力的滋養。
云靈鳶臉上的反噬斑痕幾乎看不見,除了靈力,也是靈藥的功效。
她能下地自己走路,也是強行忍痛,只不過是不想在外人前面失態。
進了府中,云靈鳶理所當然提出要見玄麗,
蘭傾自然不肯。
玄麗先前被云靈鳶幾乎抽干了血液,盡管城主府的人及時做了治療,及時進補,可是一時半會哪里就能休養的好,玄麗是血汝族長遺孤,也是蘭傾一手帶大的養女,自小他們就當心肝一樣捧在手心里養著的,哪里舍得她一連兩天被抽干血。
有傷在身,休養是天經地義啊。
云靈鳶自己也是需要休養,當然正中下懷,無不同意,但表面上當然是體恤玄麗身子弱,而不是自己身子弱了。
云靈鳶還非常貼心地掏出自己煉的靈丹給蘭傾道:“此丹護心,可緩心痛。”
玄麗身上被換了妖血,常常夜半會有妖化狀態,會傷及心脈,疼痛不已。
蘭傾為此也請過不少大夫,可是半妖城內,靈藥師技術有限,始終未能減輕玄麗的痛苦。
見到云靈鳶的丹藥,那一瞬,蘭傾是感動的,她見識過云靈鳶煉的“玄焚丹”,又知云靈鳶是嚴蕓親自授業,對這藥效,她連懷疑都不曾。
蘭傾一想到今晚又是月圓之夜,玄麗妖化的情況會更明顯,心痛更劇。
這護心丹,當真是給的及時!
大家晚宴干了幾杯和諧的美酒之后,云靈鳶和夜暝便被蘭傾親自送進丹霞殿休息。
丹霞殿位于城主府內,位偏于西,屬于客府,這一殿雖說占地不大,但裝修豪華,用來招待貴客頗顯尊貴。
一進廂房,夜暝就將云靈鳶置于榻上,溫暖的靈力連在袖中的扶風都感覺得到,不知是否想歪了什么,扶風趕緊從夜暝的袖中爬出來。
“公子,接下來兒童不宜,我還是閃吧!”
房中氣氛本是正常,被扶風這么一叫喚,反倒不正常了。
云靈鳶刷一下,臉通紅,怒瞪夜暝。
夜暝吡道:“死蛇!瞎說什么!”
扶風定晴一看,夜暝只不過是在給云靈鳶療傷,還真是自己想歪了,可轉念又一想,這傷療著療著指不定就能進一步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的存在始終是個大號燈泡,壞了公子的好事,豈不知幾時會被公子剁了做蛇羹。
雖然一時半會還不能恢復人形,勝在腦筋活,他吐著舌信,忙道:
“公子,我已恢復三成功力了,現在是否按原計劃?”
說到這些,自然是顧不上跟蛇算帳,夜暝神色一凜,點頭,扶風便如蒙大赦,靜悄悄的從門縫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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